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沒有其他人,所有軍中將士都去追捕那天羅殿主了,如今重傷,想要站起來都很困難。
可即便是如此,晏南柯也強撐著樹干站起。
眼前陣陣發黑,只能看清楚對面人影的廓。
想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任何問題,握了手中唯一能做武的鞭子,站的筆直。
那人越來越近,腳步還逐漸加快,好像眨眼間就來到了面前。
完了,是那個天羅殿主回來了嗎?
不可能,對方了傷,還被那麼多人追著打,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繞路回來!
難不這人是軍中的那個細作?
也不應該,此人的速度這麼快,快的都有點兒沒反應過來。
下一刻,晏南柯覺自己的腰被人猛然抱。
剛想拼命掙扎,卻突然聞到了悉的氣息。
頃刻間,整個人愣在原地。
張了張,可是口中的那個名字晏南柯卻沒有喊出來。
想了千萬種可能,卻怎麼都沒想到這男人這個時候,會出現在此地。
宮祀絕低沉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對不起阿柯,讓你驚了……”
他聲音之中著幾分疲憊和沉重,手臂箍著晏南柯的腰。
晏南柯聽到聲音,原本所有的警惕都在此時放松了下來。
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角,心里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怎麼在這里?”
宮祀絕低聲道:“這件事之后再說,你先休息。”
“嗯。”
晏南柯哼了一聲,聲音有些虛弱,眼皮更是沉重,在對方到來的一瞬間,所有的不安和恐慌全部煙消云散。
剩下的就只有疲憊和歷經了驚險后松懈下來的解。
安靜的閉上眼,直接栽倒在宮祀絕懷里。
一雙手臂將攔腰抱起,并沒有看到宮祀絕那雙充滿,紅的雙眼。
他抿著,那張俊的臉上此時剩下的只有濃重的殺機,冷厲的氣息在他周蔓延。
他上的盔甲滿是灰塵。
甚至臉上還沾染著不跡。
這行頭,明顯是剛剛從戰場上廝殺之后留下來的。
宮祀絕繃著一張面容,邁步帶著晏南柯離開樹林,門口駐守著不將士,看到皇上將娘娘帶回來,才一個個都松了口氣。
太嚇人了!
皇上在得到消息以后,立刻就馬不停蹄的從前線奔波回來,兩天兩夜完全沒有合眼。
馬都被跑死了好幾匹。
好在皇后娘娘雖然了傷,卻并沒有太大問題,否則他們這群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皇上,娘娘沒事吧,要不要末將安排人送娘娘回去?”
宮祀絕周上下都散發著冷意,靠近他的那些將領只覺渾汗倒豎,一種恐慌的覺不由得在心頭升起。
他們還從來沒見過皇上如此生氣。
“不必。”
宮祀絕親自將晏南柯放在馬背上,他摟著的腰,拉住韁繩策馬離開這里。
山腳下的所有出口都被堵住了。
宮祀絕帶回來的人馬完完全全封鎖了此地。
晏南柯不安的在他懷里了,好像到了自己上的傷口,不由得在夢里皺了眉頭。
然而并沒有醒過來。
額頭上滾滾汗珠淌下,晏南柯有些害怕的低語。
說了什麼,宮祀絕沒有聽清,下意識的將耳朵在邊。
許久之后,他只清楚的聽到兩個字。
“阿謹……”
宮祀絕心里驟然一疼,咬著牙,更是恨自己沒能更快一些。
如果再早一點兒,他的阿柯也不會傷,也不會被人傷害。
一種暴怒在心口沸騰著,他盡量制住自己所有緒,輕的起額頭上的發。
沒過多久,到了目的地。
這里是所有城中百姓藏的地方,將軍府的安瑩等人也在這里。
守在門口,早就得到了消息。
看到馬背上昏迷不醒的晏南柯,整張臉都白了。
“皇上,娘娘怎麼樣!”
宮祀絕開口道:“立刻找來城中所有大夫,給娘娘醫治!”
“好,我這就去,先讓娘娘躺在這里休息!”
安瑩帶著兩人來到一個干凈的空房間之。
這里是一家客棧的模樣,地點十分蔽。
里面麻雀雖小,不過五臟俱全,要什麼有什麼。
晏南柯的額頭有些燙,安瑩試了試溫度,不由得皺了眉。
“現在天氣熱,上傷口理不好的話,很有可能化膿,到時候就難辦了。”
聽到安瑩的話,宮祀絕雙眼微微瞇著。
垂在側的手握拳,指甲扣進了掌心的里。
也就只有刺痛能讓他保持冷靜,宮祀絕沉聲道:“安瑩,阿柯上有嚴重的傷嗎?”
安瑩已經檢查過了晏南柯的。
微微搖頭,“皇上別擔心,娘娘上的傷并沒有致命的,只是外傷有些嚴重,斷了兩肋骨和一些皮傷,娘娘的恢復能力,應該用不了半個月就能重新活蹦跳的。”
安瑩說的很輕松。
不過給晏南柯上藥的手卻在微微抖。
哪怕是沒有親眼看到晏南柯和那個恐怖的人搏殺,也能猜到那是何等驚險的局面。
尤其是晏南柯右側肩膀上的五個指印,手指嵌里,看著就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宮祀絕聞言,稍微放松了一點兒語氣。
“安瑩,我將阿柯給你來照顧,我有事要理。”
安瑩知道宮祀絕說的是什麼意思。
立刻點頭,承擔起這個重任。
“皇上去忙您的吧,皇后娘娘給我照顧,絕對可以放心。”
在軍中當了那麼久的軍醫,不至于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外面有幾個大夫走進來,立刻給宮祀絕下跪行禮。
宮祀絕沒有看其他人,最后凝視了一會兒躺在床上的晏南柯,隨后轉離開。
他必然要傷害了阿柯的人,百倍十倍償還!
等到人離開,安瑩才松了口氣。
有些心疼的將晏南柯上的外傷清理包扎好,連忙問旁邊的幾個大夫。
“診脈結果怎麼樣?”
那老大夫收回手道:“娘娘只是傷太重,力導致昏厥,沒有大礙。”
安瑩點點頭:“你們去熬藥,這里有我守著。”
其他人都離開房間,屋子里頃刻間安靜了下來。
安瑩給晏南柯不停的著冷汗。
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床上的人終于悠悠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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