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折子已經被用剩下的右手點燃。
因為提前做好了準備,所以行起來也十分方便。
聲音平靜,眼底沒有任何波瀾,仿佛接下來要和他同歸于盡的人不是一樣。
天羅殿主一看才發現了不對勁兒。
瞳孔驟然收,可是想要后退本來不及。
這麼近的距離,只要火折子將火雷珠點燃,只要他還是凡胎,必死無疑!
基本上沒有任何存活的可能。
“瘋子,你這個瘋人!”
天羅殿主頭一次見到如此不怕死的。
晏南柯這話絕對不是說說而已,肯定能夠做得出來。
低聲道:“你別,不然我手一抖,就點燃了,到時候咱們和這火雷珠一樣,砰的一聲炸末。”
勾起角,笑的很善良。
那雙眼睛清澈見底,沒有任何雜質。
然而所有行,卻著不要命的瘋狂。
天羅殿主當真沒有再。
他依舊站在距離晏南柯不足兩步遠的地方,可是晏南柯的火折子距離火線更近。
只要稍微一點兒驚嚇,就全完了。
那一包袱的火雷珠被晏南柯帶了一路。
這也是最后的底牌。
如果之前的手段對天羅殿主沒有用,那就會點燃火雷珠,同歸于盡。
不會讓自己為宮祀絕的累贅,為別人用來威脅他的棋子。
毫的可能,都不會留。
當然,也不是真的不怕死,不然直接就點燃火雷珠了。
天羅殿主的聲音有些干,說話的語氣越發低沉。
“如果你點燃那東西,你也會死!”
兩個人對峙著,山風輕輕吹拂,熱風好像席卷著所有的一切,讓人心里更加浮躁不安。
晏南柯輕輕搖頭:“本來我在城里待的好好的,也不必在這里拼死拼活,一切都是你我的。”
天羅殿主死死盯著的手。
看著的眼神好像在看一個瘋子。
“你要是死了,你不怕你的親人難過嗎?”
他聲音逐漸平靜了許多,故意低聲音徐徐善。
只要晏南柯的心搖一下,那他就有可乘之機。
誰知道晏南柯毫不在意的開了口。
“我死了,他們確實會難過,可是我被抓走,我和我家人都會難過。”
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晏南柯抬著下,就那樣看著他。
那雙眼睛里沒有任何對死亡的畏懼,甚至著讓人心頭發涼的寒意。
好像已然將生死置之度外,又或者早就已經會過那種覺了一樣。
這種覺是裝不出來的,哪怕是天羅殿主,這一刻也有些頭皮發麻。
這樣一個看起來年紀不大的子,他不清楚對方到底經歷過什麼,會有這樣的眼神。
這一刻,天羅殿主覺自己心里竟然生出了一種恐懼的緒。
他低垂著眸子,忽然開口道:“這一次,我可以放過你。”
“放過我?”
晏南柯聽到這話,忍不住笑了起來。
道:“你當這里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天羅殿主盯著,聲音沙啞難聽:“那你打算如何?”
“別以為本宮是三歲小孩子,以為你皮子我就相信你放過我了,估計只要我將手一放下,你就會立刻對我出手,這樣的威脅對你來說只有一次。”
晏南柯心里跟明鏡一樣。
對待這種暴徒,也就只有比對方更加兇殘才行。
只要出人中弱的一面,接下來就會輸的徹徹底底。
天羅殿主放松了,再次問道:“那你打算如何?”
晏南柯抬了抬下:“你卸了我的手臂,你也要卸了自己一條手臂才行。”
天羅殿主危險的瞇起雙眼盯著:“放肆!”
他語氣極為憤怒,眼睛都逐漸的爬上。
晏南柯卻毫不畏懼,將手中火折子更加近了火雷珠一些。
“那就一起死吧!”
天羅殿主見狀,連忙開口,帶著一點兒咬牙切齒。
“換個條件。”
晏南柯毫不為所,右手距離那火焾只剩下一丁點兒的距離。
下一刻,耳邊傳來咔的一聲脆響,對面的天羅殿主生生卸了自己的左臂。
他咬著牙忍著臼帶來的痛苦,臉上青筋畢。
“住手!”
晏南柯再次停下作,角的弧度上揚了幾分。
“你怕死,我卻不怕,從本上你就已經輸了……”
忽然迅速后退,聲音之中驟然拔高。
“所有人,放箭!”
天羅殿主想要追上去,卻已經來不及了。
這樹林外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圍上來了不將士。
每個將士都拿著弓箭,無數箭雨頃刻間覆蓋了晏南柯和天羅殿主剛才所的位置。
上當了!
天羅殿主心里此時只有一個想法,然而他手臂臼,戰力一下子下降了一大節,往常游刃有余的箭雨,在此時也給他造了巨大的威脅。
一條手臂不能,等于一半兒的于危險當中,他想要抵擋弓箭,需要更大的力氣。
這一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想法,盡快離開這里。
抓捕晏南柯的行已經失敗,而晏南柯這會兒跑的飛快,他和之間攔截著無數箭矢,哪怕想要抓住當人質都沒辦法。
這個狡猾的人!
這一刻,天羅殿主簡直要氣炸了,心里翻滾著滔天怒火,卻只能好像猴子一樣被追趕的在林子里狼狽逃竄。
他影飛快在樹叢之穿梭,那無數箭雨雖然能夠給他帶來威脅,卻傷不了他。
這個人實在強大,哪怕是已經離了危險,晏南柯也依舊心有余悸。
上哪里都在疼,嚨一陣腥甜,頭腦陣陣發黑。
然而站在叢林邊上,角卻出一抹笑容來。
贏了!
接下來,只要拖延時間,等宮祀絕回來,那個什麼天羅殿主不足為懼!
心里這樣想著,晏南柯用力將自己的左臂重新安上,劇痛讓腳步踉蹌了一下,靠著樹大口氣。
閉著眼睛,坐在地上,晏南柯突然聽到了自己不遠傳來了沙沙的腳步聲。
猛然抬頭看過去,汗珠劃過的眼瞼,讓眼前一陣模糊,只覺那影越來越近。
驟然間瞇起雙眼,意識到了有些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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