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秦明河一把提起外婆重重砸了出去。

咔嚓一聲清響，外婆痛苦的倒在地上，久久爬不起。

秦明河雙眼變完全的黑，不見一的白。

他木然的邁著步子過去，彎腰手，毫不猶豫的再次把外婆提起，正要收力道，斷的脖子，腦海中一道指令發出：“可以了，放了。”

咚！

外婆摔在地上，激烈的咳嗽著，秦明河像門神一樣站著，好半天，眼中的漆黑，終于變了黑白分明的正常人類的眼睛，他這才像是終于回了神。

聽到外婆低低的息聲，他猛的低頭，然后慢慢看著自己的雙手，眼底瞬間閃過極致的痛苦。

張了張，他“嗵”的一聲跪地：“外婆，我剛剛傷害到您了，對嗎？”

外婆爬在地上，慢慢的搖著頭，哪怕雙再次骨折，已經很疼了，但依然滿臉笑意，輕聲說道：“不是，剛剛是有人想要傷害我，但是你救了我，秦團長，你可以恢復的，你要相信自己。我們軍人的骨氣，不是小小的芯片就可以控制的，秦團長，你要堅持下去，一定要堅持！”

外婆的鼓勵聲，像是沖破烏云的，一瞬間讓秦明河的眼睛跟著痛了起來。

他落了淚，艱難說道：“外婆，我知道的，傷害你的人，一定是我。”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

他腦中被植的芯片，詭異得很，他本無法反抗。

外婆卻搖搖頭：“不是你，是那個萬惡的M帝，他們亡我之心不死，總是蹦跶在作死的邊緣。相信自己，相信國家，一定不會讓他們的謀得逞。”

秦明河不再說話了。

他狠狠了把眼淚，把外婆抱起來：“我送您去治療室。”

地下城。

紀雀與周行野聊完正事，便休息了。

可這一晚，紀雀總也睡不好。

第三次醒來的時候，干脆也不睡了，翻坐起，找了煙出來，點了一支，坐在臺，開了窗戶，便慢慢著。

漆黑的夜中，一切都不可見。

屋里沒有開燈，唯余指間的紅點，在一閃，又一閃。

短短一小時時間，一盒煙幾乎完，煙灰缸都鋪滿了。

凌晨四點鐘，中彈傷的司夜終于醒來，他剛睜眼就被嗆得直咳，差點以為房子著火了。

捂著出來，就看到一片黑暗的客廳里，有一道消瘦的影，正在不停的著煙。

他輕咳了聲，紀雀回頭看他，一雙眼睛，似是在夜里都冒著，顯出詭異的紅，看著有點滲人。

他嚇了一跳，小小聲的喊著：“雀雀？”

紀雀“嗯”了聲，轉過頭，繼續煙，司夜吐口氣，邁步過去，接過手中的煙：“你這樣的法，是要把自己死嗎？”

一支煙摁滅，有點浪費。

紀雀也不在意，煙多了，這會兒也有點上頭，不太舒服。

將窗子打開，站在窗邊，深深的吸一口氣：“現在覺怎麼樣了？傷口還疼嗎？”

“還行，不是太疼。這條小命算是回來了。”

司夜說，他接了杯水，遞給，“先喝口水，潤潤，你這麼一個法，早晚會出事。”

聽說過醉酒，但也有醉煙的。

誰家好人，一口氣能一包煙，這是往死里，不要命啊！

客廳的燈亮了，紀雀略微不適的瞇了瞇眼，司夜打開手臂上的繃帶看著，子彈過的傷口，已經見好，也結了痂，看著沒什麼問題。

頓了頓，又看向的臉：“你怎麼樣？傷口呢？”

“好了。”

紀雀說，子彈過的臉，帶起一縷，但恢復能力可以稱得上是變態，僅僅幾個小時，便恢復如初。

司夜：！！

他目瞪口呆：“我現在可算是知道，他們為什麼要抓你了……”

這樣的人，實在是逆天的。

“嗯，你也可以抓我，去領賞。”

紀雀說，極淡的目看向他，目中竟然有著幾分認真，司夜怔了下，“你是說，假裝被抓？不不不，這不行。這又不是打小鬼子，他們有點蠢，就信了。現在什麼年代？我要敢綁著你去島上，你能直接被剁泥，或者當場打斷雙手雙腳，再被注藥，這輩子……你就等于死我手上了，這絕不行。”

紀雀：呵！

只是說說而已，而他也說得有道理。

他們一旦抓到，直接會把打斷雙關起來，接下來，又會是永無休止的黑暗，與研究。

這一夜，終歸無眠。

次日一早，紀雀與周行野吃了早飯，紀依然留在家里休息，周行野也要抓時間養傷。

紀雀為了讓他的傷好得更快一些，征求了他的意見之后，用了一種……從自己中提出來的提取，然后控制了量，給他用上。

“放心，你不會變怪的，只是一點點而已。”

紀雀一臉淡定的說，周行野著的手，眼里都是心疼，聲音也又低又沉，“雀雀，他們抓你，為的就是這個嗎？”

除了變態的恢復能力，便是的，跟細胞了。

是母，是最有價值的……實驗人。

“大概是吧！這世上總有人想要長生不死，可誰也做不到這一點。我就算恢復力好一些，也不過是略強一點點而已。”

紀雀說。

今天不打算再去海上救外婆：“昨夜已經打草驚蛇，今天休息一天，明天一早再說。”

反其道而行之。

救人總在夜之中，而偏偏要在大白天救人。

周氏珠寶，岑志明接到自家周公子電話，整個人都要嚇死了：“你說啥？紀小姐跟你，現在都在X市？你們是真不怕啊。現在，似乎全世界的人，都在找紀小姐。”

“會換臉。”

周行野漫不經心的說，“一會兒，雀雀要過去挑些珠寶，你把最好的給，不許收錢。”

岑志明呵呵了：“我收什麼收？紀小姐不就是周氏未來的當家主母麼？我敢收的錢，我不想混了？”

說曹，曹到。

紀雀已經來了，敲門進去：“誰不想混了？”

岑志明仔細盯著的臉看，頓時一樂：“我就知道是你，不想混的人……咳咳，是周公子呀，周公子為博人一笑，家產都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