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菲本沒想到,送點湯而已,兩房的人會有這麼多的戲。
晚上晾曬好蘑菇后,姐妹二人又是挑燈做手工,幽冥虎就在方朵兒邊呼呼大睡。
兩日后,嚴柳帶著方烈回來了。
傍晚時分,炎炎夏日,村里人吃過晚飯喜歡聚攏在村子里的曬谷壩上乘涼。
嘮嘮嗑,消消暑,這是每天曬壩上都會出現的場景。
三五群,幾人扎個堆,張家長李家短的說得好不熱鬧。
嚴柳現在是兒和兒子都贖回來了,沾自家兒的,手頭上也有了一筆銀錢,在生活上也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主兒。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家里那幾只小可憐,可從沒過過一天好日子。
既然有緣做了他們的母親,更是不會虧待了他們。
下午空,在鎮上買了一百斤白米,三十斤白面和十幾斤,還有各種蔬菜瓜果調味品。
東西太多,也不想老是麻煩人家鐘良,便是在鎮上雇了一輛馬車,裝著采買的東西,帶著好了許多的方烈回來了。
鎮上攬客的馬車都是沒棚子的,這樣一來,買回來的東西往馬車上一放,就有些打眼了。
布袋里裝的啥雖然看不出來,可那些和蔬菜瓜果大家可是看了個真切啊!
雖然嚴柳依舊一布補丁服,可吃了幾天飽飯的,臉上已經恢復了正常的,氣神兒也特別的好!
笑意盈盈的坐在馬車上,和方烈有說有笑的,直接看呆了所有人!
“我沒眼花吧!那是嚴氏?”
王桂花的妯娌酸溜溜的說道,用手去拉了拉王桂花的角。
王桂花正和旁邊的婦人說得起勁兒,被自己的妯娌一提醒,也猛然回頭往村道上看去!
嚴柳去鎮上酒樓幫工的事兒,村子里也傳遍了,大家聽到這消息的時候先是吃驚,后是嫉妒!
嫉妒后,他們就想推翻這個事實!
畢竟他們這些能說會道,將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條,男人還聽話的人也沒遇到這樣的好事兒,嚴柳憑什麼啊?
可沒想到,事實這麼快就給了他們一個掌!教訓得他們很快就認清了現實!
“果然是!這方家三房究竟是走了什麼狗屎運?邊不是去年賣到鐵匠鋪子的方烈嗎?難道還真給贖回來了?
聽村長媳婦兒說的時候,我還不相信!這......
不對!肯定是贖回來了!
沒來由方家連一個賠錢貨的丫頭片子都贖了,連傳宗接代的兒子不贖吧?”
王桂花的臉頓時難看了起來!這樣子,本就是見不得方家三房好過!
和王桂花差不多想法的人很多,眾人都八卦和羨慕的看向那馬車,有的已經起朝著方家三房門口走去。
他們去,只是想看看嚴柳是不是真的在酒樓幫工,嚴柳是不是真的過上好日子了。
王桂花想起和方家人的過節,心里就恨死了方家所有的人。
想著嚴柳生出來的好兒,勾得兒子這幾日茶飯不思的,心里的火就更大!
但一想到自家男人的警告,只能憤憤的說些難聽的話,卻是沒膽兒上去找嚴柳的不痛快。
“聽說不但嚴柳在鎮上的酒樓幫工,那個爛泥扶不上墻的方海也在鎮上找到活兒了,瞧那一大車的東西,他們這是不是遇到什麼貴人了?
那一馬車東西,都比村子里娶媳婦置辦的東西都還多!沒道理幫個工,就有銀子買一大車的東西回來啊?
還有,方家三房以前多窮?這贖方蓮和方烈的銀子也得不吧,他們究竟哪兒來的那麼多銀子?”
王桂花的妯娌張春香,語氣酸溜溜的分析著,心里的疑越來越大,忍不住的就站起了!
“你說這方家三房人也不知咋回事兒,前段時間從山上摔下來后,一個個的都跟轉了似的!
就連那個木瓜一樣的方菲也變得伶牙俐齒了,那日還手打了你!
方海更厲害,他還讓自己的兩個兄弟在村子里收木材,那銅板一個個的數出去,可不是小錢啊!
不行,我得去看看,你瞧那麼多人圍上去了!”
張春香話落,起就朝著村道兒上去。
其實方菲他們家離曬壩也不遠,站在院門口,就能見。
馬車停在門口,院子里的三姐妹自然聽到了外面的靜,紛紛涌了出來。
幾日沒看到自家娘的方朵兒,看到嚴柳直接撲了上去,只是看到方烈這個大哥時,眼眶就紅了。
“大哥你也回來不走了嗎?聽說你傷了。”
看著仍舊是小蘿卜頭一樣的小妹,方烈了的腦袋。
“大哥以后不走了。”
嚴柳付了車費,就要將東西搬進去,誰知就見曬壩上一群人朝著他們家門口而來。
方蓮急忙和方菲提著東西朝院子里搬,那一袋大米太重,就算是嚴柳也抱不!
放下東西從院子里出來的方蓮,就要去和嚴柳抬時,張春香的驚呼聲就在人群中響起!
“啊呀!你們方家三房這是發財了呀!這都買了些什麼東西?嚴氏,好幾天不見,怎麼覺你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這臉都白凈了不呢,還紅潤了一些!
咋滴,你男人現在改邪歸正了,你這日子也是越來越好過了?
遠遠瞧見,咱們大伙兒都差點沒將你給認出來!
還有你這烈小子也回來啦回來了好!家里再怎樣,也比去給別人當苦力來得強啊!”
方家三房人怎麼聽,怎麼覺得張春香的話不對味兒。
但嚴柳也不想和這些人瞎扯,又不是原主,跟這些人沒啥好說的,畢竟關上門過自己的小日子才最重要。
而且認為,這張春香只是嫉妒而已,所以沒有理會,隨便的敷衍了兩句,這事兒就揭過了。
見嚴柳敷衍自己,張春香也不當出頭鳥了,閉上了,去張方家三房院子里堆放的東西。
那一百斤的大米實在太重,嚴柳只得和方蓮去抬。
即便是母二人一起上,再加上方菲,可抬起來也是費勁兒,方烈要上前幫忙,嚴柳卻是拒絕了。
“我來!我來!”
村子里的老張二立即主請纓,就是上前,抬起布袋的一角,樂呵呵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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