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瞬間混,驚聲此起彼伏。
一些膽子小的婦人更有被嚇暈過去的。
“啊,我的手,好疼好疼啊……”
那男人疼的躺在地上打滾,鮮流了一地。
赤峰連忙護著阿平和阿娘后退。
紅媱冷冷的看著那群人,聲音很是冰冷。
“你們誰還敢對這幾個人手?”
這幾個人可是主子要護著的,都不敢,這群人哪里來的膽子?
那斷了手的人被人從地上抬了起來,所有人飛快后退,用畏懼的眼神看著這邊,卻再也不敢多走近一步。
除了之前站在老族長這邊的五十多人,其他族人都躲在角落里在瑟瑟發抖。
赤峰走到那些之前護著自己一家人的族人面前,開口安道:“諸位不用擔心,他們幾個不會傷害你們的,這妖現在是恩人們的下屬。”
“山主居然是下屬,那兩位是什麼來歷呀!”
“赤峰你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一個年輕姑娘來到赤峰邊,小心翼翼打探報。
赤峰只是笑了笑,對著道:“等一會兒我阿姐出來,肯定會仔細說的。”
見從他這里探聽不到一點兒線索,其他人只能作罷,安靜的站在門口等待。
房間之,晏南柯已經詳細的將自己的計劃說給了老族長聽。
躺在床上的老族長面容含笑的看著坐在自己床頭的兩人,出手拍了拍阿清的肩膀。
“你這丫頭長大了,還多了一個親人,有他們在,我也就放心了。”
阿清笑道:“爺爺說的什麼話,有您一直看著我,阿清才能幸福。”
老族長沒接話,他側頭看向晏南柯,神十分鄭重。
“南柯丫頭,你說的我同意了,帶走多族人,你就看著辦吧。”
晏南柯點點頭:“那好,一會兒我和阿清就讓所有人去準備行囊,想要從這山里走出去可不容易,我們來的時候可是用了半個月之久。”
阿清道:“我來幫爺爺收拾。”
說完就要站起,卻被老族長拉住了手腕。
他笑著說:“阿清啊,不用收拾我的了,我年紀大了,這麼遠的路,走不了。”
阿清連忙張的道:“不用你走,我讓赤峰準備一輛拉車,帶著您走!”
“山路顛簸,而且前面不遠就是一片泥沼地,車子本過不去不說,我這把老骨頭也不了,還會為你們的拖累……”
“不是拖累!”
阿清聲音高了一些,用力抓住老者的手。
老人用另外一只手了的頭,笑容越發溫和。
“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哪位神醫來治療你的病,這里畢竟只是山里,那些大夫說的話不一定是真的,你別信,還有,其他愿意跟你們離開的族人,爺爺也給你來關照了,以后你就是赤族的新族長了。”
阿清聽到老人好像代后事一樣的話,心里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
一旁,晏南柯忽然出手,抓過老人的手腕,輕輕探了探他的脈搏。
一探之下,眉頭頓時蹙。
阿清看表嚴肅,焦急問道:“爺爺他怎麼樣?”
晏南柯是大夫,而且師承神醫月明秋,的醫已經比絕大多數的大夫都要高。
所以一看一下,就已經將老人狀況掌握的八九不離十。
垂下眸子,松開手道:“很不好。”
阿清一把抓住晏南柯的手腕,紅著眼睛道:“能治好嗎?需要什麼盡管和我說,我去想辦法!”
晏南柯搖了搖頭:“不是病,是他……太老了……”
五臟六腑都已經衰竭,再加上這一次了驚嚇又過于震怒,這些年所有積攢的沉疴全部發了。
即便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咳咳咳……”
老族長一陣輕咳笑了起來。
“阿清別哭呀,爺爺沒病,只是年紀太大了,該走了。”
生老病死,人之常。
而且老族長已經是整個赤族最年長的人了。
他雙手枯槁,手背上也全是老年癍,聲音卻一如既往的寬厚溫和。
阿清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整張臉蒼白如紙,低著頭不發一言,一種悲痛絕的在上蔓延著。
老人嘆了口氣。
“能活爺爺這麼大年紀的人可不多,你該為爺爺高興才對,而且爺爺現在一的病痛,做什麼都做不好,活著也是在罪,爺爺只是累了,想好好睡一覺,你們年輕人出去好好闖,你們過的好,爺爺在下面也會高興……”
阿清聲音低啞:“爺爺……”
老族長抖著手將懷里的一塊令牌遞給。
“你拿著這個,然后讓赤誠他們幾個人進來,爺爺有話要代。”
阿清知道現在是說正事的時候,沒有時間留給悲傷。
依依不舍的站起多看了老人幾眼,最終還是和晏南柯走了出去。
將那幾個爺爺要見的人喊進去之后,阿清站在一旁著虛無的遠方發呆,好久之后才輕輕開了口。
“南柯,爺爺他還有多久?”
晏南柯沒辦法在這種事上欺騙。
老人的生命征已經很微弱了。
之所以看起來神頭很好,現在也不過是回返照,在努力強撐著。
不想讓親人太過擔心。
“阿清,你爺爺他只是強撐著一口氣,隨時都有可能離開……”
阿清聽到這話,驚訝的微微張著。
兩人說話之間,房間里傳來了一陣高呼。
“老族長!”
“老族長你怎麼了……”
“快老吳他進來一下,老族長好像昏過去了!”
一陣兵荒馬,族里一個赤腳大夫進了房間。
阿清不進去,只能在門口紅著眼睛看著一切發生。
心卻在頃刻間沉谷底。
晏南柯抿了抿,雖然和老族長相識不深,可是這種長輩年邁老去的場景,也著實讓心里不好。
宮祀絕悄然來到側,看著有些低沉的緒,手掌搭在的肩膀上。
他輕聲開口安道:“能夠白頭到老,是好事。”
晏南柯輕輕點點頭,將手搭在宮祀絕的手背上,聲音傳他耳中。
“我希我們也能共赴白頭。”
宮祀絕出言矯正:“不是希,是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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