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影帶著琉璃趕到正院,沈敘穿戴整齊正要出門,兩人在院子裏相遇。
沈敘見跑進來,頭發和擺在風中飄,他的心思莫名都跟著牽了起來。
“沈子竹,和離書給我。”
沈敘表一僵:“什麽?”
葉清影看他裝傻充愣,心裏十分惱火:“我們說好的,我既往不咎,你把和離書給我。”
沈敘麵不善,他擺了擺手,往外走:“我衙上還有急事,我先去理公務,回來再說。”
葉清影很失,為那張臉覺得不值,阿敘從來不會言而無信,從來不會輕視一個人的話。
“琉璃,把他拖回來!”
琉璃想揍沈敘不是一天兩天了,葉清影一下令,立即飛奔上前,避開沈敘的臉,左右並用給了沈敘兩拳。
香茗上前幫沈敘,琉璃直接一腳把他踹飛。
“唉喲!”香茗捂著肚子躺在地上。
琉璃拽上沈敘的襟,把他拉到葉清影邊。
“葉清影,你放肆!!”
沈敘怒火中燒,可奈何琉璃武功高強,他本擺不了。
“給我和離書!”葉清影冷聲道。
“葉清影,戲演過了就沒意思了。昨晚是誰哭著拉著我,我不要離開的。你既舍不得我離開,現在又在這作什麽妖?”
“什麽?”
葉清影愣住,難道昨夜在花牆下醉酒把沈子竹認錯了?
一些殘碎的記憶在腦海浮現,若沒記錯,昨夜不僅對著沈子竹痛哭了一場,還讓沈子竹抱回了房。
葉清影突然覺得自己不可原諒,怎麽會把沈子竹真的當了阿敘,怎麽會認錯人!
不可原諒!
對不起阿敘!
葉清影突然轉,疾步回到自己房間。
“打水來,快打水來。”
要洗手,要沐浴。
沈子竹那麽不堪,他連做阿敘的影子都不配。怎麽能在祭拜阿敘的時候,上沾上這個男人的氣息!
沈敘看著葉清影莫名其妙跑開,“這人發什麽神經!”
“老爺,你沒事吧。”香茗把沈敘從地上扶起來。
沈敘疼的齜牙咧:“啊,那小啞的力氣怎麽那麽大,跟個悍匪一樣。”
“老爺你還不知道呢,琉璃前幾日去葉老爺的新兵營,一整個軍營都沒有一個是的對手。老爺,以後你看著琉璃姑娘,你躲著點。我看比夫人還恨你!”香茗實事求是道。
“笑話,天底下還有主人怕一個奴婢的?”沈敘很不爽道。
“老爺有所不知,琉璃從小跟著夫人,跟夫人同姐妹。剛進府的時候,底下有人對夫人不敬,琉璃二話不說,一下把人的手給折了,十手指一一折斷……”香茗打了個哆嗦,“若不是夫人出來勸阻,那人不止手指,怕是脖子都要折斷!”
香茗又同地看了沈敘一眼:“你那樣欺負夫人,老爺,你還是小心一點……”
“荒唐!若再敢惹我,我絕不手!”
沈敘狠狠把香茗訓斥了一頓,心裏卻把這件事聽進去了。
葉清影這麽有恃無恐,不就是因為邊有一個會武功的琉璃嗎?他若想要製服葉清影,必須也得有個幫手先把琉璃鉗製住。
另外,曹鬆的前車之鑒,也讓沈敘意識到,沈家必須有幾個對自己忠心的看家護院,沈敘立馬想到了忠心耿耿的沈管家。
“香茗,去沈管家的住。”沈敘吩咐道。
香茗調轉馬車方向,向著一偏僻的巷子走去。
馬車一進巷子,巷子的拐角衝出來十幾個蒙麵的壯漢,二話不說將沈敘的馬車圍住了。
香茗看著眼前一個個氣勢洶洶的壯漢,嚇得聲音都在發:“你們,你們是什麽人?這是戶部尚書的馬車,襲擊朝廷命那可是大罪!”
“哼,要的就是這狗的命!兄弟們,上!”
蒙麵壯漢揮著大刀砍向馬車,沈敘拉著香茗跳下馬車,向外逃命狂奔。
“老爺……老爺,這是什麽人呀……”香茗都快嚇哭了。
沈敘還算冷靜,“不知道,可能是曹鬆的同夥。他們是衝著我來的,我把他們引開,你快去報。”
“老爺……”
“快去!”
沈敘命令道,轉與香茗分開,快步跑向另外一條巷子。
那群蒙麵匪徒果然對他追不舍,沈敘使出全解數,拔四逃竄。
那一刻,沈敘竟有些恨自己,年時若不隻顧著讀書,也習一些拳腳功夫,今日也不會這麽狼狽。
沈敘的懊悔很快被一堵牆攔下,他慌奔跑跑進了死胡同,前進無路,後麵是持刀的十幾個匪徒。
“沈大人,你跑呀!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悍匪得意笑道。
一行人慢慢向沈敘近,大刀上甚至能倒影出沈敘驚恐的神。
難道他今天要死在這裏?
沈敘不甘心,但眼見著悍匪手上的大刀揮向自己,這一刀下去,他不死也得殘。
“哪來的宵小,敢在天子腳下放肆!”
突然,半空中傳來一個一道清越爽朗的聲音,隨後,一陣勁風卷過,一個人影憑空出現,一腳將悍匪手上的大刀踢落,手趕利落,如蛟龍之姿。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來人幾下拳腳,就將那群持刀悍匪全都打倒在地。
“狗,今天算你走運。我們走!”悍匪撂下一句狠話,帶著人倉皇逃走。
這突然的轉變讓沈敘半天沒反應過來,直到那人轉過看著他:“這位兄臺,你沒事吧?”
“嗯?你?”
沈敘看著那人的眉眼,驚了半響。
這人這眉眼竟和自己有七分相似,乍眼一看,就跟雙生子一樣,唯一的區別是,對方的眼瞼下方有一顆小小的淚痣。
對麵的人同樣一臉驚訝:“兄臺的臉和我好像呀,難不我還有個流落在外的兄弟不?”
沈敘亦激道:“恩人救我命,沈敘激不盡,敢問恩人尊姓大名,明日一定登門答謝。”
“在下傅長敘。”
傅長敘掂了掂肩上的包袱,爽朗道:“我不是京城人,我來京城找人,今天才剛進城,還沒住。”
沈敘看他一布麻,風塵仆仆的還有些落魄,想他救了自己,又有一好拳腳,當即就有了主意。
“恩人若是不介意,不若住我府上,家裏還有幾間空房,正好可以招待恩人。”
傅長敘推拒了一番,但沈敘十分熱,一定帶他回府。
傅長敘無奈,隻好應下。
兩人並肩走出巷口,不過片刻,沈敘對來人是一見如故。
沈敘熱道:“長續賢弟,方才你說你來京城找人,是找什麽人?愚兄或許可以幫你一二。”
傅長敘看了看就在眼前的沈府大門,角勾起,眼角的淚痣熠熠生輝,十分邪肆。
“沈兄已經幫我許多了,此次進京,不為其他,隻為尋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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