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霍北默,正一杯接一杯的往口中倒熱辣的燒酒。
他在出發找好友聚會的途中,撥打了白樺的電話,讓他務必找到施逸,可惜,白樺的回復還是那幾個字,就是份造假、無從查找。
近期,施逸這個份,也只有在孤兒院出現過,其他時候,都是人間蒸發的,藏得特別好。
霍北默知道,這次這件事,主要出在那個施逸上,跟溫久沒有關系。
他氣的是,那個男人都這樣了,溫久不但不討厭他,還一直記著他的恩。
難道就沒想過,那個男人或許一開始就目的不純?
總之,敢覬覦他的人,是一種罪,不可饒恕的罪。
如果逮到那個男人,他非要剝了對方一層皮不可。
別的男人別說想強吻溫久了,就是多看一眼,霍北默都無法容忍。
“嫂子也真是的,這回來才多久,就做出這種事……老霍,這回你還能忍啊?”陸星羽嘖嘖個不停。
他過去最崇拜的霍北默,如今簡直像沒自我了似的。
霍北默喝得醉醺醺的,他抬起迷離的目,利刀似的向陸星羽。
“閉……什麼也沒做!沒有!”
“都吻上了,還沒有啊?”陸星羽咕噥了一句。
其他幾個兄弟對陸星羽瘋狂使眼神,示意他別往人家傷口上撒鹽了。
只有凌帥默默坐在邊上,既不說話,也不喝酒,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似乎也是愁容滿面的。
“沒吻……我太太第一時間推開那個男的了,是被人故意找角度拍的。”霍北默即便意識都模糊了,還在維護著溫久的清白。
但他說這樣的話,在大家眼中的鐵證面前,無疑是在維護自己可憐的自尊心。
“沒吻沒吻,肯定沒吻!嫂子又不是傻,都擁有咱們老霍了,怎麼可能看上別的男人。”印康連忙附和道。
“你這語氣說得反而像吻了一樣,我說了沒吻,我太太確實對那個男的一點意思也沒有,是他一廂愿。只可惜,我找不到他,不然,我非要一槍斃了他不可。”霍北默猩紅的眼底掠過殺意。
對面的凌帥假咳了兩聲,目亦掠過一鷙。
也就是這時候,霍北默的手機響了。
溫久這端難到了極點,今晚吃飯的時候心不在焉,雖然覺飯菜的口味和平時不一樣,而且不太好吃,還是不停往里塞,此時肚子突然劇痛,讓越發意識到,飯菜似乎有問題。
電話里傳來長長的嘟的聲音。
白天霍北默因為理車禍沒接電話,讓心里都有影了,老擔心霍北默還會因為一些原因不接聽電話。
這才知道,在這之前打電話給他,他都是秒接,是多麼幸福的事。
“老霍,你手機好像在響。”凌帥提示了一句。
霍北默這才覺到西裝兜在微微震,他目越發朦朧,作也比平時緩慢了幾分。
沒想到,一直靜坐的凌帥突然起,走到了他的跟前。
“我幫你。”
他幫著霍北默將兜里的手機掏了出來。
屏幕上面顯示著老婆兩個字。
凌帥遲疑了一下,打算幫忙接聽,但霍北默把手機搶了回來。
“讓開……我自己來。”
他著氣,按了接聽以后,電話那端傳來了溫久有氣無力的聲音。
“北默,我肚子好痛……”溫久癱坐在沙發上。
可惜來來往往的傭人就當是空氣一樣,沒一個人往的方向看。
幾個小娃也被帶著去家里的兒樂園區域玩耍了。
“肚子痛?怎麼會這樣?”霍北默的酒一下子醒了一半。
以他的了解,如今的溫久,一般的小病都會自己解決,如果不是很嚴重的話,本不可能打電話向他求助。
“不知道,剛吃完晚餐就痛得厲害了。”
“這個時候才吃晚餐嗎?”霍北默皺了皺眉。
要知道這時候都晚上八點多了。
平時霍家的用餐時間是很固定的,只要在家里的話,不可能這個點才吃飯的。
“嗯!剛剛睡遲了,就錯過飯點了。”
溫久聽到霍北默的聲音,能覺到他還在乎自己,心里酸酸的,與說話的時候,淚水不自覺的往外淌。
霍北默尋思著,也不存在睡遲吧?一般家里人都會溫久才對。
除非,沒人喊吃飯。
“在家里等我,我馬上回來。”霍北默說道。
溫久能覺到,霍北默的聲音不大對勁,似乎也很不舒服。“你怎麼了?聲音怪怪的。”
“沒事。”他強忍著幾乎要從噴出來的熱辣酒氣。
此時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比溫久的生命安全更重要的了,惱怒的事,他先放到了一邊,掛完電話以后,他搖晃著起說道:“我要回去了,我太太不舒服。”
“我的天咯,你有沒有出息,都那麼對你了,你喝這樣,不醒醒酒,一通電話你就往回趕?”陸星羽皺起了眉頭。
實在看不慣溫久將霍北默拿這副模樣。
“從來不會耍小子,一定是真的不舒服。”霍北默手著桌子。
陸星羽還想說什麼,凌帥搶先說道:“我沒喝酒,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司機接我。”
“司機過來還需要時間,我直接送你回去。”
凌帥說著,快速拿起外套,披在了自己的上,轉而,攙扶著霍北默,離開了包廂。
看著兩人離去,包廂里的幾個友人面面相覷。
“話說,老凌對老霍還真不錯啊,我剛剛都沒反應過來要送他回去,他反而第一個站出來了。”陸星羽說道。
“是啊,平時跟他說什麼他都沒興趣,不聞不問的,對待朋友倒是義氣。”印康也嘆。
幾人因為凌帥第一個搶著送霍北默回家,都在反思自己,是不是對朋友不夠義氣?
溫久掛完電話以后,整個人蜷一團。
雖然知道不醫學的知識,但是突然的腹痛,必須得去醫院做檢查才行,不知道結果的況下,自然也不敢用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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