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煙眼里還含著淚,底氣十足的看向喬溪,這次可是實打實的傷了,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看喬溪還怎麼抵賴!
等候室里靜悄悄的,謝念慈在等著喬溪給個解釋,薄西洲不知全貌,云家的事他也不好。
如果換了其他人,被這麼多雙眼睛盯著,氣氛又如此張,大概已經控制不住緒哭出來了。
喬溪很冷靜,有些難過,可是并沒有喪失思考的能力。
“謝總,不是我。”喬溪知道自己這樣說聽起來很沒有說服力。
林煙果不其然也不肯這麼善罷甘休:“不是你,還能是誰?只有你最有機會手腳,也最有害人的機!你難道不是嫉妒我跟西洲哥的婚約嗎?誰不知道你一直纏著西洲哥的。”
就連謝念慈都覺得,林煙的揣測不是沒可能,有些人因為嫉妒,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雖然對喬溪這個孩子印象一直不錯,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善于偽裝的人太多了,誰也不能百分百的保證對方就是個好人。
喬溪淡淡的看了薄西洲一眼,薄西洲神上看不出向著誰,也沒有多說什麼,一直保持著沉默,靜觀事態發展。
喬溪冷靜道:“云小姐這句話乍然一聽很有道理,但仔細想想,其實經不起推敲。”
謝念慈眉宇一,林煙暗暗的住一口氣,喬溪又想詭辯什麼?事實就在眼前,竟然還有理由嗎?
喬溪平靜道:“云小姐認為是我做的,無非是因為,云小姐覺得,我想要跟爭搶薄總,所以對下此毒手,可是我并不知道云小姐今天會到公司,又怎麼能在下班的時候提前安排如何暗算云小姐呢?”
謝念慈聽完之后心中驀的開闊,看到云淺傷又急又怒,一時間都沒了思考的能力,竟然沒發現這樣一個。
林煙是昨晚下班回家吃飯的時候,才主提出要到公司來的,就連謝念慈自己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林煙決定今天跟一起到公司,喬溪怎麼能未卜先知,在下班前做好手腳?
喬溪不卑不的繼續道:“更何況我也不知道薄總幾點鐘會到公司來,在薄總到公司之前,是否有人會去檢查和啟機,這種機墜落的零件很難控制,我怎麼知道零件掉下來之后就一定會砸中云小姐?”
“我聽說還差點砸到薄總上,如果真的是我要針對云小姐,這樣風險又大又沒有把握的手段?謝總,薄總,我雖然不是很聰明的人,可做事也沒有這麼愚蠢。”
一席話說完,謝念慈陷沉默,喬溪是個聰明人,這一點相信沒有人會否認。
如果用這種手段害人,隨機也確實太大了,除非這個人清楚的知道今天的流程安排,還故意帶著薄西洲走到將要掉落部件的機下方。
只有在現場的人,才有機會引導薄西洲走到提前計劃好的危險區域,而當時一直給薄西洲帶路介紹的人是林煙。
謝念慈心里忽然揪了一下,林煙似乎到了謝念慈的目,心里驀的張起來!
薄西洲角出淡淡的笑意,欣賞的看著喬溪,能夠在這種張的氣氛下準分析出,這樣縝的思維,冷靜的頭腦,很讓人敬佩。
林煙轉著眼睛觀察著在場的人,泣著鼻子哭起來:“媽媽,您總不能是懷疑我自導自演吧?我的腳現在還很痛,而且那個部件那麼重,如果我真的被砸死了怎麼辦?我怎麼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醫生敲了敲門:“您好,病人的片子結果出來了,有兩輕微的骨折,要住院打石膏觀察兩天嗎?”
“住院觀察一下吧。”謝念慈看了眼林煙已經紅腫起來的腳,確實也很難相信,林煙為了要害喬溪,把自己砸骨折,這也太沒有必要了。
謝念慈腦子里糟糟的,不知道要相信誰才好。
薄西洲把林煙抱到了單人病房,醫生跟謝念慈和林煙制定了治療方案,林煙依依不舍的抓著薄西洲的服:“西洲哥,你留下陪我好不好?”
薄西洲有些為難,謝念慈道:“煙煙,西洲還有很多工作,到了年底大家都很忙,不要任,爸爸媽媽還有哥哥流陪你,好不好?”
林煙還是有點不甘心,費這麼大勁,不就是為了跟薄西洲更親近一點。
林煙可憐的抓住薄西洲的袖子:“那過幾天,我能不能到西洲哥家里去養傷。”
站在一邊的喬溪不著痕跡的皺起了眉,把目放在了薄西洲上,看他是什麼反應,是不是迫不及待了!
林煙晃著薄西洲的袖子懇求道:“有西洲哥在旁邊,我肯定能好的更快一點。”
喬溪的白眼快要控制不住翻起來了,薄西洲是云南白藥嗎,有他在傷就能好的快一點?
喬溪真是一點都不想站在這里看林煙表演了!
薄西洲沒有直接回答林煙,為難的看些謝念慈:“伯母,您覺得這合適嗎?”
林煙一個沒結婚的孩子,傷了之后住到一個男人家里,這像什麼樣子。
薄西洲淡淡道:“我平時工作很忙,如果云淺真的住在我家,平時誰來照顧,若是需要洗澡換服,難道……”
剩下的話薄西洲沒有再說下去了。
林煙傷到了腳,平時肯定多有不便,薄西洲一個男人,兩人孤男寡,都沒有談婚論嫁,就這樣住在一起,傳出去名聲多不好聽!
謝念慈抿道:“淺淺,等你腳傷好了再去西洲家也不遲,你這樣過去,誰來照顧你?再說了,一個小姑娘還沒結婚就住去男方家,這傳出去多不好呀。”
可喬溪就跟薄西洲住在一起!林煙差點口而出,但為了不惹麻煩,還是沒有說出口。
醫生給林煙開了藥,腳上的傷也包扎好了,謝念慈便讓薄西洲跟喬溪一起回去。
林煙看著喬溪就這麼回去了,竟然連被訓誡幾句都沒有,心里憤怒不平!
“西洲,你就這麼丟下我走了?不管怎麼說,我是為了救你才傷的!”林煙委屈的噙著淚,“你就連一晚都不愿意陪我?”
喬溪冷淡的看著薄西洲:“既然薄總不開,我就先走了。”
薄西洲無奈的看著喬溪走遠,轉到了病房:“伯母,今晚我留下照顧云淺好了。”
林煙得逞的抿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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