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皮白,臉上那道痕就愈發顯眼。
云清忍不住手去了一下,霍景深視線落到臉上,眉眼間冷銳的戾氣還沒褪去,看著有些嚇人。
“……我替鐘離跟你道歉。”
霍景深冷嗤,意味不明地開口:“真不愧是你的朋友。”
一樣……無法無天。
多半是被司慕白慣的!
有了鐘離這個曲,云清也不敢再搗了。
由著霍景深一路將抱出酒吧,路邊,一輛黑高級轎車正在等。
韓默守在車門邊,看見霍景深抱著云清出來,他眼神微訝,不敢多問,立馬拉開后座的門。霍景深把云清放進后座,順手拿走了他的外套。
“在車上等著。”他口氣很不好。
云清以為他要去找鐘離報仇,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死活不撒手。
“你去哪兒?”
霍景深被這副樹懶模樣逗樂了,心里的火氣,散了三分。
“我忘了點東西。乖乖等我。”
半信半疑:“不找鐘離算賬?”
霍景深了的腦袋,有點無奈:“不找。”
找鐘離干什麼?
這賬自然用來敲司慕白一筆……
云清這才松開手,目送霍景深的背影大步流星地返回了酒吧。
“狗皮膏藥!”前排突然傳來一道幽幽的聲音。
云清定睛一看,車上除了韓默,副駕駛座上還有個人,正是流風。
云清正好心不爽,甩手一掌拍在他后腦勺上。
“你干嘛?!”流風沒想到這人會魯到這種地步,惱火地扭頭瞪。
云清一臉無辜:“我看見有只蚊子飛到你頭上去了。”
“你……”
“哎呀,又有一只!”作勢抬手又要打,流風條件反地后了一下,牽扯到屁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
云清發現了他的古怪,低頭一看,只見流風屁底下還有個坐墊。
韓默道:“太太,您就別逗他了。他之前因為冒犯了您,已經被四爺罰了二十鞭子,后背和屁都皮開綻的……”
“你閉!”流風惱怒,“那是我自愿挨的,四爺才沒有為了這個人罰我!”
云清微微一怔。
應該是霍景深喝醉酒的那天晚上,當時流風想手,都被霍景深攔了下來。
以為他喝的那麼醉,醒來應該什麼都不記得了……
難道,他當時是在裝醉?!
酒吧。
霍崇仁喝了多酒,搖搖晃晃地走進了洗手間,一面還在跟人打電話:“三哥,霍景深那個兔崽子真的想拉攏我……放心,我怎麼可能被個頭小子騙呢!哎,剛才霍景深還從soku酒吧帶走了一個妞,他就是好的草包一個!不過那妞的材和臉蛋,真是沒得挑,就算霍景深玩剩下了,我也打算找人把弄過來再玩玩!到時候咱們哥倆一起……”
接著,是一陣猥瑣的低笑聲。
霍崇仁掛了電話,提上子,悠哉悠哉地轉,剛拉開門,一件黑外套迎頭罩了下來,充滿戾氣的一腳狠狠踹在他肚子上,將他踹翻在地。
霍崇仁疼得吱哇,然而對方本不給他息的時間,冷的拳頭,雨點一樣砸在他上……
霍景深從酒吧出來的時候,不僅兩手空空,而且外套也不見了。
云清有點困:“你不是去拿東西了?東西呢?”
霍景深整理著袖口,不不慢地掃了一眼。
“我說我去拿東西了?”
“……”
這狗男人不按套路來。
云清也懶得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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