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司維:“算是還你上次的人。”
他指的是劫武一事。
魏良辰眼神微微一暗,“那次是看在錦夜面子上。”
“錦夜是錦夜,你是你。”
“呵。”
魏良辰嗤笑,“行啊,那以后某些場合上見面,也不用誰讓著誰了?”
周司維笑道:“但我希沒有那麼一天。”
錦夜看著他們,空氣中仿佛有看不見的電波滋滋作響,一顆心懸得老高,“之前的事,終歸是我抱歉,以后有機會再還。”
“會有的。”
周司維再度看向,眼底蒙著一層薄薄的霧氣,朦朦朧朧的,卻又溫潤無比,“保重。”
“你也保重。”
錦夜說完扯著某人上車。
車子遠去,往后面看了一眼,發現周司維還立在原地。
魏良辰把的臉掰回來,眼睛微瞇,“舍不得?”
“又吃醋。”
錦夜看在今天領證的份上,決定讓他高興一點,“他之前娶我,主要是因為凌總長的托付,我一開始答應跟他走,也是因為,我們是假結婚。”
魏良辰一愣,“真的?”
接著又一聲冷嗤,“他跟你說假結婚,你就信?男人都一個樣,表面道貌岸然,底下行流氓之事。”
錦夜白他一眼,“說的是你自已吧。”
“我不一樣,我從不道貌岸然,我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他笑。
錦夜:“哦,你是表里如一的流氓。”
魏良辰眼睛一瞪,摟住,“那最后你不也嫁了我這流氓。”
錦夜忍不住笑,“是啊,世風日下,流氓贏了。”
人黑白分明的眼眸亮閃閃的,臉頰暈染煙霞,魏良辰瞬間繃,聲音也暗啞幾分,凝視著,“二今天很漂亮。”
“意思是我以前不漂亮?”
“以前也漂亮,但今天更漂亮。”
錦夜問:“那一開始,你是不是見起意?”
魏良辰雙眸幽深,“多有一點。
每次見到你,我就想抱你親你。
你說你是不是給我下了什麼毒?”
“你自已流氓,還賴別人。”
錦夜臉上紅暈更深,眼看他就要親下來,推他一下,“在說正事呢。”
“我這就是正事,行禮之后不得房?”魏良辰笑的壞壞。
前面的沈副一聽,唰的拉下“遮簾子”。
這個舉,倒是把車廂里的旖旎氣氛驅散了一半,錦夜說:“周司維不是壞人,就不能和睦相?”
魏良辰似乎有些不屑,“他們力量那麼薄弱,憑什麼你覺得他們會取得最后的勝利,就憑你一個夢?”
“那我之前跟你說的,你覺得有沒有道理呢,有沒有一兩句應驗?比如這次,老帥馬上要說服李總統復位了。”
魏良辰眼神一凝,摟著的手一。
他也是凌晨才收到的消息,就已經知道了!
錦夜覺得必須讓他相信,“我天天在家里,也沒個心腹,更不可能去竊聽你。
除了是夢見的,還能是什麼呢。”
魏良辰挑眉,“說不定我媳婦兒是神仙?”
“我是神仙以前就不會被你欺負了。”
說的也是。
“你這夢可真厲害。”
魏良辰心還是震驚的,面上笑問:“那你有沒有夢見我,以后會怎麼樣?”
錦夜搖頭,“夢里沒有你。”
他眼睛又是一瞇,咬牙切齒的,“好啊,凈是別的男人了。”
二爺的腦路總是那麼的清奇。
“我說認真的。”
錦夜環住他的腰,“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是我丈夫,我的依靠,我希你好好的。
所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這話比什麼都管用,他抱著又了些,眸閃,“你讓我好好想想,籌謀籌謀,行麼?”
錦夜心下微松,他這麼說,是有所搖了。
以后再加把勁,時不時吹點枕頭風,不定就能把魏帥吹魏同志了。
這算是,積了點功德吧。
不過有時候吹得猛了,付出的代價也是大的。
這天晚上,三樓主臥換了兩遍床單。
翌日早晨,又換了一遍。
這流氓!!
所幸的是,魏流氓接下來忙的,讓了口氣。
因為李總統被無奈,答應復位了,但有一個要求,廢除督軍制,裁減兵力,各地一片嘩然。
此時又正值南北和談之際,全國各界反對武力,要求和平統一。
魏良辰想了一個晚上,說老帥,和魏督軍先后發文,支持李總統的決定,之后各省督軍,也表示贊,熱熱鬧鬧,跟唱戲似的,你方唱罷我登場。
只是,掉戲服,下了舞臺,一切沒什麼改變。
該吃吃,該喝喝,該打的還是打。
西式新婚沒幾天,魏帥就去了一次軍營,好幾天才回來,所幸沒耽誤老式婚禮。
該結婚還得結婚。
錦夜的冠霞帔趕在婚禮前做好了。
冠完全不是看古裝劇那種。
跟梨園唱戲的一樣,大大的圓溜溜的一頂下來,笨重無比。
但貴是真的貴,冠九百九十九顆東珠,一頂可以買下半條街的鋪面。
嫁是龍呈祥的蘇繡盤金繡,金碧輝煌的。
魏太太很是滿意,“還是老式才有的派頭。”
之前的西式太寒酸了。
魏良辰進來,打趣道:“這誰啊,花木蘭還是穆桂英下凡了?”
目直直的落在錦夜臉上。
魏太太罵他越發沒個正經,“別顧著膩歪,趕商量一下,錦夜從哪里出嫁,今晚前告訴我,好安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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