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李景天發現，老瘸子在說出那句“我幫你收拾他”的時候，話音中那上位者的氣勢，不是假的。

一個在黑市掃大街的老瘸子，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

李景天的目始終都定在老瘸子的上，這讓他到十分不舒服，正發作，留辰以為李景天生氣了，趕來打圓場。

“主人你看到了吧，我也是有人撐腰的哦！瘸子爺爺，您就放心吧，主人對我是一千個好，一萬個好，是絕對不會欺負我的。”

“瘸子爺爺，您忙哈，我們就先走了，回頭有空我再來看您。”

說完，便推著李景天立刻離開了黑市。

……

回仙居的路上，李景天始終不發一言。眾人見狀，也都不敢多說什麼。留辰只道是自己做錯了事，到了仙居，立刻找到李景天，想要跟他說清楚，自己就是想打個招呼罷了，瘸子爺爺也是真心疼自己，不是真的想找茬。

更想不明白，李景天一貫不是這種小氣的人。為什麼偏偏在這件事，稚得像個小孩子。

“那個……主人，我想……”

但是話剛出口，卻被松柏兄弟打斷了。

“李兄弟，大家，我們……有事想說。”

眾人自然知道他們要說的事是什麼，也都紛紛好奇。

“在店里面審問那個黑男子的時候，你們兩個到底說了什麼？剛開始他那麼強橫，后來又顯得那麼恐慌。那語言……好像在三十五重天都沒有聽到過呢……”

松柏兄弟相視一眼，想要開口，卻又一時間不知道從何開始。

倒是李景天替他們開好了頭。

“你們不是人！”

？？？

這話一出，除了松柏兄弟倆，其余人都蒙了！

好好聊著天，怎麼還罵人呢！

風潯、顧刈、蕪迦子、人犀，以及眾面面相覷，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李兄弟跟松柏兄弟，三人是最初組的隊伍，也可以說是最好的。現在一朝翻臉，讓眾人都有些不到頭腦。

眾被嚇得不敢說話，風潯、蕪迦子和人犀不明況，不便開口。

顧刈左右看了看：“這個……弟弟，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他們兩個……”

話沒說完，松柏兄弟垂著頭，當即承認——

“李兄弟說得沒錯，我們不是人。”

！！！

眾人大驚！

竟然……承認了？

顧刈被噎得啞口無言。

“不是人……你們兩個！到底做了什麼事，讓我弟弟這麼生氣！你們是不是背叛了仙居？背叛了弟弟？就像當年樨尊者被背叛一樣？！還是說……”

顧刈突然間覺得，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你們是駕鶴仙尊的人？”

？？？

這句話可給松柏兄弟兩人嚇得不輕，當即否認！

“不！不不不！我們怎麼可能是駕鶴仙尊的人！在認識李兄弟的時候，我們連駕鶴仙尊是誰都不知道！之后更是沒有直接跟他接過。這口黑鍋也太離譜了！”

“而且，我們沒有背叛仙居！”離塹柏“嘿呦”一聲！“你們這是想到哪里去了！”

沒有背叛？

“那……弟弟說你們不是人……你們還承認了……莫非……”

！！！

顧刈的眼睛立馬瞪得老大！

“你們兩個對弟弟的人起了心思？！”

別人聽到這話還可，眾立刻向后退了幾步，恨不能立馬向李景天驗明真！

“不！這絕對不可能！我們的心里只有主人！我們是清白的！”

“對對對！沒錯！我們是清白的！主人，你可一定要相信我們啊！”

松柏兄弟一看誤會越鬧越大，只覺得腦袋嗡嗡直響。

“姑們……你們的腦也太大了……我們不是人，是真的不是人！”

李景天眼瞧著兄弟二人越描越黑，心中好笑。

“不是人，字面意思。”李景天轉面向兄弟二人，“你們是荒，對嗎？”

！！！

荒……荒？

人犀聽到“荒”兩個字，立馬上前一大步，仔細觀察著兩人。

“你們……你們真的是荒？這怎麼可能……我在你們上一點荒的氣息都覺不到。”

“你們一定是藏了氣息……但是不對啊！以我的等級，即便你們藏了氣息，我也一定能覺到。可是我竟然……”

人犀的聲音戛然而止！

“你們來自另一個宇宙洪荒？”

松柏兄弟倆默然點頭。

“人犀前輩的猜測完全正確。我們的確是荒，卻不是這個宇宙空間的荒，所以即便為荒，上的氣息也跟這里的荒不同。”

“我們那個宇宙空間中，所有的荒都可以修煉一種。只要修煉功，就可以完全去除上的荒氣息，躲到人仙的世界中，不會被發現。”

“我跟弟弟商量了一下，如果只是在本世界中修行，即便境界再高，以荒的質，也只能存活幾千年，本不可能永生。”

離塹柏接著道：“雖然幾千年的生命跟尋常凡人相比，已經算是長生了。但是我們好不容易才修煉到這個地步，不是只為了幾千年的壽命。”

“我們聽說，在這個位面當中，荒若是能夠功混到人仙的世界，并且不被察覺，只要過了生死期，就可以永生，且永遠離，保持人形——這也是我跟哥哥一直以來想要追求的結果。所以……”

眾人恍然！

“所以你們來到了這個位面，拼命修煉，就是想要到達生死期？”

離塹松的神有些頹然。

“剛開始的時候，我們的確滿懷雄心壯志。但是到了這個位面，進了比武場，才知道人仙的功法竟然那麼強……”

“李兄弟，你是不是懷疑過，為什麼我們兩人在比武場中打了那麼久，等級依舊那麼低……”

李景天搖了搖頭。

“懷疑談不上，就是疑。”

離塹松苦笑：“那是因為……我們兩個的境界不高，無法長時間保持人形，一旦到強烈的攻擊，真氣不穩，就會現出本！”

人犀長嘆一口氣。

“你們兩個……到底是個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