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聞言頓時輕笑了一聲。
“你該不會是昨晚診斷出什麼絕癥來了吧?怎麼突然這麼傷?”
嚴白本來溫脈脈的眸聞言,瞬間黯淡了幾分。
不過,他面上依舊是往日清冷的模樣,不不慢道:“絕癥倒是沒有,不過相思病我倒覺得患上了。”
安知又被他逗笑了,眼底都浮起了幾分愉悅的神,站起來將架子上的輸瓶子取了下來,道:“我看看,是不是護士給你弄錯了,給輸了糖?”
言語間,已經替嚴白將針頭拔掉了。
出了一點點,安知用棉簽輕輕拭了一下。
嚴白的目沒有毫回緩,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安知。
饒是安知這麼清冷的人,也被他盯得有些臉紅了。
“肚子了嗎?我去食堂給你弄些吃的。”安知轉過臉,問道。
嚴白開口道:“我不想吃食堂,你能不能煮碗清湯面給我吃?”
安知有些奇怪道:“你怎麼知道我會煮清湯面,還別說,我這清湯面煮得真的不錯。”
嚴白合上了眼眸,濃而翹起的長睫如同兩把小扇子在輕輕著,沒有再言語。
這麼簡單的要求,安知自然要滿足他。
不多時,安知就在小廚房里頭做了一碗清湯面出來,連蛋都沒有放。
不知道是嚴白賞面還是味道真的不錯,反正一碗面連湯水都吃了。
本來嚴白是不能出院的,但是他堅持,安知也沒有勸他,將他送回了別墅。
這是第一次嚴白沒有讓安知留下來陪他吃飯。
安知昨晚已經留了章祈的電話,送嚴白回去后,安知直接拔通了章祈的電話。
“安老師你好,是白哥有事嗎?”章祈接通電話后急切地問道。
安知聲音淡靜,道:“沒事,我將他送回去了,就是問一下你什麼時候可以去你那里報道?”
“隨時可以,不過明天下午我會回公司。”章祈回道。
“那就明天下午吧。”安知敲定了時間,然后掛了電話。
安知回到了陳煜的公寓。
推開門,就看到陳煜神冰寒地坐在沙發上,面不善。
陳煜抬起頭,目凜冽地看向了安知:“去哪里了?”
安知也沒有瞞著他,道:“嚴總昨晚胃出住院了,去照顧了他一個晚上。”
陳煜卻忽然猛地站起來,一把揪住了安知的領。
“昨晚我們發生了什麼?”
他的自己清楚,做了什麼他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安知勾一笑,順著他的話道:“就是你想的那樣。”
得到證實,陳煜本來就不好看的臉瞬間沉了下來,仿佛能夠滴出水來一般。
他對著安知怒目而視,目憤怨,咬牙道:“一個嚴總還滿足不了你?你就那麼缺男人嗎?”
安知仍然保持著笑容,道:“換誰守了這麼多年的活寡,也會這樣,人之常嘛,不過你這指責來得也太莫名其妙了,昨天晚上明明是你喝多了強迫于我的,我就知道你要翻臉不認賬,所以特地留了視頻,你要不看看?”
居然還留了視頻!還敢說不是故意為之!
陳煜狠狠地將安知摔到了沙發上,冷聲道:“不必了!”
安知摔得有些發暈,不過并不影響的好心。
陳煜那個表,就如同吃了一只蒼蠅一般,看了簡直不要太愉快。
安知正要爬起來,一個包裝盒直接扔在了的面前。
“吃了它。”陳煜沉聲命令道。
安知定睛一看,是事后藥。
呵,還真是謹慎呢。
不過幸好自己足夠了解他,讓李雪留了一手,不然這一次的心計劃,可就全功盡棄了。
安知直接將包裝撕開,倒了水,一口將藥片吞了下去。
見安知吃了藥,陳煜的臉依舊沒有好上半分,沉聲道:“應該做什麼,不應該做什麼,你應該知道的?不用我警告你吧?”
安知輕輕一笑,道:“一個母親思念孩子的心你應該了解的?如果思子心切,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保持理智呢。”
陳煜已經猜到了安知的目的。
他煩躁地了眉心,道:“我可以安排你跟安安見面。”
得到滿意的答案,安知低眉順目地點頭,道:“那自然是極好的,刪個視頻而已,不過是舉手之勞,更何況咱們多年的夫妻,這點分還是有的。你說是嗎?”
陳煜目森森地盯著,沒有再開口,煩躁地將領帶拽開,往浴室走去。
這一個澡,陳煜洗了整整一個小時。
等他出來后,安知不不慢道:“那請問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安安呢?”
陳煜將手里的巾干了頭發,然后直接扔進了垃圾桶中,道:“過幾天吧,現在沒有時間。”
安知點頭,道:“行,聽你的。”
陳煜見安知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面上神越發冰寒,心里頭的怒火更是熾盛。
“安知,我希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果再有下次,我可不保證自己還會這麼好說話。”
陳煜出言威脅道。
安知點了點頭,卻不不慢道:“其實我覺得,你也許沒有那麼夏沐吧。”
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質疑他對夏沐的。
陳煜如同被踩到了尾一般,語氣極為寒冷,道:“你有什麼資格置評?”
他跟夏沐的他自己清楚。
這幾乎是陳煜的全部,是所有,是他的救贖和。如果不是夏沐,他本走不到今天。任何人都不能質疑夏沐對于他的意義。
安知輕笑,道:“你明知道“他”不能生孩子,卻沒有直接去結扎,你在做什麼?為自己留一條退路嗎?這顆藥,傷的是我的,傷的也是夏沐的心吧?”
陳煜被這句話堵住,不善的臉瞬間彩紛呈。
安知很滿意他的反應。
有些人啊,總是看不清自己的心。
安知回到自己的房間,收拾了一下昨晚順手從陳家拿出來的東西。
都是安安的玩。
見到安安,要將這些玩帶給安安的。
正在整理著,陳煜忽然出現在安知的房間門口。
“你收拾東西,現在我就帶你去見安安。”陳煜冷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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