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廣陵侯太夫人總是嘮叨著李穆的婚事,唐菀也的確著急,可是大多都只是笑瞇瞇的聽著,而不是一同去迫,或者去給李穆婚。
想了想臉沉卻為人極好的李穆,再想想阿香的憨快活,其實覺得蠻合適的。可是合適不行呀,得李穆自己愿意親才好。
不然,倉促地著親,就算是了親,那也是對姻緣和人家姑娘的不負責任不是麼?
不親就慢慢兒來。
覺得被婚得不得了,那也怪可憐的。
“你就說他們合適不合適。”
“哥哥生得俊,阿香也是個人。而且阿香的子是很難得的,如果能親,那是天作之合。”唐菀公允地說道。
“不僅如此。雖然叔祖已經解甲歸田,將兵權還父皇,可是他在關外十幾年,在軍中影響極大,阿香的哥哥跟著他在軍中聲勢不小,以后就算不會回到關外經營,可是在軍中也必然有一席之地。阿兄能娶了阿香,自然也有這門姻親……”
大公主見唐菀呆呆地看著自己,顯然想得并沒有這麼多,便對唐菀坦然地說道,“我與阿香剛剛認識,自然考慮更多的是為了阿兄。不過我是真心喜歡阿香這姑娘,如果不是覺得與阿兄合適,哪怕是個公主,我也看不上做阿兄的妻子。”
眼睛長在天上的樣子。
唐菀就不得不提醒說道,“你就是個公主。”所以,還是別十分看不上公主了。
大公主角搐了片刻,嘆了一口氣,對唐菀無奈地說道,“我的私心不。也是因阿香的子活潑單純,心開闊。阿兄打小吃了許多苦,冷宮那窄窄的天,這些年憋的人心抑。就得快活又討喜的姑娘陪著他,才是極好的。而且,阿香雖然如今沒有爵位,可是河東王府的嫡,以后必然會有爵位,八會封個縣主。出皇族的王府縣主,阿兄娶了,就不再人覺得他與皇家毫無瓜葛。”
心心念念為李穆著想,自然是兄妹深。
唐菀歪頭想了想,覺得大公主的確為李穆很費心。
不過姻緣這樣的事,可以幫著牽線,幫著在人耳邊多說好話,說雙方的優點,卻不能幫著催促迫。
旁人的期待也不能夫妻倆幸福地過日子。
好歹得有緣分,能看對眼呢。
堂妹唐艾親之前,還和未來夫君見過,彼此有意才說親。
李穆與阿香自然也該這樣。
唐菀就出主意說道,“若是什麼時候你能不著痕跡地哥哥與阿香遇到一次。如果彼此有緣分的話,那自然他們自己心里都會對彼此有些覺。還有,別和干娘提,不然只怕哥哥要被念叨得不敢回家了。”叮囑了大公主幾句,大公主想了想便笑著說道,“也用不著我來。阿香最近應該會時常進宮,阿兄也時不時在宮里打轉,他們自己遇到了,自己隨意就是。不過我倒是很喜歡阿香。”
唐菀聽了也抿笑。
其實也很喜歡阿香。
因有孕,唐菀不敢十分熬著,見已經有些疲憊了,便送與南安侯回了家,自己與弈回了王府。
等回了王府,唐菀便好奇地問道,“叔祖回來京都了,那關外那頭如今是誰去接管啊?”河東王嫡孫這輩子竟然毀了京都,那關外豈不是群龍無首?
這樣好奇,是因為上輩子完全沒有在意過這里面的事。
弈抬手了的發頂說道,“暫時副將接管幾年,然后……”
他頓了頓,唐菀卻福至心靈了。
“然后陛下會你去關外,對麼?”因弈這輩子活著,所以皇帝只會把關外的兵權給自己信任的弈。
弈看著唐菀輕聲問道,“這兩年我會在京都養傷。至于日后,若是陛下命我去關外,阿菀,你和孩子當真……”
他還沒有說完,唐菀已經湊過去,蹭了蹭他的臉頰。
“你在哪兒,我們就都在哪兒。我們一家永遠都在一塊兒。”輕輕地說道。
弈的眼底生出細微的笑意。
他垂頭,親了親唐菀的角,又輕輕咬的耳朵突然問道,“你今天怎麼多看了好幾眼那小子?”他問的自然就是河東郡王嫡孫了。唐菀被咬得渾發,只覺得抱著自己的這是好大的醋,一邊小聲哼哼,一邊說道,“就是十分好奇。想要瞧瞧是怎樣的人,叔祖能孫兒更超過兒子呢。”
弈又咬了咬的耳尖兒。
唐菀哪里還顧得上什麼河東王府的事,在他的懷里什麼都不在乎了。
其實說起來,河東郡王回了京都,還了手中兵權這件事并沒有帶給旁人什麼。
人說起來,也不過是一個實權王府回歸京都罷了。
倒是河東世子妃給唐菀下了幾次帖子,請唐菀去河東王府吃茶。
這位世子妃是個人品不錯的人,唐菀便也不拒絕,來往得多了,世子妃便對唐菀更加親熱,對唐菀了幾分生疏,多了幾分親切。
不僅對唐菀好,也對唐菀帶來王府的幾個孩子很好。
記得跟念結伴兒的是安王嫡孫,便也時常請安王妃來說話,看著小家伙兒們在王府里熱熱鬧鬧的,世子妃難免出幾分羨慕。
顯然急著抱孫子,可是兒子似乎并不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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