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蘇苡之所以會出門,完全是因為昨兒個江厭讓人送來了一盒零兒,里頭一款口即化的棗泥著實讓蘇苡吃得停不下來。
不過一個晚上,就把那盒零兒里頭的棗泥給吃了個,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心心念念了那棗泥一個晚上, 直到早上起來,陸嬤嬤和青果也看出了有心事,還以為是怎麼了,一問才知曉,原來是念著昨日的棗泥了。
可是蘇苡又不好意思再開口同忠伯再要一些看,幸好青果機靈,突然想起來忠伯昨日江東西送來的時候有聽到忠伯說這些零兒是爺讓人從福源齋給帶回來的。
蘇苡一聽,一雙眸子就亮了起來,立刻讓青果給自己換了服,說是要出府去福源齋再買一些棗泥糕回來。
陸嬤嬤看著跟個孩子似的蘇苡,因為幾塊糕點竟然能開心至此,笑著搖搖頭,在出門的時候,又將那溫熱的湯婆子放在了蘇苡懷中:“看今日這天估待會又要下雪了,早些去早些回來,中午嬤嬤做你吃的番茄面條。”
“嗯。”
聽說小郡主要出門,忠伯已經讓人備好了馬車在外頭候著了,主仆二人有說有笑走出了府邸,蘇苡還在和青果說著等阿厭哥哥今日歸來,定然也要讓他嘗嘗那棗泥。
誰知道剛出了府邸,還沒往前走幾步,就聽到了后有人在喊妹妹,蘇苡一回頭,原本眉眼間的歡喜瞬間不見了,只見閔菀晴已經走到了跟前:“妹妹,你怎麼會在這兒?你可知曉姨父姨母尋了你好幾日了!”
蘇苡看著面前惺惺作態的閔菀晴,雖然心中詫異為何能夠知曉自己在這兒,可是卻也不相同多說什麼,左右之前在端王府的時候,也早已經跟把話給說清楚講明白了,只是沒有想到閔菀晴竟然還敢這樣出現在自己面前。
蘇苡轉就要帶著青果上馬車,沒有想到閔菀晴卻是將給攔了下來:“妹妹,這幾日姨母都因為尋不到你天天泣不聲,老夫人也因為沒有你的消息臥病在床好幾日了, 姨父更是天天都派人出府尋你……”
閔菀晴的聲音不大不小,雖然江厭的私府位置蔽,卻也不是周遭沒有旁人居住,稀稀疏疏偶爾還是有些許人經過的,因為閔菀晴的話,有的人也停下了腳步想要看看熱鬧。
“妹妹,不管如何你和我們才是一家人,這府邸……妹妹,有什麼誤會有什麼事咱們回到府中再說吧!”
閔菀晴一臉真切,說的話卻是模棱兩可,周遭的那些人并不知曉這府邸前面的兩個小娘子是什麼份,只不過閔菀晴的話卻是讓他們都誤會了:
“這是誰家的小娘子?離家出走了?”
“看著不像,我在這兒住了那麼久,這府邸的主人是何人我也不知曉,想來定然是有錢人家的外宅。”
“外宅?天啊!那你的意思是這這這……這里頭養著的可是有錢人家的外室?”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京城里滿大街你去打聽打聽,是在外頭養著外室的公子哥、老爺可不在數,只不過大家都礙著那些份,不管胡言語罷了。”
聽到大家已經誤會了蘇苡, 閔菀晴勾起了笑,青果卻是聽不下去了,剛想說什麼的時候,已經被蘇苡給拉住了,就見蘇苡盯著閔菀晴,面冷冽,緩緩開口:
“我和你的姨父姨母并沒有什麼誤會,從他們在大雪之夜不顧我的安危將我趕出了府邸那夜開始,我們早已經沒有任何的關系。”
蘇苡輕飄飄的一句話卻是讓閔菀晴愣了一下,還想說什麼周圍的婦人們又開始同起了蘇苡:
“怎麼會有這麼狠心的父母?大雪之夜把孩子趕出家門?也不怕凍壞了孩子!”
“這小姑娘跟我家丫頭年歲估一樣大,我那丫頭這幾日每天晚上都凍得睡不著,天天吵著要跟我在一張床上……你說那麼冷的晚上,怎麼會人忍心把孩子往外頭趕的?”
“這麼說來這姑娘也真是個可憐的,那來勸說的這個小娘子也真是的,都將人趕出來,現在說什麼阿娘在府中哭泣,阿爹派人尋找,若是真的重視這個兒,怎麼也不會在大雪天將人給趕出來。”
“……”
閔菀晴原本想要讓大家誤會蘇苡就是被人養在了外頭的外室,沒有想到不過一句話就讓大家都同起了蘇苡。
閔菀晴咬了咬下,心中不甘,直接開口道:“就算妹妹對姨父姨母心存不滿,也不應該瞞著家里的人就住在這樣的地方……日后若是傳了出去……妹妹可有想過可要讓姨父姨母如何抬頭做人?”
一字一句都在指責蘇苡的不是,只不過提及這件事,蘇苡也有些猶豫了,這里是阿厭哥哥的府邸,這幾日住在這兒也明白,阿厭哥哥本就沒有讓旁人知曉他的私宅,
如今端王府的人尋了過來,閔菀晴說出這樣的話,定然也是不知曉這宅子的主子是何人,否則就是借他們幾個膽量,蘇志松也是絕對不敢如此鬧到阿厭哥哥跟前的。
所以蘇苡眉頭輕輕一蹙,不能因為自己就將阿厭哥哥說出來,拉下端王府的這趟渾水。
可是蘇苡這個猶豫不決的表卻讓閔菀晴以為自己拿到了的短,剛想開口繼續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了一個溫的聲音從一邊傳來:
“這是怎麼回事?今日我家府邸門前怎麼這般熱鬧?蘇妹妹,這位是……”
就見一個戴著紗巾穿著披著披風的子從旁走來,走到了蘇苡邊,抬眼看了看閔菀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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