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溫老爺子和老太太一個散完步一個打完太極，坐在花園的石凳上休息。

才出來這麼幾天而已，老爺子已經有些坐不住：“咱們出來多天了。”

“三天。”

“才三天？不能吧，我怎麼覺出來很久了。是不是你記錯了。”溫老爺子皺著眉頭說道。

“我怎麼可能記錯，我記好著呢，就是三天。”

“那我怎麼覺過了很久呢。”

“不是你這麼覺，我也這麼覺。”老太太同樣蹙著眉頭說道，“也不知道我家里那些菜怎麼樣了。”

“誰說不是，我那些花花草草的，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別等我回去，全死了。要不和蘊銘說說，咱們回去吧。這一直住在這兒，也不是個事兒啊。太麻煩他了。”

“你想回去你就直說，找什麼借口啊，你要回去你和瀾清去說。”老太太一眼看穿了老爺子的想法。

“你看你，當初要不是你說要來，我們還這麼折騰干什麼，早知道不來就好。”

“你看你在這給我整馬后炮，行，我在這兒呆的習慣的，覺得好的，我不和瀾清說。你也別說了。咱們就繼續住在這兒，多呆些日子。”

“呆就呆，你能呆得住，我就能呆得住。”溫老爺子也不服氣，和老太太犟道。

“行，你就吧。”老太太索背過去，對著樓上說，“夏夏又該起來了，我給夏夏做早飯去，懶得理你。”

“外公外婆，這一大早的，你們兩氣神就這麼足。”

突如其來的打趣聲在他們后響起。

老太太轉過，就難掩激：“阿澈？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快過來讓外婆看看。”

顧言澈走到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立刻出手，在顧言澈臉上來回著：“怎麼這麼憔悴，而且還瘦了這麼多，是不是沒好好吃飯。”

“怎麼會呢，我好著呢。就是很久沒吃到外婆做的飯了，特別想念。”

“好好好，你等著，外婆現在就去給你做。”

“您慢點。”

“沒事，你等著啊。”

老太太飛快去了廚房，看到顧言澈，這一下子神了，走路都好像帶風。

“你這個臭小子，大過年的往外跑，還知道回來呢。”

“外公，您這聲音聽著也是中氣十足的，看來外婆把你照顧的很好。”

“我這是底子好，哪里像你們現在的年輕人一樣，死氣沉沉的。”

“是是是，朝氣蓬老年人，我們是死氣沉沉年輕人。”

“現在還學會貧了。”

“哪有啊，就是許久沒見到外公外婆，甚是想念。看到你們康健，我便安心。”

“我們都已經這把歲數了，就算是活也活夠了，倒是你——”溫老爺子二話不說，一把抓住顧言澈的手，搭上他的手腕。

“外公——”

“別——”

顧言澈只好老實坐著不，任由溫老爺子替他把脈。

然后溫老爺子的眉頭就皺的越來越越來越，放下手有些氣急敗壞道：“這就是你和你外婆說的很好？”

顧言澈面平靜，反而還笑道：“這我要是不好，外公覺得我還能坐在這里？”

“你上的毒都已經沁肺腑，可能連我這個老頭子都活不過，你還覺得好？半夏知道你的況嗎？”

“什麼都瞞不過外公，但還是希能替我保。”

“都到了這個份上，你覺得瞞得住？”

“瞞不住也要瞞，我不想們擔心。”

溫老爺子的眉心都打了結：“你前些日子不是說有了鬼醫的消息，已經派人去尋了？還沒有尋到嗎？”

“尋到了鬼醫的徒弟，人已經帶回來了。等回去就能撿到了。”

“還我們還等什麼，現在就啟程回去！你的不能再耽誤了！”

“等等，外公，再給我一點時間。”

“還有什麼事比你的命更重要！”

“您放心，我不會拿自己的命開玩笑的，兩日，再給我兩日時間，安排好這里的事，我們就回去。”

“你是不放心你媽。”

“難道您就放心？”

終于，溫老爺子妥協道：“兩日，那便兩日，兩日后我們立刻回去。”

“好。”

“阿澈，快進來，可以吃早飯了。”老太太站在門口喚他。

“來了，外婆。”

*

顧言澈走進餐廳。

姜半夏也正好下樓，兩人一起坐在餐桌上吃早飯。

“外婆，這麼短時間您就做了這麼多。辛苦你了。”顧言澈看著一桌子的早點說道。

“不辛苦，來，阿澈，這些都是你和夏夏喜歡吃的，多吃點。”

“謝謝外婆。”姜半夏道。

顧言澈快速吃著早飯，這還是就姜半夏第一次看他這麼積極吃早飯。

老太太便在旁邊和姜半夏將顧言澈小時候的事。

十分的生有趣。

“我還記得阿澈那時候才五六歲，人還沒桌子高呢。也嚷嚷著要吃我做的餅，這要麼不吃一吃就能吃三四個，停都停不下來，不讓他吃，他還哭鼻子，沒想到這一轉眼，都長這麼大了。”

“外婆，您怎麼就記得我的糗事呢。”

“這哪里是糗事啊，這些，都是外婆最珍貴的回憶。外婆就希這日子過得慢一點，可以多看你們長大一點。”

“外婆，您和外公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姜半夏暖心安道。

“是，我們還要看著你和阿澈的孩子出生，管我們太姥太姥爺呢。”

吃過早飯后，溫瀾清和宋蘊銘也來了。

看到顧言澈，溫瀾清就上前對他說：“回來就好。”

但下一秒，就風格大變，對著顧言澈道：“你還知道回來呢。要是再有下次，你就別回來了！”

“哥——”宋知宜對顧言澈道，“歡迎回來。”

顧言澈笑著了宋知宜頭發：“最近表現不錯。”

“你怎麼知道我表現不錯。”

“我什麼不知道。”

“這麼說你知道昨晚上拍賣會的事？”說起昨晚上的事，宋知宜就撅起了，“本來是可以拍到那對玉佩的，就是宋世杰這個程咬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