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久驚到瞳孔震。
久久?寶寶?
只覺得左側的目,更加燒灼了。
溫久不僵僵的扭頭,看向側的霍北默,果然撞上了他似在燒火般惱怒的目。
“還是……還是霍總來點吧?”溫久小心翼翼的對霍北默說。
眾人的目,從溫久的臉上,轉移到了側霍北默臉上。
“你坐過來。”霍北默對溫久說。
另一旁,季羨予以為霍北默想跟他挨著坐,這樣點單也比較方便,他連忙起對溫久說:“久久,還是我們兩換個位置吧。”
如此一來,季羨予就可以坐他們二人中間了,既能關照到表哥,又能照顧到喜歡的孩子。
然而,溫久就像聽不到他說話似的,直接坐到了霍北默方才的位置,使得他坐到了中間。
季羨予拿著菜單,隔著霍北默看溫久,很想坐溫久旁邊,卻又不好讓霍北默跟自己調位置,一副哭無淚的樣子。
直到發現霍北默正用一種要吃人似的目盯著自己,季羨予才收回在溫久臉上的視線。
“霍總,要不……要不您來點?”
“這是公費聚餐?還是你個人掏腰包?”霍北默似查賬一般詢問。
“是……是公費,我們吃完以后會向上級申請報銷。”
“也就是還沒申請,你已經組織同事出來聚餐?這符合規矩嗎?我怎麼覺得,你這有借職務之便泡妞的嫌疑?”
霍北默咄咄人的話,讓季羨予面紅耳赤。
他不得不說,自己確實有這方面的私心。
嗚嗚嗚!霍北默做為他的遠房表哥,怎麼就不能理解和支持一下他的心呢?照理說,以他的份,也不會計較這種小事才對啊。
可是霍北默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總不能跟他爭論吧?
“因為這次招生十分順利,所以我才組織大家出來聚餐的,今天的費用我會先掏腰包,再跟上級申請,如果能批復就……就用公費。”季羨予含淚說道。
他甚至在想,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得罪霍北默了?不然,他為什麼計較這點錢呢?
不對啊,他們沒見過幾次,應該不可能得罪他吧?
也許,霍北默本來就是這麼明的人,所以才能獨自撐起整個龐大的霍氏集團。
霍北默這才接過菜單,對老板說道:“把你們店里的招牌菜都上了,酒的話,就店里最貴的吧。”
烤店老板激的連連點頭。
他收回菜單,轉就進了后廚。
當場,季羨予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他甚至有一種不詳的預,覺今天聚餐的費用,恐怕不好報銷了。
不過,做為九思的負責人,這點權限還是有的,一般來說,霍北默也不會去主干涉這樣的小錢吧?所以,他還是覺得不能報銷,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多了。
“霍總,大氣。”
有個員工對霍北默豎起了大拇指。
大家紛紛表示贊。
對同事們來說,跟霍北默一起用餐,雖然顯得拘謹,但這件事,簡直可以吹一輩子了,只可惜,大家本不敢掏出手機拍照記錄,至于誰買單,反正這筆賬都不會落到他們頭上,自然是上頭越闊氣,他們越開心。
一旁的溫久低頭喝了口茶水,默默為季羨予祈禱,他可千萬別再招惹了。
這時候,放在桌底下的手,突然被側的男人攥,像在宣誓主權。
溫久的臉倏地通紅,抬眼面對同事的時候,難為至極。
為了避免被發現,連忙將手了回來。
期間,明顯看到霍北默勾了一下角,一臉暗爽的表。
菜很快上來了,老板自然是什麼菜貴就上什麼菜,好酒也是一箱一箱的往桌上搬,同事們看著滿桌的好酒好菜,一個個激的雙目放。
這些個同事平時斯斯文文的,還能喝,一個個卸下了平時嚴謹工作的外,你一杯我一杯,吃得暢快、喝得開心。
反而是平時最活躍的季羨予,因為坐在霍北默旁,束手束腳,加上,看著滿桌的好酒好菜,特別擔心報銷不了,心里直打鼓。
而且,他組織這場聚會,本來是為了跟溫久套近乎的,奈何,隔著個霍北默,連跟講話的機會都沒有。
怕一說點什麼,霍北默又說他公費談,家里好不容易給安排到霍氏集團旗下的公司當負責人,他可不能丟工作了。
盡管季羨予家里不錯,但他畢業出來沒幾年,就算在業小有名氣,但是小年輕還不會理財,難免平時花錢大手大腳,加上前段時間剛買了房,背了一的房貸,上本沒什麼存款。
終于,大家吃飽喝足,老板拿著賬單過來時,霍北默指了指坐在邊上的季羨予說:“他買單。”
季羨予哭無淚,含淚上前,看到這一餐居然高達二萬多,就差沒暈倒了。
“怎……怎麼這麼貴啊?”季羨予驚呼道。
“老板,您這麼多人,吃了這麼多菜,又喝了這麼多酒,酒和菜品都是店里最好的,兩萬多不是很正常嗎?您要是不相信,我們可以坐下來一一核對的。”老板委屈的解釋。
季羨予看著喝得醉醺醺的同事們,再看著滿地歪倒的酒瓶子,一臉復雜。
“季總監,反正也是先墊付,后面能報銷的,霍總都在這里,你怕啥啊。”
有了同事這句話,季羨予這才咬著牙關,用信用卡結了賬。
回家的路上,溫久忍不住問霍北默:“北默,今晚聚餐的錢,你該不會不給報銷吧?我覺季羨予都快哭了。”
霍北默手握方向盤,半揚角,冷嗤道:“你覺得呢?一個想花我的錢泡我老婆的男的,我不宰了他不錯了,還給他報銷?”
“可是他畢竟不知,剛剛也沒對我怎麼樣呢。”
“久久寶寶……”霍北默模仿季羨予的語氣喚了一聲。
他聲音里的醋意,直接溢滿了。
溫久被他逗得掩直笑。
“我都沒這麼喊過你,我看他是早死。”他一下子拉下了臉。
溫久才意識到,別人連對稱呼上的冒犯,都能狠狠激怒到霍北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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