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太監瑟瑟發抖,他們伺候太子那麼久從未見過太子這般生氣,這九千歲著實也太膽大包天了,竟然這樣明正大的挑釁東宮太子!
再如何說太子殿下也是未來的儲君,哪怕如今東廠九千歲再如何寵,這樣不顧后果的做法當真是前無古人。
“去讓影衛進來!”趙景恒開口,立刻就有兩個影衛走了進來:“太子!”
東宮的影衛都是趙景恒一手培養的,效忠的只有趙景恒一人,如同死侍那樣。
“帶上十個人,殺了江厭!”好一會兒,趙景恒緩聲開口,兩個影衛一頓,面面相覷,其中一個壯著膽子問:“殿下的意思,是殺了東廠九千歲?”
趙景恒瞇了瞇眸子,出危險:“你們在質疑本宮的話?”
“屬下不敢!”兩個影衛領命退了下去,趙景恒狠狠抓了椅背,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殺掉江厭,是下下策,如今他手中掌握著朝堂上過高的權力,牽一發而全,只怕九千歲出事,朝堂也會大!
可是他不想忍了,江厭一個宦,若是再任由發展下去,只怕這大安的天下都要改姓。
江厭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皇權,父皇不管,他為東宮太子,為一國儲君他不能不管,所以如今,江厭必須死!
“殿下!”
門口的太監小心翼翼喊了一聲:“陛下傳話,讓殿下到書房覲見。”
“本宮知曉了!”
趙景恒收拾了心,冷靜了下來,隨后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出了東宮。
到達書房的時候,趙晉昌正在侍的服侍下吞下了一枚丹藥,趙景恒眸子里的一厭惡閃過很快掩飾:“父皇!”
“嗯,你來了”
趙晉昌擺擺手,示意邊的人退下,他拿起了黃巾帕了角,隨后將巾帕隨意扔在了桌面上:“朕今天你來,是想問問你,關于重新冊立太子妃一事你有何想法?”
“一切任由父皇做主!”
趙景恒畢恭畢敬,知曉這件事不過是趙晉昌走個形式詢問自己罷了,若是真的按自己的意思來,只怕趙晉昌都會覺得他有二心了。
“朕知曉,如今先太子妃剛剛離開,提這件事確實也不是合適的時間,不過太子妃一位關聯太多事,一日空著那個位置,朝臣們也會因為太子妃這事兒不讓朕安寧!”
趙晉昌說完看了趙景恒一眼:“你可有心屬之人?”
趙景恒想了想回答:“回稟父皇,兒臣對太子妃人選同父皇所想一樣,賢良淑德,能夠擔起大任,若是有要求……”
趙景恒話還沒說完,趙晉昌臉一沉,卻聽他繼續說:“兒臣唯一要求,便是不管何人為太子妃,要對津昱視為己出!”
趙津昱,大安國的小皇孫。
果不其然,趙晉昌一聽這話,瞬間恢復了剛剛同趙景恒說話時候的和悅:“這是自然。”
趙景恒離開書房的時候,臉變了變,他這個太子可真是做的足夠窩囊,什麼都不能自己做主,若非那江厭是東廠的太監,或許自己都要以為,他才是父皇的兒子!
……
端王府。
“嗚嗚嗚嗚,我的孩子,到底去了哪里?”沒有想到幾日的等候,端王府的下人本就沒有在莊子里等到小郡主,大家這才反應過來,小郡主不見了!
“怎麼會不見了!小郡主這麼多年都在莊子生活,除了那里還能夠去哪里?”蘇志松就不相信一個好端端的人竟然會憑空消失!
“王爺,你說苡不會出事吧!,是不是真的不要我們了?那天晚上還下著雪,我們就那樣將趕出了端王府……我們……我們……”
李蓮芳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閔菀晴也沒有想到,這一次姨父姨母是真的盼著蘇苡回來,急忙走上前,輕輕拍了拍李蓮芳的后背:
“姨父姨母你們不要著急,會不會妹妹回了莊子后自己又回了京城?”
“不可能!若是回了京城,那也無可去啊!”蘇志松擺擺手,覺得這件事是絕對不可能。
“姨父,妹妹許久沒有回來京城,以這個年齡也是最喜歡玩的時候。說不定真的回來玩多幾天我們也不知曉。”
“至于住哪里……這些年姨母也給了妹妹不銀兩,若是在客棧住個幾天也不是不可能……”閔菀晴若有所思的模樣仿佛真的在替蘇志松和李蓮芳解憂。
果不其然,二人互相看了一眼,隨后蘇志松立刻開口:“找!在京城里找!找到小郡主趕暗中將人帶回!”
閔菀晴卻是勾起角,不管蘇苡有沒有在京中,只要的端王府派人出去在京中尋找,便有法子讓去有名聲毀去。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還是端王府的小郡主,不知下落好幾日,只要添油加醋一番,若是蘇苡承不住,只怕能不能挨得過新的一年也是個未知數。
……
夜里東宮。
趙景恒剛看完手中的書,朦朦朧朧中,有一個穿著白紗戴著帷帽的子走了進來,他剛想呵斥何人如此膽大,竟然在他面前裝神弄鬼。
卻沒想一陣寒風吹過,吹起了子的面紗,紅眸,趙景恒愣了一下,那容又被落下的面紗遮擋住了。
趙景恒結了,隨后大步上前,一把掀開了那子面紗,面前的人赫然就是閔菀晴,只見含脈脈喊了一聲:“殿下!”
那聲音骨,趙景恒直接將人打橫抱起,走進了后殿中……
子的聲音讓趙景恒無法自拔,可卻又覺得哪里不對,只不過他還是沉迷在了溫鄉。
突然,趙景恒睜開眼睛,原來是夢一場,夢里,閔菀晴的余音依舊在耳邊響著,趙景恒深深呼出了一口氣,有個想法就這樣闖了腦海中:若是太子妃是閔菀晴,也未嘗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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