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汐兒知道青禾過得不好,可終究沒想到,南伯的禽程度超出想象。
這樣的男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但更知道,如果不是宇文厲賜婚,青禾不會這樣。
六年前賜婚,恰巧趙家出事那年。知道,青禾突然被賜婚,和不了干系。
和青禾好,姑母在世時,經常在貴妃宮玩耍。
宇文厲知道兩人關系不錯,所以對下手。
所有和有關的一切,他都斬殺,已經死了,一了百了。
但活著的人,常大人,常知茉萬輕舟,現在又是青禾。
心被狠狠揪起,無盡的悔恨瞬間淹沒。
如果沒有相信宇文厲,如果前世沒有犯傻,至趙家,至姑母,和在乎的朋友,就不會牽連。
說到底,都是的錯!
謝汐兒眸沉,雙手驟然握,小五見了,以為義憤填膺。
“夫人,只要您一聲令下,別說伯爺,就算是南侯,屬下也去揍。”
小五真心話,他真的想揍了。
謝汐兒回緩心緒,平靜下來后,才吩咐,“南伯無視禮法,待嫡妻。你去搜集他的喜好,常去的酒館花樓,事無巨細全部稟告。”
不能等待敵人暴,對付南侯府,先從南伯開始。
他跳坑,就給他挖。
小五喜上眉梢,“屬下馬上去,咱們這回狠狠整治,我就是見不得男人欺負人,算什麼英雄?”
是男人的,都該上戰場沖鋒陷陣,拳頭對付真正的敵人,而不是滴滴的姑娘。
為兵士,特別是寧遠侯所屬兵營,所有將士同仇敵愾。
小五速度很快,風一樣的跑了,直接撞上前來稟告的小八。
小八一下子有點懵,瞧著飛奔的小五,“趕著去投胎?”
說罷,他收回視線,快步進,“夫人,上岐有消息了,他在京郊找到了萬姑娘。”
謝汐兒點頭,狀似隨意的問道,“如何了?他有沒有被打?”
“打了好幾次,幾乎天天鼻青臉腫。也是他賤,萬姑娘大著肚子,他就開始討要孩子。”
孩子都沒生出來,要什麼?
“這段日子,上岐一直伺候萬姑娘,也算盡心。萬姑娘沒再趕他,留他做苦力。”
謝汐兒點頭,思量片刻又道,“派人盯著,萬一有什麼,也能幫忙。”
“屬下遵命,只是有件事很奇怪。萬姑娘邊不子,都是翠翠樓的姑娘,個個手不錯。”
小八懷疑,但不敢確定。
謝汐兒早就猜到萬輕舟要做大事,籌劃多年,翠翠樓明面上是花樓,實則消息靈通,暗自培養人手。
看似手無縛之力的子,實乃高手。
“此事不必管,繼續盯著。”
說罷,謝汐兒擺手,就在這時,流云撲著七彩翅膀來了。
“兇兇來了。”
謝汐兒沒反應過來,什麼兇兇?
接著,就看到流云一臉害怕的樣子,不一會,一輛寬敞馬車停下。
鎏金底紋,芒低調又張揚。
一瞬,就懂了,兇惡的兇,說的寧世遠。
“你啊,這麼說他,就不怕他烤了你?”
謝汐兒輕笑道,流云更怕了,著腦袋,旋即飛到后院找團子。
寧世遠從兵營出來,便知謝汐兒在元氏木店,干脆尋。
“來了正好,晚膳就在店里用。”
見他進來,謝汐兒笑盈盈的迎上,自然的摟住他的手臂,隨他了后院。
元氏木店庭院很大,除了獨立院落,也有單獨的大廚房,配備侯府帶來的廚子。
知道侯爺夫人在此用膳,廚子連忙準備。
晚風徐徐,石桌涼亭。
寧世遠從袖中取出冊子,“元鴻達去迎接了,傳信過來,明日抵達。侯府明日設晚宴,你看看單子,還需要添哪些菜品?”
宴席這種東西,向來瑣碎,由當家主母辦。
可寧世遠舍不得謝汐兒累,能做的,一并自己完。
所以,謝汐兒撿了現的。
一桌四十個菜,從冷盤到大菜,思慮周十分盛。
“祖母不喜浪費,不用添了,絕對夠。”
寧世遠接回冊子,來回仔細瞧著,“不會浪費,府中那麼多侍衛。”
言下之意,剩下再多也能吃完,那些侍衛在自家侯爺眼里,多了一個用,清盤掃桌。
看了好幾遍,又問了謝汐兒多次,寧世遠才放心的收回冊子。
這時候,晚膳已經端來了,五菜一湯。
謝汐兒一眼看到清煮河蝦,喜歡吃。
正要去夾,修長手指快一步,慢條斯理的剝出蝦仁遞到碗里。
于是,又撿了現的,吃的不亦樂乎。
半個時辰后,兩人出了元氏木店,坐馬車回侯府。
夜風起寒意涼,寧世遠褪下長袍替蓋上,到了侯府門外,抱下馬車。
謝汐兒早就習慣了,瞇著眼睛靠他懷里。
然而……
“長姐!”
清晰的子聲忽然傳來,著些微不悉。
在京城的謝家姐妹,只有謝敏珠,但很顯然,這聲音不是敏珠。
謝汐兒皺眉,拍著寧世遠的肩,很快從他上下來。
循著月看去,只見一襲單薄的纖細子,定睛一看,謝家六姑娘謝玲玲。
站在謝玲玲邊的,另有幾名謝家妹妹。
無一例外,都是不悉的。
但肯定,祖母肯定沒帶們,如果帶了,就會明日一起抵達,不可能先到。
所以,跟著,先斬后奏。
人到了京城,又是謝家妹妹,祖母母親和外婆明天就到了,不可能不管們。
“長姐。”
謝玲玲眉眼彎彎,十分討好的上前,看到英俊威武的男人時,愣了下。
長姐婚時,遠遠的看了眼,當時就驚為天人。
現在近距離瞧了,真的俊!
還對長姐那麼好,抱著下馬車,這樣的絕世好男人,地位又高,好羨慕長姐!
可是,他周氣場太濃,不敢接近,怯生生的停下,恭敬的喊道,“姐夫。”
無辜的雙眼,纖細單薄的,在寒風下,可憐又弱小。
寧世遠冷冷的看著,出聲更是冷冽,“丟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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