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煙轉過看到郁知爍拿著籃球站在門口,“你說什麼呢?”
郁知爍知道在假裝聽不到,他復述一遍,“你不覺得虧欠二姐嗎?有時候我真懷疑二姐你撿來的。”
柳煙不悅地皺起眉,“瞎說什麼?是我懷胎十月辛辛苦苦生下的。”
郁知爍覺得好笑,“既然是你生的,你為什麼對那麼冷漠?”
柳煙道:“還說我,你自己對也不好,總是任妄為,指使。”
言外之意郁知爍怎會不懂。
郁知爍不想再跟費口舌,“既然這樣,你就別指能對你好。”
柳煙一噎,“憑什麼對我不好?我是媽媽,誰教你講這些?”
“我是十六歲不是三歲,有眼睛都知道你對不好。”郁知爍說完拿著籃球越過柳煙,頭也不回。
看著郁知爍匆匆離去的背影,柳煙深吸一口氣,“晚飯不回來吃了?”
“不回。”郁知爍上了司機的車,用力地把車門關上。
與此同時,黑庫里南車上。
祁珩轉頭,目是郁獻音那張致漂亮的臉,微垂著眼皮,保持著上車那個姿勢一不。
半晌,祁珩收回視線,吩咐司機,“前面路口停車。”
郁獻音被突如其來的聲音打斷了思緒,轉頭對上祁珩的眼睛。
“我下車買點東西。”
“好。”郁獻音點頭,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心里思緒萬千。
不多時,車門被打開,一束花映眼簾,往上是祁珩那張廓俊的臉,郁獻音錯愕幾秒。
祁珩彎腰上車,眉眼著淺笑,把花遞給,“給你的。”
鮮艷漂亮的花束在眼前,郁獻音心臟仿佛被一羽輕輕拂過,帶著輕微的意,讓指尖麻。
雙手接過花,“謝謝。”
這束是桃子海葵,是海葵花的另一個品種,桃子海葵也很漂亮,類似于紅黃澄。
見角微揚,祁珩心下松了口氣,“上次你說喜歡海葵,這次換了個品種,桃子海葵。”
郁獻音低頭嗅了嗅花束,轉眸看他,“謝謝,我很喜歡。”
祁珩把蛋糕遞給。
“要吃點嗎?”
郁獻音此時才發現他買了小蛋糕,心不好就會吃甜點。
接過蛋糕,“謝謝。”
蛋糕是藍莓布丁,味道有些甜,郁獻音吃了幾口,余看到男人在看,轉頭,“你要吃點嗎?”
“好。”
郁獻音打開袋子,里面只有紙巾,沒有多余的勺子,在心里納悶,不應該只配一個勺子啊。
“只有一個勺子。”
祁珩下微揚的角,聲線溫,“沒事,我不介意。”
言外之意郁獻音怎會不懂,紅微張,又聽到他說。
“你介意?”
郁獻音沒和別人間接接吻過,就算是陸雁廷也沒有過,捧著蛋糕湊近他,讓他自己拿勺子吃。
祁珩以為郁獻音會喂他,心里泛起一失落,不過能和用一個勺子,他就已經心滿意足了。
他吃了一口,“很甜。”
“確實有點甜。”郁獻音也覺得甜,甜得心里的不愉快一掃而空。
他突然去給買花,買蛋糕,不是木訥之人,知道他想讓開心。
很快,兩人回到祁家。
盛楚嵐見到兩人回來有些意外,“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
祁珩神淡然,“聊幾句就回來了,廚房做的菜我不吃。”
“瞎說什麼?”盛楚嵐下意識看郁獻音,見沒什麼異樣,手上還拿著一束花,花襯得更漂亮了。
祁珩語氣淡淡,“吃不慣。”
人都回來了,盛楚嵐也不好再說什麼,“阿音,你會書法嗎?”
郁獻音沒料到盛楚嵐突然問這句,怔愣一秒,“會一點。”
“那和我去書房寫幾幅筆字。”說著,盛楚嵐起往書房方向走。
“好。”郁獻音把花塞祁珩手里,跟在盛楚嵐后進了書房。
進了書房才知道盛楚嵐是為了和絡,找話題和聊天。
盛楚嵐跟說了很多關于祁珩的事,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個小時。
這半個小時盛楚嵐說的話比柳煙半年跟說的話還要多。
郁獻音看向掛在墻上的山水畫,署名是月輕逸,驚得瞳孔微,“媽媽,您就是著名畫家月輕逸?”
盛楚嵐勾一笑,“我可沒說我是月輕逸,你怎麼會這樣問?”
郁獻音解釋,“這是您的書房,畫的署名和您的字跡很像。”
“你很細心。”盛楚嵐勾輕笑,收起筆,欣賞自己新寫的字。
這是變相的承認就是月輕逸,郁獻音想起祁珩,“阿珩會畫畫嗎?”
盛楚嵐聞言嘆了口氣,“他不會,他隨你爸,沒有畫畫天賦,好在阿惟隨我,不然我要憾死了。”
郁獻音心想,祁珩不會畫畫,那箱子里怎麼放了那麼多鉛筆?
“他那一手好字還是我親手教的,有空讓他寫給你看。”
兩人耳邊響磁悅耳的聲音。
“在說我?”
郁獻音和盛楚嵐循聲看過去,目是祁珩那張俊如斯的臉。
“說曹曹到,和阿音說你會寫筆字,讓你有空寫給看。”
祁珩徑直朝郁獻音走去,眼神深邃炙熱,“現在就可以寫。”
郁獻音不是第一次看到祁珩深邃炙熱的眼神,這次特別想移開視線,但這樣又顯得太明顯了。
盛楚嵐給兩人騰位置,“你們寫著吧,我進廚房看看。”
“媽媽,我跟您一起吧。”
盛楚嵐笑道:“不用,說好看他寫字的,廚房里又不缺人。”
等盛楚嵐走后,祁珩拿起筆在紙上寫字,“不用刻意討好,你沒發現對你很滿意嗎?”
“發現了。”郁獻音有眼睛看,覺得盛楚嵐對好是因為祁珩。
祁珩寫的筆字與盛楚嵐寫的不是一個風格,無論是筆鋒還是結構都和盛楚嵐寫的不一樣。
他有他的風格,字跡確實漂亮,郁獻音之前就想練這種字,寫不來。
“很好看。”
祁珩放下筆,“到你了。”
郁獻音接過筆寫了一句詩,對比祁珩的,的字差太遠了。
“我不如你。”
祁珩失笑,“別謙虛,很好看。”
“謝謝。”郁獻音心里泛起一漣漪,角都忍不住上揚。
晚上,祁珩在浴室洗澡,郁獻音在沙發上看書,桌上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陸雁廷。
郁獻音著紙張的手微頓,過了數秒才接起電話,“有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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