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疾安也只是一笑,裝作不好意思的樣子。
“姐姐們別瞎說,春巖青師兄可是天仙一般的人,我哪里敢肖想?我只是想問你們……既然各位都是我的姐妹,那當初我出事之后,想來各位也肯定向師父為我求了吧?”
這……
疾安這話一出,所有人全部都沉默了。
們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這個問題。
還求?
當初那件事傳出之后,們不知道都笑什麼樣子了!
本來嘛!一個外門的人要嫡派,本該是整個外門都耀的事。但是一想到,一直都被們踩在腳下的人,一躍卻了比們份尊貴千百倍的人,都不由得心中妒忌!
而得知又出事兒了之后,都紛紛恨不得上來踩一腳。
是以當初那件事,雖然是凌思思策劃的,但背地里們都有推波助瀾。
其實當時嫡派的那些人沒勸說墨竹仙尊等一等,春巖青師兄雖然沒有說什麼,但是他言又止的樣子也讓墨竹仙尊有些猶豫。
最后還是外門施加了力,每個弟子都開始抗議,說不得修煉乃是整個宗門的規矩,即便是們外門的人也不能徇私。外門如此,墨竹仙尊也就沒了法子。
為了平眾怒,只能趕將疾安的仙拖出去埋了。
仙都已經不在了,靈魂自然就沒有了歸。
但是……不是失憶了嗎?怎麼當初的事還記得這麼清楚?
阿憐顯然也想到了這,與眾人面面相覷,試探地問道:“疾安,從前的事你還記得?”
疾安的目有些茫然,看了看阿憐,又看了看其他的人,沉默半晌。就在眾人都已經忍不下去的時候,方才淡然開口。
輕輕搖了搖頭:“記得一些,但也不多。雖然失憶了,但是也不算是完全失憶,有些事也記得,有些事卻都已經模糊了。”
這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讓阿憐有些拿不準。
本以為已經完全失憶,從前的事都不記得,們才敢來繼續誆騙。
但是如今,只說自己失去了部分記憶……至于哪部分丟失了,哪部分還留著,卻無從得知。
接下來的任務還怎麼完?
看著疾安那雙愚蠢的眼睛,又看了看目當中澄澈的神,咬著牙,狠了狠心!
既是留著部分記憶,終究是個禍害!
一不做、二不休!
左右七師姐代,只要解決了這個賤人,后面也就沒什麼可怕的了。
“師妹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別想太多。總歸你現在已經沒事了,還跟以前一樣,了嫡派,你可別忘……你出息了,也得記得你是外門出去的人。”
“以后有了出息,也別忘了拉扯姐妹們。這樣吧,我們為你準備了接風宴,就當是歡迎你回歸了。”
接風宴?
疾安眼睛一轉。
似乎聽著有些耳。
在自己出事的前一晚,這幾個人也為自己準備了同樣的宴會,其名曰歡送會。而就在那歡送會上,眾人流不停地給灌酒。回到房間之后,暈暈乎乎的,又興、又醉酒,睡不著、只能打坐等待天亮。
但是不一會兒就失去了意識。
如今一看,自己當時中招的關鍵,就在這宴會之上了!
難不……這一次又是要在接風宴上手?
疾安沒有想到,這群人竟然這麼沉不住氣!
這才回來第一天,就已經按捺不住了!
凌思思這到底是有多忌憚?!
“師妹?師妹!你想什麼呢?這接風宴你可一定得來呀!你可是我們的主角呢!”
“對呀!你可是外門的團寵,若是不來就是不給我們面子!”
“你可千萬別忘了你是從外門出去的,以后不管走到哪里,了什麼份,都得要謹記我們對你有恩。”
“是啊!若是我們的請求你不答應,那就是恩將仇報!”
疾安立馬變了臉!
“師姐們這是說的什麼話?我疾安即為無極宗的弟子,就定然不會恩將仇報。師父也不是這樣教導我們的,師姐們以后可莫要再說這話了,沒得讓師父和師兄聽去,還以為我品不端。若是將我趕了出去可怎麼好?”
眾人一愣,沒想到疾安會反應這麼大。
但是想想經歷過那些事,為人謹慎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當下也沒有太在意,只是不停強調著接風宴。
最后,疾安無可奈何,只能點點頭。
“既然這樣,那就有勞各位師姐了。只不過,宴飲不宜過多,只怕耽誤了拜師。同樣的憾,我不想再有第二次。”
“那是自然!”阿憐十分痛快地答應下來。“師妹只管放心好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只要你點頭答應,我們立馬就會可以奉上酒席!”
立馬?
疾安有些不相信地看向阿憐。
“看來師姐們這是早有準備?”
阿憐心下一轉,沒想到疾安現在如此敏!
自然不能讓發現們早有準備,否則這件事就太過刻意了。
阿憐趕給眾人打了個眼,其他人趕圍了上來,將話題轉移。
“師妹,給我們講講你這些年的經歷吧!”
“是呀,聽說你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了很多罪,我們知道的時候都心疼壞了,恨不能去替你遭那些罪!”
“當奴隸很辛苦吧?聽說……當奴隸還要……伺候主人?那你有沒有……”
一番話將眾人的目都集中在了疾安的上,有探究的,有看戲的,還有嘲笑的。
只不過,各眼神都被關很好的掩飾住了。
若是從前,疾安也許真的會以為,這些姐姐無比關心自己,但是現在……
冷眼看著這些人做戲,心中只是冷笑。
表面上是在關心,其實故意提起當起奴隸的那一段日子,不停地提醒,即便如今已經回到了無極宗,恢復了嫡派弟子的份,但終究當過奴隸,有過一段不堪的過往。
這在宗門來說,絕對是抹不去的污點了。
疾安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緒,提到當年的事,故作委屈,轉眼便滴下淚來。
而后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