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該見的已經見到了,唐大老爺人都過世了,唐三老爺進了衙門,唐四老爺還吐了倒在床上,心里是覺得惡有惡報的,反倒不怎麼想去看太夫人了。
兒子們都倒下去了,太夫人已經是沒牙的老虎,又何必去見呢?
“咱們回去吧。”唐菀對弈出手說道。
弈抬手,攥了小小的手,與唐逸告辭一同回王府去。
“等大伯父的喪事預備好了,你再過來一面就好。”唐逸送唐菀與弈出門的時候便說道,“別的時候不必過來了。你是隔房的侄兒,又不是親閨。”
“哥哥不唐萱過來麼?”唐菀急忙問道。
唐逸就笑著說道,“怎麼會。父人倫,大伯父人都沒了,我還能不見大伯父最后一面不?只是如今跟瘋子一樣,見了你難免吵鬧,鬧得頭疼。”
他現在把唐萱當個跟唐大太太一般無二的瘋子,唐菀覺得唐萱也的確心狠手辣,不然,樟臉上的那些傷疤是怎麼來的呢?如今也懶得見唐萱了,點頭說道,“既然這樣,那還有三妹妹姨娘的事,也得哥哥費心了。”
念叨著這些,唐逸笑著聽著,并沒有不耐煩。
“之前史們彈劾哥哥不孝,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麼?”唐菀好奇地問道。
說是在彈劾唐逸,其實是想坑死唐三老爺吧?
唐逸對唐菀眨了眨眼睛說道,“舅舅自然是心里向著我。”日后,就算再有人說他不孝,皇帝也都不會相信了。
哪怕他是真不是一個孝順的孝子賢孫。
唐菀就懂了。
知道唐逸這件事不會影響到他的前程,唐菀也就不在意了,等與弈一同回了王府,看到了神神,快快樂樂向著自己撲過來的小家伙兒們,唐菀心里在唐家覺到的抑就全都散去了。
笑瞇瞇地把念與龍胎都摟著窩在榻上,弈坐在一旁見沒有為唐大老爺到傷心,這才放心。念見唐菀的氣進門的時候有些郁氣,便乖巧地說道,“王嬸沒有必要還是別回侯府了。”
“沒事兒。就是過兩天,你還得在家幫忙照看弟弟妹妹一回。”
“怎麼了?”念好奇地問道。
龍胎在他的一左一右十分八卦地豎起小耳朵,別管能不能聽得懂,總之是要八卦的。
“那府里大老爺過世了,等下葬的時候我好歹得去一趟。”
念聽說那個總是臉十分丑陋的唐大老爺竟然過世了,一愣,覺得這仿佛不像是安詳地過世,倒更像是暴斃,不由問道,“侯府里的人沒有傷到王嬸吧?”對念來說,那侯府里的一個兩個都不是好東西,時刻都要傷害唐菀。
因擔心唐菀,念本想下一回跟著唐菀一同去長平侯府保護他王嬸算了。
只是再想想家里還有弟弟妹妹,照顧好了龍胎才會唐菀更放心,念便懂事地沒有鬧著要跟過去。他倒是見唐菀十分疲憊,知道唐菀累了,便領著龍胎一塊兒出去玩兒了,不要鬧了唐菀。
看著他如今越發筆直起來的小背影,還有龍胎搖搖擺擺地跟著他,簇擁著他,兄妹三個小手牽小手,唐菀不由慨地說道,“念哥兒越發有做哥哥的樣子了。”
弈也看著念的背影。
“說起來,大伯父就這麼過世了,我真是沒想到。不過大太太會是個什麼罪名啊?”唐菀窩在弈的邊問道。
雖然是謀殺親夫,可是這也不是有意的,不過算是夫妻吵鬧鬧出人命。
擔心置得輕了,再唐大太太蹦跶。
因為沒有上一世的經驗,唐菀倒是不知道唐大太太日后會怎麼樣了。
上輩子唐大太太可沒有干出謀害親夫這樣的事。
“至是個流刑充軍。如果的娘家狠心些,斷絕與的關系,將逐出家族,那唐家也不會再顧慮娘家,會休妻,撇清與的關系。失去維護,那時候怕是會斬監候。”弈見唐菀若有所思,攬著單薄的肩膀輕聲問道,“你在擔心什麼?”
他聲音低沉,唐菀安心地往他的懷里窩了窩才小聲說道,“我倒不是擔心。只是覺得大伯父突然沒了,如今……我已經不再知道以后會發生什麼了。”
這輩子的事與上輩子對比早就面目全非,唐菀不再是一個會知道日后的人。有些不安,弈的手在的手臂輕輕落,與十指相扣,側頭親吻的發鬢說道,“怕什麼。你還有我。”只要有他在,就算已經對未來一無所知,那又怎樣?
只要牽著他的手走下去,什麼都不必害怕。
溫熱的呼吸彌散在的耳邊,唐菀的耳尖兒紅了,又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踏實了。
沒錯。
就算不知道日后會發生什麼,又有什麼還畏懼的呢?
有了的郡王呀。
無論發生什麼,他都會牽著的手,護著和他們的孩子,這不就是最安心的事了麼?
“阿奕,幸好我能遇見你。”唐菀轉頭,輕輕地親了親弈的薄。
騙子。
又在甜地哄他了。
弈心里哼了一聲,順勢把在了榻上,又是一片春風。
倒是沒過幾天,唐大老爺的喪事已經籌備得差不多了,唐逸作為長平侯府的當家,自然是格外忙碌的。只是長房里唐大老爺的兒子們才最是應該忙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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