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浴室里傳來洗浴的聲音。
溫久暗自奇怪,這家伙怎麼一大早又是流鼻又是洗澡的?貌似,昨晚分他零食,他也沒吃啊?
怎麼跟上火了一樣?
直到吃完早餐的時候,霍北默才走下樓。
他與溫久肩而過時,眼神明顯在閃避。
溫久奇怪,這家伙昨晚陪逛超市的時候,分明還好好的,今天怎麼覺他又疏離了?
卻不知道,人家剛剛在浴室里,又是靠著腦補來解決問題,與對視的話,難免覺心虛。
他第一次知道,自己原來那麼猥瑣。
霍北默進餐廳的時候,溫久拐到院落里采花。
喜歡家里的花園,閑來沒事的時候,就會去剪些鮮花回室裝飾。
才剛用剪刀裁下兩朵白玫瑰,口袋里手機震的聲音傳來。
是郁霆晟發過來的語音。
郁霆晟:【前兩天推薦你買的醫藥手了嗎?今早開盤直接漲停了。】
溫久:【真的嗎?買了買了。】
溫久激得連忙放下手里的剪刀,點進了票賬戶,果然,賬戶里的三只票全都飄紅了,其中,新買的兩只醫藥直接漲停。
當然,還是很膽小,只各買了一100,醫藥一分別是30元和35元,賬戶總額不到一萬元,漲停也賺得不多,但對溫久來說,這可是躺著賺到的錢,夠激的了。
小時候就很崇拜救命恩人郁霆晟,這下子,更崇拜他了。
簡直是神!
郁霆晟:【那恭喜了,別急著賣,這幾只票我看好長線,你繼續持著。】
溫久:【OK!我會跟著神的指示走,不會來。】
霍北默心不在焉的吃著早餐,目卻飄忽到了花園方向,只看到,溫久眉飛舞的跟人聊著天,似乎跟那個人說話的時候,與在他面前的拘謹完全不同。
他深邃的眼眸,瞬間暗淡。
這人在和誰聊天?這麼開心?
也就是這時候,白樺打來電話。
“霍總,您……您今天不去公司嗎?”
白樺已經在別墅外面等了快一個小時,平時這個時間,霍北默早就同他一起出發了。
“不去。”霍北默隨口回道,目依然盯著花園方向那張因為喜悅而漲紅的小臉。
灑在黑長直發上,像鑲嵌了一層發的鉆石,仿佛誤闖花園的靈仙子。
霍北默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向來自閉的他,已經習慣了家里多出來的人。
“啊?”白樺沒反應過來,甚至以為自己聽錯了。“霍總的意思是,今天不去公司嗎?”
“不可以?”
“可以可以,那……那我自己去公司?”白樺不確定的說道。
“對了,一般來說,人無緣無故對空氣傻笑,是因為什麼事?”
“熱期?”
‘啪’的一下,霍北默那端,把電話掛了,留下一臉懵的白樺。
他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霍北默把手機一丟,屏幕著地,還好沒摔裂。
沒多久,溫久抱著一把玫瑰花,興高采烈的進餐廳。
對這個小財迷來說,自然沒有什麼比賺到錢更讓開心的事了,把花瓶里不再新鮮的花取出來丟棄的同時,把新采摘的玫瑰花,放進琺瑯瓷花瓶,一邊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兒。
霍北默瞇了瞇危險的眼眸,假咳了兩聲,溫久才發現,似乎有點高興過頭了。
“一大早,什麼事這麼高興?”霍北默忍不住酸酸的問道。
“沒什麼事。”
賺這點小錢,說出來只會讓霍大總裁笑話,在他面前為這種事高興,簡直貽笑大方。
溫久話音剛落,手機震的聲音再次傳來,依然是郁霆晟發來的信息。
條件反的點開語音消息。
如今對來說,郁霆晟更像是財神,他的任何消息都不能錯過,要跟神的指示作才行。
郁霆晟:【大哥哥永遠不會讓你吃虧,相信我。】
郁霆晟還是像小時候一樣護著,溫久聞言,勾了勾,卻突然覺,周圍的氣倏地下降。
順著讓產生不適的方向看去,霍北默那眼神幽暗似藏著刀片般,仿佛要剮了。
“所以,一大早這麼開心,是因為和我表哥聊天?”霍北默聲音冰冷似寒冬落雪,一句看似輕飄飄的話,卻冰寒刺骨。
“不是,是晟哥教我買的兩只醫藥漲停了,我才高興的。”溫久連忙解釋。
可是,不是說好的私生活互不干涉?買個票,干嘛搞得跟做賊一樣?
原本可以不解釋的。
霍北默的臉越發深沉,下一秒,他突然放下筷子,什麼話也沒說,就起上樓了。
溫久皺著眉頭,也懶得理這個仿佛來了大姨媽一樣晴不定的男人。
的好心,可不想他影響。
從餐廳到客廳,將所有花瓶都換了五六新采摘的鮮花。
也就是這時候,霍北默面幽暗的重新下樓,徑直朝走過來。
溫久正疑之際,霍北默將一張黑卡遞給了。
“無限額的,隨便刷。”他神得意。
尋思著這錢如命的人,一定很開心吧。
霍北默見溫久愣在那里,他直接拿起溫久的手,將無限額黑卡,塞到了溫久的手心里,握的手。
他希,以后都不再擔心沒錢。
卻沒想到,溫久回過神來以后,的面,瞬間多了暗。
“霍先生,請問我有什麼理由再收你的錢呢?”溫久問道。
這個時候,郝姨在樓上忙碌,并不在現場,也不需要裝著高興。
“你不是喜歡錢?我最不缺的就是錢,不需要任何理由,你拿著,以后別再找我表哥學炒了。”
“我是喜歡錢,但我喜歡的是自己賺的錢,你給我一千萬,我以生下這個孩子,不爭寶寶的養權、甚至不再見寶寶來回報,我收得心安理得。其它的錢,我不會再多收你一分,也請你以后,不要再用這種方式來辱我。”
溫久將手心里的卡,反握到了霍北默的手里。
轉而,直接返回樓上。
原本的好心,也在那一瞬間變得不麗。
越發的發現,和霍北默的差距不是一點點大。
因為賺到幾百塊錢,開心到起飛,可霍北默卻隨便遞過來一張無限額的卡,眼睛都不需要眨一下。
兩人這樣懸殊的份,是怎麼敢對人家有所幻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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