總是拿沒有辦法。
沈蕪抱著手爐,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他送自己回家。
陸無昭卻是拿著鞭子,挑起車窗,淡聲吩咐孟五,“去將軍府。”
沈蕪一愣,“你要送我回家嗎?”
“嗯。”男人平靜道,“本王的車駕擋了姑娘的路,自然要送姑娘回家。”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下不為例。”
話很普通,他的語氣也再正常不過,隻不過和的聲音裏還是沈蕪聽出了一縱容。
沈蕪反應了一會,才慢吞吞地“哦”了一聲。
下不為例哦,那這回就這麽算啦?
直勾勾地盯著陸無昭看,對方坦地與對視,他一如既往地沉著冷靜,神淡淡,仿佛沒有看的小心思一樣。
沈蕪先閃開了目,抱著暖爐,低著頭,角不控製地上揚。
隻顧著笑,沒有注意到那個冷靜自持的男人不自在地偏過頭,結輕滾,耳微紅。
來就是想他送自己回
家的,不覺得自己的心思藏得很好,相反,覺得自己的想法再明顯不過了。
馬車擋路,那就挪開就好了呀,為何都不問上一句,沈家的馬車何在?為何都不說上一句,難道還要本王送你回去?
陵王殿下何時這般熱心腸了?
沈蕪心知肚明的事,跟隨了陸無昭十幾年孟五自然也清楚。
他將滿臉心事的護衛趕上了馬,自己則替了他的位置,親自駕著馬車往沈家走。
臨走前,還意味深長地往仍停在後頭的那輛沈家的馬車看了一眼。
正好對上了其中一個長相清秀的婢的眼睛。
見他看過來,對方有些訝異。孟五衝對方微微頷首,轉跳上了馬車。
“駕——”
陵王府的車駕朝著與王府截然相反的方向駛去。
明明上回還是車夫“熱馬”溜一圈給沈姑娘讓路,這回就變親自送人回府了。
孟五想,隻怕要不了多久,再送人回府,回的就是他的王府。
……
馬車開始了起來,沈蕪的子微晃,眉梢上揚,角的笑意再也抑不住。
彎著眉眼,對陸無昭笑。
男人淡淡看了一眼,便移開了對視,任由去了。
他閉上了眼睛,靠在車廂裏閉目養神。
沈蕪弓著腰,趴在自己的上,歪著頭專注地看他的側。
陸無昭即便是閉著眼,仍能到那道火熱的目。他咽了咽喪,努力裝作不知。
車驀地一個急停,他睜眼。
果斷地手一撈,將向外栽倒的人撈進了自己的懷裏。
可沈蕪仍是撞上了他放在一旁的椅。
“痛……”
委屈地看著他。
陸無昭的椅比車的榻要高一些,子向前撲,頭正好磕在扶手上,白的皮上很快出現了一塊紅。
陸無昭沒有說話,微涼的手指輕輕抵上的下,微微一抬,傾靠了過去。
沈蕪看著男人的沉峻的麵龐越來越近,慢慢瞪圓了眼。甚至到了他的氣息灑在臉上,臉頰慢慢變
熱。
、……隻是仗著陸無昭什麽都不會做,故意逗他,哪裏……哪裏想到……
陸無昭眉目幽深,仔細端詳著的傷。
而後驟然鬆了手,從懷中掏出那盒充滿了曖昧回憶的藥盒,放到了沈蕪的手上。
他又把眼睛閉了回去,全程沒有多說一個字。
沈蕪卻是盯著他不斷滾的結,輕聲問:“殿下,這回你不幫我了嗎?”
有些事,陸無昭不想提,不敢回憶,偏偏總有人一再提起。
他臉微沉,從嗓子裏溢出一個低沉的“嗯”。
“哦……殿下,可是磕在臉上,我看不到啊。”
陸無昭:“……”
沈蕪得寸進尺,往他跟前湊了湊,幾乎就要坐在男人的上。
“殿下,你再幫幫我唄,我真的看不到啊,好痛,很痛啊。”
“殿下,是你的人駕車太魯,也是你的東西撞到了我,你又不打算負責嗎?”
這個“又”字在陸無昭的心頭,心跳了一拍。
“殿下,別不說話嘛,我不舒服啊,你睜開眼看看我。”沈蕪笑著,把藥塞回了男人掌心,“我自己可不會用。”
陸無昭的腦子裏糟糟的。
“沈蕪。”
他有些惱,睜開眼,警告的目停留在的臉上。
“殿下想說什麽?又我自重些?”沈蕪笑了聲,學著禍國妖姬的模樣,手指大膽地抹了一下男人微紅的耳垂,“殿下,說這話晚了些。”
他們早已相親,這時候他裝什麽君子呢。
陸無昭沉聲道:“放肆。”
上這般說,卻十分誠實,手虛虛護在的腰後,並不到,防備著再因顛簸的馬車傷到。
沈蕪出一副無辜的樣子,“殿下,是你先抱我的。”
“那晚是,今天也是。”
沈蕪湊近男人的耳朵,在他耳畔輕聲吐字:“殿下,若不是您我下裳,哪裏有後麵這些事……”
“咳咳咳咳咳——!!”
“籲——!”
車外突然傳來一聲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