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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0124章 詭譎難明

楊凌看了他一眼,只見這位莫清河年約四旬、材高大,生得儀表堂堂。雖是他是鎮守地方的公公,品秩不及京中司禮監的公公們,可是或許是因為不在天子腳下服侍,倒不象京中那些權柄甚重的司禮監首領們一般肩背總是習慣地躬著,昂首那份風度氣質看著實在不凡。

后邊兩個太監就相形見絀了,織造太監李大祥細皮白、眉清目細,還真有那麼幾分人味兒,袁雄掌著關稅司,同時任龍山衛數千軍兵的監軍使,卻瘦小枯干、尖猴腮,一襲袍子空空的,仿佛風一吹就能吹上天去。

二人也忙上前見過楊凌,楊凌不但是欽差,是廠廠督,而且今后也是三人的直接頂頭上司,這三個地方上的土皇帝對他自然卑言屈膝極盡諂

等三人拍了一陣馬屁,布政使司牛大人才和另兩位大人上前,向楊凌笑道:“恭迎欽差大人,楊大人一路辛苦,我等已在‘醉仙樓’設下酒宴為大人接風洗塵,請大人換乘轎,你我到了地方再把酒言歡、開懷暢飲”。

這幾位地方大員可比不得那幾個太監,楊凌也不敢對他們無禮,忙抱拳道:“本督奉旨巡查,諸位大人百忙之中還來接迎,實在惶恐之至。其實在下一路勞乏,此時最想沐浴一番,好好休息,實在不想勞各位大人”。

莫清河聽了忙諂笑道:“廠督大人,這‘醉仙樓’便在孤山腳下,與您的欽差行轅不過一里路程,諸位大人都是一番好意,廠督大人就不必推辭了”。

楊凌聽他這麼說,倒不好太過推辭。這種場上的應酬本就是互相給面子的事,你要是不去,給人家省了錢,人家心里還肯定不樂意。他只好含笑道:“既如此,那就勞諸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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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公公欣欣然地人上船把高文心和楊凌的行裝送往行轅,自已和諸位大人、當地名流陪同楊凌,轎就有數十頂,前方鳴鑼開道,浩浩直奔‘醉仙樓’而去。

這‘醉仙樓’是杭州最高檔、最有名的酒樓,位于孤山腳下。京師的高檔酒樓雖也是雕梁畫棟、富麗堂皇,可論意境就沒法子跟這兒比了,楊凌一腳踏進酒樓還當進了一座園林,寬大的庭院里回廊九曲,鳥語花香,院中幾棟小樓別致巧,不時傳出淡淡優雅的琴聲。

一行人過了三重院落,沿著潔白的小石子鋪就的小路拐過一小橋流水,穿過一片竹林,才見一幢小樓,修長高大的竹子將紅小樓掩映其中,翠竹搖曳,靜雅幽閉,令人心曠神怡,瞧得楊凌疲乏的子頓時為之神一振。

方才在轎中他還未來得及瞧瞧這江南景,此時只看了這一角,果然如同仙境一般。眾人進了樓分賓主坐了,還未及敘談幾句,一行藍布素帶飄飄的子就端著瓜果香茗飄然而至。

也翩躚,人也翩躚,眼橫秋水,眉如遠山。這些子姿容并非絕上乘,可難得的是五都是那麼的致,一顰一笑,一行一止都帶著水鄉子特有的散淡溫婉。

若說方才所見的園林是一俗的風景,這一行如風拂楊柳的子何嘗不是一道淡雅的風

楊凌瞧了眼中不出一贊賞的目,莫清河瞧見了,與對面的袁雄相視一笑,一起舉杯道:“廠督大人自北方來,必然酒量不俗,江南水酒,清淡醇香,請大人先滿飲三杯,今日我等不醉無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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欽差行轅設在一莊園,這座豪宅是稅監莫清河的宅邸,占地近頃,分前院和東西院兒,如今西院全拾掇出來,暫做了欽差行轅。

宅子本就是一雅致的園林建筑,假山、回廊、魚池、花草,楊凌此來除了帶了高文心一個侍婢,其余全是廠番子,莫清河干脆把自已府中的丫鬟、婆子、廚子等一干使喚人員全都撥過來一半伺候他,對這位京中上差可謂下足了本錢。

兩頂轎子抬回莫府,在一進門的廊下停下,這江南建筑的回廊建的幽窒狹窄,所以廊下顯得有些幽暗,墻上不時有些直達至頂的狹窄門戶,漆與墻同,有時不注意看,本不知道旁邊就是一道門,推開了里邊便另是一番天地。

楊凌和莫清河一前一后從轎中鉆出來,此時外邊正下著細雨。秋雨纏綿,淋得廊下花草的枝葉發著油油的亮,雖然瞧了聽了這淅瀝雨聲,見了這秋涼深意油然而生一種蕭索,可是這風毫沒有秋已至冬將來的凋零。

莫清河向楊凌笑道:“大人,且請回去好生歇息,卑下明日再向大人回報江南稅賦形”。

楊凌在酒樓里被這班員士紳灌了幾杯,頗覺得頭重腳輕,只想躺上床去,喝杯清茶歇息。況且他下船時已吩咐人同先期派抵此的柳彪等人聯系,也急著聽聽他們探聽的況,聞言忙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一陣悅耳的笑聲傳來,對面側前方廊下一面與墻同高至頂端的狹窄門楣兒忽然打開,一個撐著黃油紙傘的綠孩兒家一哈腰兒,從那角門兒翩然閃了出來。后邊兩個穿著淡紅衫的子跟在后邊也笑著躍了出來。

楊凌瞧了一眼,只見那角門后又是一個花園,只從門瞧了這一眼的風景,就覺得風錯落有致、絕倫、如同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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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瞧了眼那三個子,一眼驚艷,竟令他愣在那兒。紅更加醒目,可是只瞧上一眼,誰的目都只會停留在那個綠子的上,那子真的令人驚艷。

高高的墻,淡黑的青石板路,從廊間攀延而上的牽牛花,就象亙古存在的靜寂,而那綠紅鞋的子一只手撐著把黃的油紙傘,一只手提著裾,俏笑著從這古老間翩然而過。

那秀袖、巷弄,那深淺的層次、靜的覺,象唐詩一般凝練含蓄,象宋詞一般清雅幽遠,古古香的風景有了的飄然而過,仿佛都沾染了的甜糯俏,也不覺都變得溫暖可人起來。

瞧見轎,那子欣然道:“老爺回來了?”悠雅地向廊這邊過來,瞧見楊凌先是怔了怔,然后仍是提著裾,撐著傘兒,直接從中間擺布著盆栽盆景的綠地走了過來。

綠草上水珠兒隨著紅繡鞋翩然而過滾落下來,那一時間,楊凌有一種錯覺,仿佛那是一個穿了水做的裳,踏在清波之上的水做的玉人。

人徑直走了過來,秋波般明亮的眸子先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倜儻不群的楊凌一眼,然后蹲向莫清河嫣然笑道:“老爺!”

的聲音如同清泉擊石,輕輕的、脆脆的,輕輕一笑時,那明眸皓齒,如同耀眼的,剎那芳華不可方

世間竟有如此人!楊凌不由在心底里一聲驚嘆。

憐兒、玉兒們的姿并不比這子稍遜,甚至還要勝上一籌,但那風一比,簡直就是個未長大的黃丫頭,那種的風韻氣質是需要歲月來熏陶的,就象醇濃的好酒,絕不是姿亦或經過訓練可以形的。

這位材頎長,眉眼清澈如水的江南子,看起來已有三九芳華,可是瞧起來那種生機和活力卻至使年輕了十歲。致的五、婉約的舉止,讓人不由想起若耶浣紗、碧波采蓮的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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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清河對著楊凌時還是一臉的世故和諂,可是瞧見這子,眼中卻充滿了和甜,他寵溺地道:“下著雨,還在園子里淘氣,象個孩子似的,快來見過欽差楊大人!”

子莞爾一笑,一雙充滿生氣的眸子在楊凌的俊臉上飛快地溜了一圈兒,聲說道:“賤妾拜見大人!”

楊凌連忙拱了拱手,眼睛向莫清河卻不知該如何稱呼。莫公公忙呵呵一笑道:“這是賤,平時卑下太過寵,也沒點兒規矩,倒讓大人見笑了”。

楊凌聽了差點兒一口把舌頭咬了下來,太監也可以娶老婆?而且還如此明目張膽的?這是什麼世界啊?

他又瞧了眼那位巧笑嫣然的綠,再想起的太監老公,腦袋里所有的零部件一瞬間全部崩潰,強撐著笑道:“原來是谷夫人,失敬失敬。呃......本已經有些乏了,這就......這就回房歇息了”。

楊凌匆匆寒喧幾句,稀哩糊涂地跟著家丁穿過另一道角門兒,只聽后谷公公已迫不及待地開始“教訓”老婆:“小樓,下著雨還在院中跑鬧,一點規矩都沒有,欽差大人見了笑話”。

然后是氣回腸的一聲嗔:“爺,人家一個人悶得慌嘛。好人兒,你回來了就好,快陪人家回屋說說話兒”。

楊凌可以想像得出玉臂輕舒,環住莫清河的脖子,撒弄癡的態,方才還是清純如一泓清泉,陡然間便可以化一碗迷魂湯,他的腦子更糊涂了:莫清河倒是長得儀表堂堂,可他......畢竟是一個太監啊,太監娶老婆,兩口子還的,這什麼事呀,難道這不違制度嗎?嗯......回去問問文心再說”。

前院兒里莫清河拉著妻的手回到自已的房間,關上了房門。那綠子立即沏了杯茶來,雙手捧到他的面前,嫣然道:“老爺請用杯茶,那個人便是老爺說的京里派來查辦你的人麼?呵呵,真是位好年輕的欽差呢”。

莫公公接過茶來,順勢一扯的玉手,那個子便呼一聲,翹一扭,輕輕巧巧地坐在他的大上,雙手環住了他脖子。

漂亮的臉蛋兒有些暈紅,呼吸也急促起來,昵聲對莫公公道:“討厭,你才剛剛回來,就又想......又想作甚麼壞事了?”

莫公公臉沉靜,眼中看不出一焰,他悠悠地道:“小樓,此人年紀雖小,卻小視不得。朝廷中有王岳、范亭、苗逵幾位公公,外有劉健、謝遷、李東幾位大學士,他能在短短時間從這些人里冒出頭來與他們分庭抗禮,這人會簡單麼?”

這位名喚小樓的就著他手啜了口茶,和他兒地來了個皮杯兒,然后欣然笑道:“奴家只欣賞他抗旨救妻的勇氣,只可惜他最后還是又納了兩房妾回家,奴家聽說西院兒還住進一位貌的姑娘,哼!也是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

莫公公淡淡一笑,在上重重擰了一把,說道:“若他真是這樣的人,那倒好辦了,有我的貌夫人出門,還不顛篩得他骨,丟盔卸甲,乖乖地打道回京?”

小樓夸張地呼一聲,咬著滿人的紅:“你......你又要人家去陪......陪......”。

莫公公握的皓腕,嘆息道:“小樓,你知道我......我不能讓你......,唉!只要你的心在我這兒,娛人又娛已的事,我不會攔著你”。他里這樣說,眸子深卻忽地閃過一深深的痛苦之

小樓一把抱住他子,說道:“老爺,都怪小樓說錯了話兒,小樓心里只有你一個人,永遠都是。無論你要我做什麼,只要對你有好,小樓......小樓都愿意!”

莫公公掩過那痛楚,扮出副笑臉在人的上擰了一把,笑道:“你當然肯了,那小子又年輕又英俊,你這如狼的年紀,有這麼俊逸出眾的年郎,還不上天去?”

他的神間明明對這個綠子極是寵,那種意絕對是發自真心,絕無虛假,可是談起讓去陪別的男人,神卻又十分坦然,似乎把完全分離了兩個不同的部分。

那個小樓的子對他的也亦如是,聽著他談論如何讓自已這個老婆去勾引外人歡,就當作飲酒談詩的普通際一般渾無忌,這對怪異的夫妻實在人難以理解。

兩人調笑一陣,小樓擔憂地蹙起眉頭道:“可是......你斷定這位欽差是個雛兒,不是在扮豬吃老虎麼?聽說他在京里犯了欺君的大罪,最后不但沒事,還把三位尚書給趕下了臺,怎能沒有些手段?

他現在初任廠督,接管天下各地稅監。此次來江南,沒準兒就是為了殺人立威,老爺還該小心才是。”

莫清河溫煦地一笑,說道:“那是自然,殺人雖可以立威,可是天下各城各鎮的鎮守使,誰手上沒有幾條人命?我看他一上任就找上我們賦稅的最多的南直隸三大鎮守使,不會是為了我們遲稅賦,而是想恩威并施弄些手段,只要我們三人被他降服,天下各地的稅監司自然跟風相從”。

小樓奇怪地道:“既然皇上下旨把稅監司歸了他,老爺何不早些投靠他,還要與他周旋一番卻是為了什麼呢?”

莫清河哈哈一笑,說道:“我的小乖乖,率先投靠自然可以獲得重用,可是他是不是可以投靠的主呢?要是投錯了人......你想想稅監司重回司禮監時,京里那幾位公公是吃素的嗎?還是先看看吧,莫看我們在地方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地方大員都只能側目而視,可是在這幫京中大員眼里,還不是一只隨時死的螞蟻?不可不慎吶......”。

他喟然一嘆,又振神,摟了懷中人兒的纖腰笑道:“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有你這江南第一風流人,就算這位楊廠督真是個厲害角,老爺我還怕他不接納我不?呵呵呵,就憑你這醉人的眸子,魅人的子,天下間哪個男人不憐惜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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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過了掌燈時分,莫公公才打開了房門,回頭一笑道:“我還約了人見面,心肝兒快起來沐浴更吧”。

一只繡花鞋有氣無力地扔了過來,吧嗒一聲甩在門上,伴隨著一個極的聲音呢喃道:“你個死鬼,丟下人家不上不下的,好難。......”。

莫公公哈哈一笑,說道:“妮子。”他說著砰地一聲掩上了房門,房門一關,他臉上的笑也象被關上了似的立即蹤影皆無。他靜悄悄地站了會兒,聽見房中并無靜,這才滿意地一笑,悄悄下了樓,左繞右拐,好半晌才繞進一間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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