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圣被李景天這一句話,問的當即反應過來——
差點被他給帶跑偏了。
自從多年前當上圣的那一刻起,就不斷提醒自己,一定要在人前冷靜。
不管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做到喜怒不形于。
這也是多年以來大司命一直給的要求。
可是也不知為什麼,見到李景天,這一切叮囑和一向以來的事原則,都被拋到了九霄云外,似乎一見到李景天,圣就再也不想坐這個位子,只心心念念地想著李景天跟自己說過的那句話——
如果拋去圣這個份,拋去對三十六重天和巫族的責任,你又是誰?你原本什麼名字?你想做什麼事?
所有人都在教如何做圣,只有李景天在教做自己。
這樣極致的,讓圣覺到,自己對李景天這個人愈發罷不能。
不止一次地想要接近他,了解他的一切,也想讓他了解自己的一切。
圣很想讓這個男人知道,自己并非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般冰冷無,并非只是一個高高在上不食人間煙火的圣,也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孩,就與他邊的那些姑娘們都一樣。
那些姑娘們能做到的,也一樣都可以做到。
所以,在剛剛派了侍來打探消息過后,沒過多久,就迫不及待自己跑來了。
知道自己不該來,但是忍不住。
想見到這個男人,很想跟他說話,也很想繼續聽他剖析自己。
以往若是有人敢以這種教育的口吻跟說話,早就被打的媽都認不出來了!
可是這一次,李景天說了那麼多無理的話,心里卻沒有半點不高興,反而期待著他再教訓自己一次。
這種的傾向,圣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只覺得……
自己大概是病了。
自從看到這個男人之后,就徹底病了。
而病的解藥,就在這男人自己的上。
圣緩過神來。
“我今天來是與你做一樁易。”
李景天并不接話,靜靜地等待著圣往下說。
圣本來以為李景天會迫不及待地問他易是什麼,就沒想到這男人竟然這麼沉得住氣。在停頓了兩三分鐘之后,見李景天還沒有接話的意思,自覺有些尷尬,便坐到了李景天的對面。
“三十六重天有自己的功法系,這個你已經覺到了吧?”
李景天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依舊不接話。
圣繼續道:“雖然你在三十五重天就已經修完了宇宙洪荒的功法,達到了宙極,但那也只意味著你有了進宇宙洪荒的資本,并且擁有了在那里足以自保的能力,并不意味著你就真的能夠活下來。”
“宇宙洪荒我們都沒有去過,那里的環境誰都不知道。在你正式踏宇宙洪荒之前,多學一些本事總是好的,你說對吧?”
李景天卻只淡笑一聲。
“圣有何話,不妨直說。”
“三十六重天的功法系,只有大司命才知道。若想通過三十六重天進宇宙洪荒,除了通天柱,別無他法。”
李景天終于舍得將手中的茶杯放下。
“所以,你今天來,是要將三十六重天的功法系告知我,并且可以輔助我在短時間就通過三個階段的通天柱,盡快進宇宙洪荒。”
“那麼,你想要易的事是什麼?或者說,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圣沒想到李景天竟然會如此直接,竟然將這易一下子就宣之于口,下意識地回過頭,左右看了看。
李景天卻坦然道:“放心,我的孩,不會學那些聽墻角的事。縱使們知道,也斷不會出去說出一字半句。”
“你既然敢今天前來與我易,畢竟是已經想辦法屏蔽掉了大司命那邊,所以他也不會知道。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所以現在,你只說你的要求便是。”
圣想了想,似乎有些難以開口,終究還是對著不不慢的李景天,緩緩開口——
“你要我。”
???!!!
李景天那口還沒來得及咽下去的茶,差點噴了出來!
“你說什麼?”
圣反過過來,意識到自己這話說的不妥,趕改了口。
“我的意思是說……我需要你將我帶離三十六重天。”
李景天恍然。
“所以……你這圣不打算當了?”
圣苦笑:“這不是你說的嗎?除去圣這兩個字,除去這個份,以及對三十六重天和巫族的責任,我這圣也當的沒什麼意思。”
“我并不想就這樣當一個傀儡,也不想一直都被司命大人掌控在手里,我也想自由自在地做一名散仙。”
“當然,只要你負責將我帶離三十六重天,讓我一起進宇宙洪荒,我就可以將三十六重天的功法系都告訴你。而且,我可以向你承諾,這功法系在整個三十六重天,只有大司命才知道,就連他也不知道,我是何時獲知了這功法系……”
李景天卻是不解。
“你當這個圣不是好的嘛?雖然不知道自己是誰,活得沒有自我,但至有權有勢。大司命又不常出現,三十六重天唯你是尊……”
“若是進宇宙洪荒,真的做一個自由的小仙,那時候你是自在了,只怕危險就會接踵而至。”
“你仔細想想,為了一時的自由,放棄永遠的安全。這樣的日子是你想要的嗎?”
“也許你現在在三十六重天,只是無聊一些罷了,但若真的進到宇宙洪荒,那就是從云端跌下來,每日里在廢墟中尋找活路。這是你要的生活嗎?”
圣一時間被李景天這個問題給問的一愣。
從來都沒有這樣想過。
又或許……只是圣這個位置坐的時間太長,再或者是因為司命大人管教的太嚴……
李景天描述的那種,尋找自我的生命的方式,實在太有力。
但是至于進到宇宙洪荒之后,到底要怎麼生活,似乎從來都沒有想過。
圣只能愣愣地問著李景天。
“那這麼多年,你是怎麼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