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邊打邊退的好不容易逃到這里，距衛所還有五里路，忽聽到遠又傳來一陣急驟的馬蹄聲，還以為又有大群東廠番子追來，待瞧清是楊凌人馬，不欣喜若狂。

楊凌也累得疲憊不堪了，只好鉆進那輛走起路來左扭右扭象扭秧歌兒似的馬車，準備到了前方市鎮再更換一輛。

那二十六名侍衛疲力盡、上或多或都帶了些傷，可是這樣的形正適合回京后向人展示，楊凌只好狠心帶他們一起趕路，等回了京再好好養傷歇息。

這幾天幾夜，綺韻和高文心哪怕暫時離敵蹤，避在荒野中時也沒有好好歇息過，一雙眼睛熬得通紅，楊凌看了不忍，攬住高文心肩頭，聲道：“文心，靠在我肩上歇歇吧，等到了前方市鎮換了大車，你再好好休息”。

高文心挨著他這麼近，又被他如此溫，不滿心喜悅，只覺所有的辛苦都是值得的，初時還只是挨著楊凌肩頭休息，漸漸的被那車子搖來搖去，困意升起，慢慢跌他的懷抱真的甜甜睡了。

綺韻坐在楊凌的另一邊，見他小心翼翼地將高文心攬在懷中呵護備至，眼中不出一羨慕，待楊凌轉過頭來，的神卻又攸地恢復了平靜。

楊凌向微笑道：“二檔頭也歇息一下吧，前方三里就有一座鎮子，到了那里我們再詳談”。

被人稱呼職，本來是那麼愜意的一件事，可是綺韻現在卻覺得有些刺耳，心中微微有點失落，強笑了笑，想起楊凌既然趕來，京中必然大局已定，功利心攸又占了上風。

振作起神道：“大人，京中可是大局已定？”

楊凌點了點頭道：“嗯，會手的全被削去了手，至于那些會的，到也不足為慮，回京后再慢慢消遣便是”。

綺韻聽了楊凌的俏皮話不莞爾一笑，舉起玉筍似的手指摘下帽，將奔跑搖晃中散落下來的鬢邊發束起，然后重新塞回帽中。

多年的習慣，使雖是在剛剛經歷了生死戰，子又疲憊不堪的時候，那頎長白的玉頸仰起時舉止仍是十分的優雅，十指也如蘭花般作著。

正了正帽，眸轉間看見楊凌正瞧著作，不臉上微熱，忙掩飾地笑道：“大人，司禮監有‘批紅’之權，莫清河昔日每念及司禮監的職都艷羨不已，這可是足以與外廷對抗的高位，也是這次行空下來的最重要的位置，您回京時對于這些人選并未議定，如今是由誰做了？”

楊凌道：“是皇上做太子時就在邊的侍奉的一個監，名劉瑾，出宮時我和皇上就已議定此事，東廠一滅，就由他擔任此職”。

綺韻欣然道：“喔？皇上做太子時就隨侍邊？那倒是得力的人了，我們有這樣一個人在皇上邊，以后行事就方便多了。”

楊凌想了想，搖頭道：“此人........也未必便是我們的人”。

綺韻一聽急了，口道：“甚麼？這怎麼可以？一朝權在手，他若野心和我們爭權怎麼辦？大人應該將司禮監掌握在自已手中才是”。

楊凌翻了翻眼睛道：“那除非本座立即揮刀自宮。”

綺韻雖是生冷不忌，聽了也有點訕訕的不好意思，紅著臉道：“卑職是說........大人應該將司禮監在一個肯聽你的話的人手中”。

楊凌嘆笑道：“我還不明白這個道理麼？可是監中我本就不認得幾個人，隨便提出一個人來，你以為皇上就肯讓他擔任這麼重要的職務？權力留出空白，皇上這幾個近侍必定要補充進去的，與其爭權奪利，讓他們知道我在戒備他們，不如故示大方”。

綺韻默然，半晌才道：“大人進京后似乎周思詳慮，對計劃又做了些變，團營和京營呢？也不在大人絕對控制得住的人手中了？”

楊凌聽出語氣中微帶嗔意，不說道：“這些人目前至是不會與我們為難的，將來說不定也會起大作用，我不是不想控制，而是本沒有合適的人來舉薦”。

他輕輕一嘆，悠悠說道：“當本和皇上計議起這些人選時，我才猛然想到我本沒有那麼多人可用，我升遷的太快了，就象一棵長得飛快的樹。

這麼短的時間，我本來不及建立自已的人脈，我的系太淺，還抓不住土壤，我的枝干也太細了，還經不得風浪，如果把所有的權力全抓在自已手中，今日的無限風用不了幾日就會為加頸的鋼刀”。

他目閃，輕輕地道：“木秀于林，風必摧之。把這些人提起來形一片林子，我們才能安全地藏在其中，慢慢壯大”。

楊凌說完，見黛樓兒一言不發，不扭頭瞧了一眼，只見正用有趣的眼神著自已，不問道：“你看什麼？”

黛樓兒嫣然一笑，用糯甜的聲調說道：“大人說的是呢，過了年您才及冠，日子還長得很吶，卑職........不該那麼心急的”。

楊凌很久沒聽到用這麼膩的聲調說話了，也不明白在說些什麼。

他不自在地扭了扭子，忽又想起自已現在也搞不清楚的那個一年之期，不又嘆了口氣。

楊凌嘆聲方落，黛樓兒的螓首已到了他肩頭，呵欠一聲，輕輕地道：“大人，卑職也倦得很了，借您的肩膀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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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碼完啦，碼完啦，睡覺去啦。

上旬過完了，各位兄弟使勁砸票呀，砸得漂亮的，我讓小凌子舉薦你司禮監，很神氣的衙門呢^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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