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二哥。”
“你現在在哪兒?”
“我在秦氏醫院。”
“好巧,我也在。”
什麼?!
“二哥你也在,你已經回來了?”
“廢話,我都說我現在秦氏醫院,我不是人回來了,還能是人留那兒,只有魂回來了?”
聽秦見這易燃易炸的口吻,就是都知道了。
“那二哥在秦氏醫院的哪里?我過去找你。”
“我在李叔病房,你要是不知道李叔病房在哪兒你就去打聽。”
李叔?李有才?
也是,李有才也傷了,現在就是在住院養傷期間,但他住哪間病房梁元齊真不知道,所以也只能是打聽著去。
秦見本來是一家人在那邊過年過得好好的,突然就接到了李有才的電話,原因就是一個人在醫院里,又加上深深的自責,心特別苦悶。
秦見得知了這件事之后,只能是一個人先飛回來了,他的老婆孩子們還都留在那里闔家歡樂呢。
梁元齊到李有才病房門口,就聽到了李有才自責的在懺悔。
“大白,我早就跟你說了,我之前預就特別不好,我自己倒是沒榮,但我把葉鶴給打死了。
當時視線真的是很差,有人攻擊我之后我腦子就自然反擊了,本不知道對方是誰,就是這麼見了鬼。
你說我明明肩膀都傷了,按道理說這種況下,我連抬手都抬不起來,但就是見鬼了,這只死手就抬起來,而且槍法還那麼準,子彈一下子就打中他心臟了。
我肩膀沒傷的況下,我打靶比賽我都沒打中過靶心,可這次都傷了,我竟然神槍手了,你說說……我……
我一直答應葉喬要幫忙保住哥哥,結果沒保住也就算了吧,哥哥居然死在我手里了,怎麼辦啊,大白?
這比當時小陸替我執行任務,了重傷,回來還要讓我自責,我跟葉喬同住在一家醫院,我都沒有勇氣去看,我……”
李有才實在是太自責了,實在是太悔恨了,真恨不得把自己這只死手給剁掉。
秦見突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安了,偏頭便看向了站在門口的梁元齊,他這個樣子對他視覺沖擊還大的。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了一句:“致的捯飭,狼狽的亮相。”
梁元齊也知道這個樣子特狼狽,所以在來之前還特意又整理了一下頭發,整理了一下服,盡量讓自己看的像平常一樣,結果……更狼狽了。
“李警,二哥。”
梁元齊稱呼了一聲,然后慢慢走進去,已經走得很慢了,但還是掩飾不住他的一瘸一拐。
“剛從葉喬的病房過來吧?”秦見問。
“是。”
“現在怎麼樣?”
“特別差,整日以淚洗面,都已經絕到有厭世緒了。”
聽完李有才更想捅死自己了。
“我就說了肯定會這樣,都怪我,這件事都怪我,我怎麼有臉見啊?你說我這是干的什麼事啊……”
;李有才一直在懊悔著,是越來越懊悔,秦見就一直看著梁元齊,在對視上眼神的時候,梁元齊立馬躲開了,那就是一種心虛。
秦見又將目收了出來,拍了拍李有才沒傷的肩膀,說道:“李叔,想開點吧,事已經這樣了,你懺悔也好半天了,也不能把人給懺悔回來,你又不能下去陪他,所以只能是放寬心。”
李有才不說話了,也什麼都說不出來了,真的恨不得死自己。
秦見又看了看梁元齊,他直接不敢對視他的眼睛,也不敢再走路,要不然全餡了。
“梁元齊。”
突然聽秦見這樣自己,梁元齊都嚇了一跳,連忙應聲:“在。”
“你沒有什麼想說的嗎?”
“沒……沒有什麼要說的。”
他還能說什麼?他現在連葉鶴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如果葉鶴沒有死,李有才這麼自責,他勸說不就虛偽了?如果葉鶴真的是死了,那說再多不也是往李有才的心上捅刀子嗎?
再說,如果葉鶴真的死了,他心里還過不去呢,不說是怪李有才,但畢竟是死在他手里。
就在這時護士端著藥進來,要給李有才換藥,秦見便起,說道:“好了,李叔,別胡思想了,配合好醫護人員,先把自己的傷養好。”
“嗯……”
李有才還是特別懊惱的狀態,現在一整個就是苦瓜臉的狀態,秦見走到了梁元齊跟前,打量了他一眼,然后問:“跟我到休息室來吧。”
“好的,二哥。”
梁元齊邁開,但一走路就打哆嗦,膝蓋直接是彎不下去。
“給你來個椅,或者直接上個擔架?”
“不用二哥,我就是剛才坐在病床前坐了太長時間,坐麻了,我慢點走就行了。”
坐麻了?這是跪麻了吧?
秦見也沒有再說什麼,就陪著他特別慢的走到了休息室,秦見關上了門。
“二哥,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年不是還沒過完嗎?”
之前他們一家到戰君臨那里去,不是一去就要好久嗎?這次還是過年,怎麼就待了幾天就回來了?
“我為什麼回來?”秦見走進了梁元齊,看著他的眼睛問,“梁元齊,你說我為什麼回來?”
“……”
梁元齊不敢說話了,只是垂下了頭。
“我走之前怎麼跟你說的?我是不是說讓你穩住?你有什麼拿不準的事,你去問問燕蒙,就算跟他關系遠,你爺爺你外公不是都在嗎?
做事之前能不能找他們商量一下?你還直接跑到戰區去了?梁元齊,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這麼勇的?
你這只癩蛤蟆喝了個水飽,只顧著膨脹,忘記自己能撐死了是吧?還跑到戰區?你到底有幾條命啊?”
梁元齊沒什麼可解釋的,只是將頭垂的更低了。
“葉鶴死了?”
對于秦見突然這麼問,梁元齊都沒敢抬頭,只是“嗯”的應聲。
“你給我抬起頭來,看著我的眼睛回答我,葉鶴真的死了?”秦見再次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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