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軍營之只有一個趙將軍。
那就是父親的左膀右臂之一,趙蘅。
晏南柯眸子里的芒微微閃爍了一下,聲音之中滿是疑:“你為何覺得是他?”
吳軍師低著頭,隨后解釋道:“要說和李長楓有關的那些人,大將軍已經把絕大多數人都遣散了,畢竟那些人并沒有做過什麼錯事,因為李長楓一個人牽扯太多人沒必要,可唯有趙蘅將軍是個特例。”
“特例?”
晏南柯立刻將目落在他上,心中卻滿是驚愕。
見過趙蘅將軍。
和宮祀絕回到皇城的時候,一路上都是他帶的路。
而且那天在和大漠軍隊對峙的時候,他也沖在最前頭。
晏南柯很難想象這樣一位同樣深父親重視的將軍,會是叛徒。
然而吳風的話,也讓不能不存個心思,現在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僅僅只是猜測而已。
所以,晏南柯也只是問問,并沒打算直接做什麼。
懷疑是一顆種子,對這里不悉的每個人都要心存防備,卻也不能表的太過明顯,因為這樣對那些為圣武國立下赫赫戰功的人不公平。
這才是作為上位者最該做的。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否則老皇帝的結局,就是他們的下場。
吳風點點頭:“我和張趙兩位將軍相識多年,而且都不錯,也不想懷疑他們,然而最近這兩年趙將軍明顯有些不對勁兒,有一次我更是親眼看到他半夜離開軍營,去見了什麼人!”
晏南柯有些詫異。
“吳軍師,你是我父親的心腹,這件事如此重要,你沒有稟報給他嗎?”
吳風笑了笑:“當然稟報了,第一時間我就告訴了大將軍,然而他說……他相信趙蘅不會背叛他,所以讓我別將太多心思放在這上面。”
“這……”
晏南柯著實有些意外。
父親的為人清楚的,人雖然很正直,卻不是個隨意相信別人的傻子。
尤其是在被李長楓背叛之后。
吳風繼續道:“趙蘅將軍是李長楓親手提拔起來的,還被他救過命,因此當年和李長楓關系最好的人就有他一個,只不過大將軍最終并沒有怪罪他,還特意讓他為了晏家軍的副將。”
他說這話,捂著咳嗽了幾聲,眼底略微出幾分疲憊之。
晏南柯聽完他說的這些話,看著他的表,覺得吳風所言不是假的。
然而父親不在邊,很多事沒辦法追究底的證實。
現在,晏南柯好像站在了一個兩難的境地。
究竟是相信吳風的話,還是相信趙蘅真的沒有背叛過晏家軍。
然而晏南柯沉思了片刻,只是笑了笑,低下頭想了想,微微揚起角。
“吳軍師,多謝你提醒,不過我還是選擇相信趙將軍的為人。”
吳風有些詫異,不過他并沒有出什麼特別的表。
“末將這樣說,也只是給娘娘提個醒,畢竟我也沒有真能證明這些的證據,還希娘娘別將我所言這些告訴趙將軍。”
畢竟兩人都是邊境將領,每天低頭不見抬頭見,他所說的這些猜測有點兒在背后說趙蘅壞話的嫌疑。
晏南柯當然明白他在擔心什麼,不過依舊道:“吳軍師,你所言的這件事,我和皇上是一定會查明的,瞞不說并不一定是好事,畢竟你們二人都是晏家軍的將領,如果一直心有隔閡,對晏家軍的未來沒有任何好。”
吳風聞言,不由得笑了笑。
“還是娘娘想的周到,是末將狹隘了,如果趙將軍回來,我會親自和他當面對質,不管結果如何,此事都該有個結果。”
時間過的很快。
議事堂的大門前一道影飛快跑進來,一個守城軍跪在晏南柯面前,臉蒼白的稟報道:“娘娘,發現了天羅殿主的蹤跡,他帶著幾百人,從第三條前往主城的路線殺過來了!”
晏南柯立刻站起:“還有多長時間會到這里?”
“大概算起來,對方還有一刻鐘就會趕來,還請娘娘恕罪,守城軍千人沒能攔住他……”
“你們有傷嗎?”
晏南柯表嚴肅的問了一句。
那將士愣了愣,立刻搖了搖頭:“沒有,只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在兩側的民房之中埋了炸藥和火雷珠,大概傷了對方幾百人,只不過那位天羅殿主實力強大,突破了重圍,我等立刻就撤離了現場,只有幾人了輕傷,沒有人員傷亡。”
晏南柯舒展眉宇,放下心來:“干的不錯,路上不用設防,你們只需要攔住那些普通兵將就可以,天羅殿主給我吧。”
吳風急忙道:“娘娘!”
晏南柯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堅定。
“這整座城里面,能夠和他手的人,恐怕只有我一個,你們這群人過去也是送死罷了。”
吳風想了想:“縱然是死,也必然會護得娘娘周全!”
“軍師的心意我心領了,然而有我在,你們都不可以死!”
晏南柯拿著自己上全部的東西,直接走出房門上了馬。
吳軍師立刻追了出去,他腳步有些虛浮,眼底是濃濃擔憂。
旁邊立刻有手下人過來攙扶住他,小聲詢問道:“軍師,您子骨不好,絕對不能和對方正面沖突,還是先跟隨屬下離開這里吧。”
吳風了眉心,他皺著眉頭道:“娘娘一個人引走那個天羅殿主已經是極限,絕對不能再讓其他人影響到的計劃,你立刻通知下去,讓所有人集合,不惜任何代價,也要將這次闖西北關的敵人全部誅殺!”
“屬下,得令!”
晏南柯熱風吹著自己的臉,皮都火辣辣的疼。
西北的太灼熱又刺眼,此時正值晌午,整座城池都暴曬在烈之下。
晏南柯額頭上冒出一層冷汗,手指握韁繩,座下的馬四蹄狂奔,濺起地面上一片沙塵。
一人一馬,穿梭在長街之上,等到接近了街對面的隊伍,看清楚了最前方尋找馬背上那個黑袍人,坐直了,抬起手,對著那個人的方向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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