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他剛完任務收隊,就收到沐業的電話,讓他幫忙攔截一下搶劫犯的面包車。
當時他正好在附近,以為只是小案子,順手的事兒,就一個人單槍匹馬去了。
但等聽到三億這個數字的時候。
他承認他心了。
當時況家的事業正在走下坡路,與之相反的,沐家的生意卻越做越大。
他和沐業家世差不多,年齡也差不多,本事也差不多。
但現在對方是司令,他卻只是軍長。
職位上已經被比下去一截了,難道在家庭背景上,他也要被比下去一頭嗎?
不,他不想輸。
心中百轉千回,現實中卻只過去了幾秒。
等反應過來時。
他已經抓住其中一個犯人的手。
替他扣扳機,并把現場偽造了訌導致走火全滅的場景。
但不等他們把贓款挖出來。
很快又發生了震驚全國的3.15案件。
當時所有軍人幾乎都被派出去做掃除任務,他也不例外。
但在和一個黑幫頭子接時,他卻偶然得知了3.15案件的真相。
竟然是因為那三億的贓款。
他一時慌神,被子彈擊中了部。
他知道,3.15案正在風口浪尖。
如果跟神州銀行案扯上關系,神州銀行案就會重新再次進大眾視野。
到時候這三億說不定會被找到,他的一切辛苦也會白費。
于是他順勢退出一線,主包攬了3.15案收尾的工作。
還把所有相關信息都從檔案上刪除,然后退役回到了況家,接手了家業。
可是現在這個趙耀是怎麼回事?
當年的趙濱海。
竟然還有個兒子沒死嗎?
那他會不會也知道贓款的下落?
警方抓到他,一定就知道3.15案和神州銀行案的關系。
會不會拔出蘿卜帶出泥,找到他當年在檔案上做手腳的證據。
甚至可能會查到當年那筆錢,是被他——
“老爺!”
忽然管家將泡好的茶水送到況鴻煊邊,他頓時從回憶的思緒中回神。
手端茶杯,手卻微微發著抖,最后他把茶杯重重放下,抬眸看向管家。
“我記得你有個侄子,在航空公司當經理對吧?”
管家點頭。
況鴻煊:“去幫我搞幾張不記名的機票。”
然后他拿出手機,給他從前的部下,打了電話。
——
五個小時后,況鴻煊坐在了肅穆的審問室。
他的好管家,戴著手銬陪著他。
況鴻煊:“……”
沐建華盯著這位曾經無比敬重的長輩,恨得咬牙切齒。
“況叔叔,私吞三億贓款,還間接栽贓給我父親,你心可夠毒的。”
因為沐建華一直盯著況鴻煊,所以他那邊打出第一個電話時,沐建華這邊就收到了消息。
況鴻煊畢竟退役多年,他在機關的掌控力不可能比過正如日中天的沐建華。
更何況他的舊部都跟他年紀差不多大,就算想干擾監控也不可能自己上。
信息在中間倒手幾趟,沐建華一查一個準兒。
況鴻煊心臟狂跳,面上卻淡然無比。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沐建華冷哼一聲,凜然看著他。
“你不懂?”
“你不懂去聯系XX航空,讓他們部人員給趙耀走人工上機?”
“你不懂讓人在劉英、趙小圓的墓地附近放不記名的的機票?”
“方通報只說趙耀是趙濱海的兒子,可沒說3.15案跟他有關系。”
“你會這麼做,是因為你知道趙耀和3.15案有關系。”
“覺得他無路可去下,沒準會最后去看一眼母親和妹妹。”
況鴻煊此時已經反應過來下午那條新聞就是專門給他下的套。
但那又如何?
他冷凜凜抬頭。
“就算這樣,你有確鑿的證據是我拿了贓款嗎?”
“有人證嗎,有證嗎?”
大不了給他按一個包庇罪犯的罪名,他年紀這麼大了,點錢這事兒就過去了。
此時況鐘柏和周韻收到消息也匆匆忙忙的趕來。
看到審問室里老爺子頓時大怒。
“沐建華,你發什麼瘋,老爺子年紀大了腳還不好,你把帶到警局里,萬一出點什麼事兒,你負得了責嗎?”
周韻也看向汪嵐:“阿嵐,有什麼事兒我們好好說——”
汪嵐一把將推開,心中抑了許久的火氣直接發泄了出來。
“好好說,我跟你況家沒什麼好說。”
“你況家造的孽,讓我沐家來擔著,枉費我家老爺子念著戰友,臨終還囑咐我們關照況家。”
“他那麼疼宛宛,要是知道宛宛被——”
眼淚流出眼眶,惡狠狠瞪著況鴻煊。
“果然是禍害移千年,你作惡多端,老爺子若在天有靈,怕不是撕了你的心都有。”
周韻見一向好涵養的汪嵐生這麼大氣,心中頓時惴惴不安,問向一旁的辦案警員。
“這到底怎麼回事?”
警員把前因后果跟說了,周韻臉一白,直接癱到了座位上。
“怎麼可能?不不不,這里面一定有誤會,我家老爺子不可能做這種事。”
沐建華懶得跟他們瞎。
直接通知審計去況氏集團查賬。
況鴻煊好整以暇的微笑。
公司的會計材料最多保存十五年。
現在都兩個十五年過去了,當年的三億早就在時間的流逝中,潛移默化況氏的骨,審計不可能查得到的。
沐宴辭看著他這個笑,只覺得刺眼無比。
他忽然靠近況鴻煊,神是從未在家人面前展的狠辣。
“況鴻煊,你是不是以為那三億已經被你洗白了,法律拿你沒辦法了?”
“但別高興的太早,法律沒辦法給我妹妹公道,不代表我沒辦法幫我妹妹報仇。”
“你特別希有一個后人,把你辛辛苦苦,不惜犯罪也要攢下的家業繼承下去對不對?”
況鴻煊瞳孔劇震,不可置信看著沐宴辭。
“你想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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