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昏睡的江綰,顧西洲面沉重,同樣心急如焚。
“我沒想到,景先生……居然是云舟。”
有關云墨兩家當年的恩怨,他也是知的。
“云家當年居然還有人活著,還藏的這麼深,居然頂著景先生這個份活了這麼多年。”
顧西洲和墨書硯站在窗邊,面沉沉。
“沒想到,他居然一直在利用綰綰。”
垂在側的手攥了拳頭,指關節都在咯咯作響。
隨后,他偏頭看向墨書硯,眼神復雜。
“墨家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你做的這個決定,頂著的力可不小啊。”
墨書硯扯了扯角。
豈止是不小? 墨書硯從小到大,的確經過不力,但還沒有哪一次如這次這般。
毫不夸張的說,恐怕全加起來也不如。
良久,顧西洲忽然似笑非笑地勾了勾,眼底滿是慨。
“直到這一刻,我才不得不承認,綰綰沒看錯人。”
墨書硯聞言,臉上有了些許反應。
“你能為了綰綰,舍棄萬貫家財,還出乎我意料的,看來你真的很綰綰,綰綰也值得你這麼,放心吧,你對的付出,會知道。”
墨書硯薄輕抿,卻說,“我寧愿不知道。”
“嗯?為什麼?” “心思細膩,又太懂事,很多時候都懂事到讓人心疼,如果知道了是這麼得救的,一定會很疚自責,我不希這樣,我只希健健康康地活著,希幸福快樂。”
話說到這兒,顧西洲終于問出口。
“那若是醒來,再也見不到你,你覺得會快樂幸福嗎?” 雖然很不能承認,但他又不得不承認,綰綰對墨書硯有多深。
他太了解,一旦認定了一個人,和他在一起,就會付出全部。
若是醒來,卻看到這麼一個結果。
墨氏易主,再無墨家,就連墨書硯也不見了,他不敢想象,會是什麼樣的心。
墨書硯久久的沉默。
顧西洲又問,“你真的打算,就這樣讓云舟得逞?”
墨書硯淡聲道,“只要為了綰綰,什麼都可以。”
片刻后,顧西洲忽然冷笑了聲。
“別的無所謂,但是讓綰綰醒來后傷心傷神,這個我不同意。”
他瞇眼看向墨書硯。
“難道你就甘心,一輩子和綰綰分離?你就忍心讓傷?我想以你的手段,該不會就這樣束手就擒吧?” 墨書硯抿,“我暫時不想那麼多,當務之急是要讓綰綰盡快醒過來。”
這一點顧西洲倒是同意。
“行,我也會想辦法幫你的,至于那個條件,你好好考慮下。”
頓了頓,他又說,“只要綰綰醒了,你應該也有心思騰出手來對付那個家伙了,看他這麼猖狂,呵,還真是不爽,忍得了一時,但絕不能忍一輩子!” 墨書硯眸半閃。
接下來兩天,江綰依舊昏睡不醒。
秦雪整天以淚洗面,整個人憔悴到不行。
“不是都喝了解藥了嗎,怎麼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墨書硯抿,“云舟說,這解藥只能暫緩毒,盡力讓保持生理征,但清醒的可能很小很小,而且云舟也不會允許醒過來的。”
“為什麼?” “因為綰綰會制藥。”
一句話點醒夢中人。
江綰是云舟一手帶出來的,有多麼有能力,云舟自然清楚。
若是江綰能夠醒來,說不定就能憑借著那點子解藥,和自己上的況,自己研制出解藥了。
到時候,墨家就再也不用云舟的掣肘。
云舟才不可能允許這種況發生。
所以給的解藥,勢必只能維穩,不會讓醒來好轉。
秦雪氣得眼眶通紅,“這個混蛋,簡直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人!” 三小只聽了,面容更加悲傷。
他們日日都守在江綰的床前,不停跟說話聊天,試圖醒。
“媽咪,快快醒來吧,曦寶很想你。”
“我們都很想你,想聽你說話,想吃你做的飯菜,想聽你笑……” “媽咪,不要丟下我們,好不好?” 墨書硯看著三小只,線抿,眼眶也忍不住陣陣發熱。
然而,誰也沒想到的是,就在翌日,奇跡出現了。
江綰居然醒了! 當時,三小只正在床邊坐著,才說了好一會兒的話,這會兒都有些疲倦,卻又不想離開。
墨書硯坐在他們邊,默默地守著。
就在這時,只聽歲歲忽然出聲,“媽咪的手指了!” 墨書硯一怔,下意識看向江綰的臉,就見幽幽睜開了眼。
那一瞬間,他幾乎無法形容自己的覺。
全的都好似沸騰了,他霍然起,“綰綰,你醒了!” 三小只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一下子撲到床邊,眼淚大滴大滴地掉了下來。
“嗚嗚嗚,媽咪!你總算醒了!你嚇死我們了!” 江綰昏睡了太多日,這會兒腦袋都是懵的,呆呆地看著他們,腦子本轉不。
一看這樣,墨書硯就知道,還沒反應過來。
“別著急,你先躺著不要,我去醫生!” 說完,他快步出了房間去人了。
得知江綰醒來,墨老爺子幾人也都激壞了,紛紛上樓探視。
秦雪眼淚嘩嘩直流,仿佛決堤。
“綰綰,你可算是醒了,真是嚇壞我們了,你覺怎麼樣?” 江綰了,才發現自己的嗓子疼的厲害。
見狀,秦雪連忙說,“難對不對?那先不要說了,等你緩過來再說,不急在這一時。”
醫生給江綰做了個檢查,然后長長松了口氣。
“真是不可思議,夫人按理說是醒不過來的,現在的狀況也很差,應該是憑著意志,不過能醒來就好,醒來進食喝藥都會方便許多,力恢復起來,神也會有所好轉,這樣才能和病魔作斗爭。”
秦雪不住地點頭,“對對,說的是,我這就去給綰綰做吃的,有沒有什麼需要注意的忌口?或者這時候應該補點什麼好?” 很快,醫生和秦雪就一起下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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