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第一次見面，謝玉瑾母親給我難堪，和文夫人幫我將人罵走了。”

倒是蘇婳自己提起了。

聞人淮靜靜聽著，又給倒了一杯玫瑰花茶。

“第二次見面，六皇子故意為難我，全京城的貴都在看我的笑話，只有肯為我說話。”

“前段日子，建安公主用魚鉤傷我的臉，嘉儀在我邊，也算是替我擋了災，差點破了相。”

聞人淮指了指自己的左耳，“是這里嗎。”

蘇婳喝了口茶，“沒錯，傷口一寸來長。”

想了想覺得不對，又問，“皇兄怎麼知道？”

難道皇兄盯著嘉儀瞧了？

聞人淮線輕提，“朕看見了。”

蘇婳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皇兄看得怪仔細的。”

聞人淮角微提，想起文嘉儀打他那掌。

小辣椒，真夠勁！

……

轉眼過了中秋，蘇婳婚期將至。

皇妹都快出嫁了，聞人淮這個當哥哥的，連親事都沒定下來，難免說不過去。

皇宮預備舉行選秀大典，但凡五品以上的京，兒年滿十五，未有婚約，必須參加。

文嘉儀今年十六，未有婚約，自然逃不過去。

“我不去！”

國公府，小辣椒鬧了脾氣。

“我才不愿進那吃人的皇宮，一輩子沒有自由，還要跟一群人分一個男人。”

“惡心死了！”

文夫人趕過來捂的，“小姑，你可消停點吧，別胡八道，若是被有心人聽見，我們文家可就遭殃了。”

文封榮看著文夫人，氣道，“看看、看看，都是你慣的。”

“慈母多敗兒，現在連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都敢說。”

文封榮還說別人，自己不也是不舍得罵嗎。

他又對兒道，“只是去選秀，又不是讓你進宮，你怎麼知道一定能選上。”

文嘉儀揚著下，一臉傲，“我這麼漂亮，那可不好說。”

文封榮沒聽清，但是看兒那個表就知道沒好話。

“你說什麼！”

文嘉儀大聲道，“兒不想宮，明日我就去找公主殿下，跟說清楚這件事。”

“最寵我了，我一說肯定會答應，左右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文封榮一聽，這什麼話。

全京城的貴都去選秀，就特殊，新朝新帝，別人怎麼看文家。

“你這麼做，和那些拉幫結派，徇私枉法的員有什麼不同，你這不是讓公主為難嗎。”

文嘉儀嗓音清脆，振振有詞。

“婚姻大事，你們不為我做主，自然有人為我做主，我就要去找公主！”

文封榮眼見說不通，氣得滿屋轉圈找撣子。

“小兔崽子，看我今天打不打你！”

文夫人趕攔，“老爺，兒貴，打不得。”

文嘉儀邊躲邊說，“爹爹先別打，兒怎麼會讓公主為難，兒就說自己不想宮，讓公主為兒選一門好親事，就明白了。”

“一定會為兒想辦法，到時兒聽的安排就是。”

文夫人一聽這話，覺得也是個辦法，勸道，“老爺，不如就這樣，殿下那邊知會一聲，讓嘉儀進宮走個過場。”

“若是真要嘉儀進宮，一年半載都見不到幾次，妾也不舍得。”

文封榮猶豫了，放下了手中的撣子。

雖說皇權至高無上，但真正疼兒的，沒幾個希兒宮斗來斗去的。

“也罷。”

“不過，若是長公主為難，你切不可強人所難。”

文封榮沒聽見兒的聲音，馬上又問，“聽見了嗎！”

“聽見了、聽見了。”

文嘉儀再三保證，“爹爹放心，文家是新朝重臣，兒絕不會讓文家落個以權謀私的名聲。“

文封榮冷哼一聲，“這還差不多。”

下午。

文嘉儀跑出府了，去了一家醉饕的渝菜館。

大渝遷都北上，京城來了不渝國權貴，房價翻了一倍不說，也多不渝菜館。

其中最出名的就屬“醉饕”，據說是渝國某位皇親國戚的產業，菜也正宗。

除了貴點，沒別的病。

文嘉儀坐在名為“云山”的包間等人。

不多時，一只骨節分明，修長白皙的大手，推開了包間門。

文嘉儀見人終于來了，起聲不滿道，“你怎麼才來，我等你半天了。”

聞人淮寵溺一笑，“嘉儀莫怪，所中有事耽擱了，都是我不好。”

他今日推了好幾位重臣，連折子都沒批就跑出來了。

小辣椒就是小辣椒，還嗆口。

不過，誰讓他就好這口呢。

文嘉儀聽見他是有正事耽擱了，馬上又坐下了。

“好吧，看你有公事的份上，我原諒你了。”

前些日子，文嘉儀隨母親去白云觀上香，下山時路遇歹人調戲。

“聞人浩宇”恰巧下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幫們將惡人打跑了。

從此，文嘉儀對他改觀不，兩人也漸漸悉了，了“朋友”。

“我點了辣子，香辣蝦，水煮魚，糖漬小番茄，我要是沒記錯，這些都是你喜歡的。”

文嘉儀說話時，一雙翦水秋瞳似有水，張合的瓣如新桃。

脾氣火辣辣的，子也直爽，毫沒留心這番話說出來，意味著什麼。

只有面對自己的郎，小姑娘才會如此用心。

聞人淮看著面前，只覺心跳如擂，嚨發。

為了跟吃這頓飯，他午膳都沒用，不然吃得了，又不高興。

聞人淮手給倒了杯茶。

文嘉儀看著他道，“你明日去我國公府提親。”

聞人淮一驚，手抖了一下，幾滴茶水落在桌面上。

“你說什麼。”

他怕自己沒聽清，又問了一遍。

按照兩人現在的……關系，絕對沒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文嘉儀一點都沒跟他客氣，拿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沒聽說嗎，陛下要選秀了，我不想去，你幫幫忙。”

聞人淮眸中有一閃而過，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所以，嘉儀不想宮，想跟我假訂婚，這樣就不用去參加選秀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