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兒幾乎肯定,顧連城搖頭的原因,就是嫁。
將嫁改娶,他就點頭了。按照他的冷,如果不興趣,不可能跟著敏珠爬山,還爬了幾座山。
這時候,謝敏珠雙目灼灼,似抱怨又不服氣。
“他不愿意,我不死心,干脆順著山道爬,又翻了幾座山。我就不信了,男追隔座山。東齊其他不多,山巒最多。”
見謝敏珠得意的樣子,謝汐兒不知說什麼,顧連城力很好,謝敏珠再厲害,也爬不過他。
然而……,沒想到,謝敏珠越說越興。
“長姐,你知道我怎麼得到顧連城的?他對我死心塌地,百依百順。”
得意的小眼神,傲滿滿。
謝汐兒如果離開,就是不給面子。
于是,故作好奇,“怎麼得到的?”
對得到男人,沒有經驗,兩輩子都沒追過男人。
“嘿,我們爬到山頂,突然下雨了,就躲到山。你說這事,神奇吧?和戲本里一模一樣!我就照著戲本里說的做……”
謝汐兒看著不斷開合的,那些戲本,沒有百本,也看了幾十本。
里面的統一劇,都會背了。
果不其然,就聽謝敏珠得意洋洋的聲音。
“雨水打他服,火堆升起后,我二話不說上前就!還威脅他,黑燈瞎火,深山老林,他天天不應,地地不靈,順了大爺我,吃香喝辣。”
謝汐兒:……
服了,這句話是戲本里的,可那是土匪或者強盜說的,無一例外都是男子臺詞。
按照套路,姑娘應該說,公子救了小子一命,無以為報,只能以相許。
如果男子不愿意,就哭,可憐梨花帶雨,哭的花枝,最后裝暈。
謝敏珠,完全反了!
但不得不說,勾起的好奇心了,“顧連城怎麼回答的?”
謝敏珠一臉神,嘿了好幾下,最后嘚瑟道,“他被我嚇到了,十分順從的了外衫,然后去外面打了野兔,我們就吃上了。”
謝汐兒能說什麼,這不等于無聲的反抗嗎?
到底誰跟著誰,吃香喝辣?
“他還對我說,不要看沒營養的書。給我列了一個單子,上面有十個要求,只要我照做,他就娶我。”
最后兩個字,總算說對了。
只是,確定誰要求誰?明明顧連城占了上風,謝敏珠還沒自覺。
謝汐兒暗自一笑,“兩個多月,你們一直爬山?”
“不是,爬了一個月吧,還去大慈恩寺了,我沒想到,他一個當兵的,還祈福。拿了幾個香包,說是孝敬家中長輩。”
謝敏珠喜滋滋的說道,面上滿滿期待。
“你跟他回去看父母了?”
“沒有,我哪敢啊?先帶他到謝家,這不,遇到你婚,我只能往后延了。不過,我多了一個心眼,長姐,你幫我。”
說著,謝敏珠的手扯了上來,搖著謝汐兒的袖子,“替我放出消息,就說,顧總兵名草有主,和姑娘定親了。”
必須下手為強,斷了其他人的念想!
話音剛落,的手就被拍了下去。
“顧連城自有主張,我不手。他既然跟你回來,就會娶你。”
說罷,將蠢蠢的謝敏珠按坐下去,“二嬸怒了,你好好反省。”
不給謝敏珠拒絕的機會,立即轉關門。
吱嘎——,佛堂一片寂靜。
謝敏珠知道母親的脾氣,這回是真的氣了。
不敢造次,好好跪著,但沒有毫反省,反而覺得不容易。
靠自己搶夫婿,顧連城如花似玉,強壯,千里挑一的好男人。
為了今后的幸福生活,必須不要面子。
搶到了再說,至于以后,那是以后想的事。
謝府二院前堂,不同于佛堂,靜謐中著劍拔弩張。
元夫人坐在上首,低頭看著下首中央的男人,之前兒帶進來,沒有好好看一眼。
現在仔細瞧了,終于明白,為什麼兒那麼不顧,丟下臉面也要追。
長這麼好看,禍國殃民啊!
敏珠又是沒腦子,只看臉的,怕是第一眼就心花怒放了。
即便兒孟浪,做娘的,也要掙回面子。
于是,肅著一張臉,半晌不說話。
廳堂外,所有奴才都在聽墻角,甚至庶院的幾個姑娘,也都站角落,仔細瞧著。
“三姐姐真厲害,搶來的夫婿,這麼扎眼!”
“被大姐姐影響的嗎?大姐姐的夫君,夠厲害了,三姐姐的,也不錯。”
“我們要不要學學?去京城街頭搶男人。”
幾個小姑娘竊竊私語,包括府中最小的姑娘謝珍,還沒年,竟有這樣的思想了。
謝汐兒聽的一清二楚,這不,謝敏珠做了表率,底下一群效仿,還把拉下水。
可是,幾個丫頭討論熱切,沒發現。
直到一聲輕咳……
“呀,大姐姐!”
幾個姑娘神張,特別是謝珍,一臉膽怯,很快又出小虎牙,甜甜的喊道,“長姐~~~”
謝汐兒點頭,著的小腦袋,“珍兒還小,不要和你三姐學。”
說著,輕描淡寫的看著其他幾個姑娘。
很快,那幾個慫了,掐滅搶男人的念頭。
而這時,廳堂中,元夫人開始審問了。
“你多大了,哪里人?”
“二十六,臨縣人。”
聽到年紀,元夫人炸了,二十六,比兒大整整十歲!
天,該說保養太好,看不出年齡,還是說他不要臉,拐騙無知。
當然,元夫人冷靜下來后,沒說出口,是兒纏著人家,要這棵草。
“你竟然是臨縣人。”
“夫人,您去過臨縣?”
說到心坎上了,元夫人思來想去,故意道,“敏珠的未婚夫,就是臨縣人。”
聽到未婚夫,顧連城眸中毫無波瀾,不驚訝也不氣憤。
元夫人疑,又加了把火,“聘禮都府了,兩家日子也定了,未婚夫職在,在外面辦事,回來后就親。”
說完,廳一片寂靜,就是庭院中聽墻角的奴才和姑娘們,一臉驚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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