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景深看著東方白的背影,玩味地勾了勾:“這小屁孩還會害?”
云清拍了霍景深一下,“小白他很敏,你不準嚇唬他,對他溫點。”
霍景深道:“家里有一個溫的就行,不然容易慣壞了。”
而且那臭小子,活宮夜冥第二……哪能輕易被嚇唬住?
相反地,要真沒個鎮得住他的人,才是麻煩……
霍景深分了下神。
如果宮夜冥小時候,能如同東方白一樣幸運,真得遇上一個像云清一樣的人,也許,一切都會不一樣吧……
“在想什麼?”云清察覺到霍景深的失神,開口問。
霍景深沒有瞞,淡淡道:“我在想宮夜冥……”
他話不用說完,兩人之間心靈相通的默契,已經讓云清懂了他沒說出口的那一部分……
“我想這也應該是宮夜冥的意思。”云清靠在霍景深懷里,靜靜地道,“他留下小白,又把他送到我們邊,是希我們替他好好照顧小白,養他長大……”
宮夜冥自然是在乎東方白的。
但他自己都不知道如何從深淵里爬出來,又如何能拯救另一個人?
這世上真的有人,可憐到不知道如何去人,更不知道如何去自己……
東方白一路跑進了后花園。
他替魯斯特摘了頭上的蝴蝶結,一人一虎,就坐在臺階上看月亮。
東方白靠在魯斯特上,著它的,而大老虎低頭看了他一眼,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隨他去了。
“大老虎,我現在過得很開心……”東方白有些自責,“可我不應該這樣的。我干爹變植人躺在那里,我每次覺得開心和幸福的時候,都覺得這樣不太好……”
小家伙骨子里善良又。
連快樂一些,都怕傷害到在乎的人……
魯斯特抬起爪子,收起鋒利的指甲,用乎乎厚墊搭在東方白的肩上,算是另一種無聲安。
這一人一虎,在月下倒是分外和諧。
但大門口,就沒那麼和諧了。
今晚,司慕白和陸祈佑是伴郎,而鐘離和倪歡是伴娘。
他們負責迎親送客,尤其是兩個伴郎還得替新郎擋酒。
狄千燃和喬野多能喝就不用多說了,還有其他人,平時哪有機會灌霍景深酒,這下一個個都來勁兒,抓著霍景深就是一頓敬……
今晚陸祈佑有傷在,倪歡在旁看著,自然是不能多喝,也就淺淺幾杯,剩下的,基本都是司慕白擋了。
司慕白向來是人,自然不愿意真被灌醉,約莫喝到六分滿的時候,就開始擺手推辭,說自己實在是喝不來了。
“我真的不行了,喝不了了。”
原本是能的。
然而,萬萬沒想到,卻被親媳婦當場拆臺!
“誰說我家慕白哥哥不行的?”鐘離正跳舞唱歌玩得嗨,恰好從狄千燃跟旁人說話那里聽了一耳朵吐槽,說司慕白不能喝!
鐘離就不同意了,在心里,司慕白天下第一!
哪方面都是!!
而且鐘離多了解司慕白,一看司慕白這狀態,就知道本沒醉,“狄千燃,我慕白哥哥能把你喝趴下!不信你倆單挑!”
裝完醉準備撤的司慕白:“??”
狄千燃那脾氣更是挨不了激,尤其是被個小丫頭片子,他當場就答應了:“行啊!來喝!”
林璇和狄千燃一個脾氣,如果單單是讓狄千燃喝酒,肯定不樂意,多傷啊。
可一旦涉及到輸贏,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畢竟他們在戰場軍營爬滾打,一路走來,字典里就沒有‘認輸’兩個字!
于是乎,場面就失控了。
最后變了司慕白莫名其妙跟狄千燃開始拼酒了。
兩人最后半斤八兩,都喝了個上頭。
司慕白一貫會裝,站在那兒還是溫文爾雅,除了臉有點熱,看不出什麼。
而狄千燃腳下步子有點打飄,被林璇攙著才勉強站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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