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屋子里一片狼藉,周圍的茶水灑了一地,還滿都是鮮,而除了毋語夢外,公孫婧也大大咧咧的躺在地上,沒有一個人過去扶起來。
“老夫人,老夫人,您怎麼樣啊!”宋嬤嬤現在只覺得自己心臟都要跳出來,如果老夫人死了,要怎麼辦?恐怕都活不下去了,畢竟這麼多年,一直跟著老夫人的,把當自己親妹妹一樣看待,雖然有很多不足,但也罪不至死啊!
“我…咳咳…我頭暈…冷,宋嬤嬤,咳咳…我是不是快…快死了?”毋語夢的聲音比平時小了許多,說話有氣無力的,還咳出了口水。
“不…不會的,老夫人,您撐住,我已經人去找大夫了,很快就會回來的,您不會有事的。”宋嬤嬤不住的搖著頭。
“我…我…想見澤宇了……”此刻毋語夢腦海里全是大兒子的好,就連往常討厭的大兒媳婦兒也變得眉眼順了起來,還有那二孫子,五孫,現在仔細想想,五孫,也沒做過什麼錯事,沒必要那麼討厭。
正在思緒放飛的同時,一道尖聲把拉回了現實:“娘!你這是怎麼了!怎麼躺在地上!”
蘇挽秋剛剛從外面回來,這一過來就見自家娘正大咧咧的躺在地上,一張俏臉上鼻青臉腫的,服上也有很多污漬,看起來狼狽不堪,連忙上前去把公孫婧扶了起來。
“三姑娘,您快去看看大夫來了沒有吧,老夫人這傷勢可比二夫人的嚴重多了!”宋嬤嬤此刻心里急如焚,一會兒又把目投向門口,但始終沒有看到有大夫過來。
蘇挽秋這才把頭轉向一邊,當看到倒在泊里的毋語夢時,整個人無比震驚:“天哪,祖母這是怎麼了?怎麼會這樣呢?家里進賊了麼?”
“三姑娘,老夫人剛剛是被二爺推搡了一下,就磕桌子上了,這一直流個不停!”宋嬤嬤才剛說完,就見蘇挽秋目冰冷的瞪著。
“三姑娘,你這麼看著老奴做什麼?”宋嬤嬤突然覺得此時的蘇挽秋讓人有些害怕,但盡管害怕,此刻最擔心的還是毋語夢。
“我看著你做什麼,你不知道麼?你這個刁奴,自己把我祖母打這樣,還把罪名扣在我爹爹的頭上,宋嬤嬤,我真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的人!”蘇挽秋眼神冰冷,語氣尖銳的說道。
“三姑娘,不是老奴!您做事可不能這樣啊!這在場的婢小廝都看著,您不信可以問問他們!”宋嬤嬤一臉鐵青,雖然心里焦急毋語夢的事,但是,被冤枉心也不太好。
“你們說,是說的這樣麼?”蘇挽秋眼神冰冷且銳利的看了四周一圈,這幾人突然沉默了起來,都默默的低下了頭。
“你們怎麼不說話!”宋嬤嬤見此,心里其實大概已經明白了,畢竟二爺把親生母親推倒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只怕二爺的名聲全都毀了,恐怕還會連累三姑娘,所以才想把罪名栽贓在自己頭上。
“來人,還不快把宋嬤嬤拿下,這樣的刁奴,我們府里可伺候不了,一會兒找人牙子來,把發賣了。”蘇挽秋語氣森冷的說道。
誰知說完后,宋嬤嬤卻并不驚慌,而是看著蘇挽秋微微一笑道:“三姑娘,您沒有權利發賣我!”
“我難道還不能發賣一個奴婢嗎?宋嬤嬤真是好大的口氣。”蘇挽秋看著宋嬤嬤目中充滿冷意。
“三姑娘,您是有權利發賣貴府的奴才,但是,我可不是府里的奴才,我的賣契在我自個兒這兒,老夫人十年前就把賣契給我了,我只是舍不得老夫人,所以才留在府里一直照顧,怎麼?沒想到吧。”宋嬤嬤看著蘇挽秋,眼眸中滿是嘲諷。
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蘇挽秋居然這麼狠毒,虧得還是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來,還對蘇挽秋很好,沒有親,因為蘇挽秋經常來陪老夫人,對蘇挽秋就像對自己的親孫一樣,沒想到,關鍵時刻,能毫不猶豫,面不改的栽贓自己,而且,毫不顧自己親祖母的死活。
“既然如此,來人,把宋嬤嬤送去見。”蘇挽秋眼眸閃過一幽,呵,以為對付不了嗎?
宋嬤嬤此時才神一變,沒想到,居然用這種方法也要對付,毫不念舊。
“要我去可以,但你們得給老夫人治病吧,總歸是你的親祖母,你不能見死不救!”宋嬤嬤就怕自己走了后,沒人管毋語夢。
“宋嬤嬤,你走吧,我自己祖母,我還是不會看著死的。”蘇挽秋輕聲說了一句,但的注意力始終在公孫婧上,沒有移半分給公孫婧。
“我等大夫來了再走。”宋嬤嬤能看出來蘇挽秋對的敷衍。
而此時,毋語夢迷迷糊糊的能聽到們的講話,到自己卻睜不開眼睛,突然眼前場景一閃,看見自己在一個大院子里,這個院子里的東西都很悉。
記得,就是他大兒子的書房,這時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影走了過去,連忙跟了上去。
只見那人手中拿了一件明黃的服,看著背影令覺得眼,看見那道悉的背影,把一件明黃的服塞進了書架里。
接著用書把袍子擋了起來,依稀看到角面繡著了一條栩栩如生的龍,見過這服,有一次宮宴上見崇文帝穿過,這是龍袍!!
這個想法出現在毋語夢腦海里時,把整個人嚇了一跳。
待到那人轉過來時,才看清楚了模樣,居然是!一直疼的三孫,此刻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心里誕生。
藏龍袍在這里難道是想陷害老大,只是,這可是誅九族的事,這不是把自己也算計進去了麼?
然而毋語夢的疑很快就得到了解答,只見蘇挽秋藏好龍袍后,就出了將軍府,一路走走停停,最終到了一個幽靜的別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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