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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0216 天生勞碌命

楊凌派人將老鴇水葉子一行人押送巡衙門,這些人在事發后能夠安然無恙,十有八九和此案無關,況且驛館也沒有地方安置,送去巡衙門主要目的還是混淆視聽,讓對頭猜不出他掌握了多況。

楊凌悄然回到驛館,此時天未明,他也不想驚別人,吩咐親軍各自休息,他帶著伍漢超幾個人回到了書房,掌起燈來,自有親軍去沏了茶送來。

柳彪已是廠兩大千戶之一,品秩很高,楊凌并無頤指氣使的派頭,赴宴豈能讓他扮作馬前卒,是以并未隨他前往,但是他控制著整個驛館安全,楊凌回來,自有番子稟報,連忙也披起床,來到書房。

柳彪見楊凌若有所思,打趣笑道:“今晚大人赴宴,卑職還以為要錦被翻浪、蝕骨銷魂,原打算日上三竿再去促請大人回來,怎麼半夜三更的就回來了,沒有可意的姑娘麼?”

楊凌干笑兩聲,才笑容一凝道:“柳彪,別開玩笑了,這‘艷來樓’是步步殺機呀,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人要對付我”。

柳彪一聽,神,急問道:“怎麼?那里百云集,護侍如云,難道竟有人行刺?漢超,怎麼回事?”

伍漢超愧然道:“在下也不知道,只是聽大人說,似乎‘艷來樓’的老鴇對大人下春藥,被大人發覺了,不過蹊蹺的是,大人剛剛下令查問,那主使人就被人刺死,藏尸于樓梯之下,這就不簡單了”。

楊凌咳嗽一聲,將事敘述了一遍,只是略去了紅娘子錯,跑進來代人過的過程,只是他無法坦然面對彼此發生關系的事實,所以一直避免去想,這時說起來,令他心跳的畫面不期然又躍上心頭:

可惱的是發生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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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彪見大人說完經過坐在那兒怔怔出神,還道大人正在苦思竭慮想那幕后主使之人,不由挽起袖子獰笑道:“大人,這有何難,那位柳小姐不是已經落在咱們手中了麼?嘿嘿,廠一百二十八道酷刑使出來,整得骨頭渣子都不剩,卑職倒不信一個小小子也能守口如瓶!”

伍漢超一邊聽楊凌說,一邊思忖此事,在他想來,既然紅姑被人殺人滅口,那麼柳緋舞接近楊凌的理由,就絕不是說的那麼簡單。

但是對方既然能接近大人,卻不直接手害他,那麼十有八九不是恨朝廷骨的反賊叛逆,而是別有所圖的人,甚至就是府中人。

他們送個清白如水的漂亮大姑娘給大人,所圖者不過是為了在大人邊留下耳目,亦或借口宦千金彈劾大人。

誰有能力迫一位宦小姐做出這等恥之事,又對大人行蹤了如指掌,同時能夠驅使艷來樓的老鴇聽命于他,一見事機不妙立即殺人滅口,而且一旦事從大人這里得到的報他能予以利用,或者他用能力借這個原因彈劾大人?

伍漢超想到這里,眼睛不由一亮,說道:“柳大人,你我都知道那位小姐在說謊,但是也不能因為老鴇子死了,就空口無憑要謀害大人,獻上自已子之,卻被家說謀害朝廷命的匪徒,這理由豈不荒廖?若夠聰明,就能知道我們不便就此對施以酷刑,只要咬牙關堅不吐實,我們能怎麼辦?”

柳彪一聽,這才想到現在只是懷疑,并無真憑實據,加上大同的各路員現在被谷大用搞得神經兮兮的,如果真對一位沒有憑據的家小姐了大刑,這事兒皇上那都說不過去,不遲疑道:“這........伍兄有何妙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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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漢超苦笑道:“可懷疑的人太多,反而不好找出暗施謀的人了,不過卑職覺得,有一個人最是可疑,我們不防先用這個人誆試于,如果還是套不出毫口風,那麼........再另想辦法不遲”。

楊凌容道:“什麼人最是可疑?”

伍漢超道:“大同巡胡瓚,王龍、李義皆是他任命的將領,此人雖尚未皇上斥責,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不上表請辭,皇上回了京也得另派員接替他,這人的仕途已經到頭了。

代王爺是皇親,楊總制與大人好,有大人的關照,皇上話中已出不予追究的意思,唯獨胡瓚拋除在外,他豈能不懷恨在心?何況他與大人一向不和。

再者,他在大同經營多年,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忠心部屬豈能了?也只有他才有能力了解大人的全部行蹤,才有能力迫與他利益攸關的手下及其千金為他效力。

他這麼做不外乎是想抓大人的把柄在手,大人為他求,甚至一舉兩得,搭上大人這條線。常言道:‘京里有人好做’,卑職的父親就是地方,這里邊的骯臟事聽多了,哼!胡瓚若是有個年輕漂亮的兒,恐怕這好事還不到那小小的照磨的千金了”。

楊凌臉一紅,尷尬地道:“這個........好象談不上是什麼好事吧?咳,那麼你有什麼好計策,快說來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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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緋舞被關在一間空屋子時,四壁空的只有蛛網灰塵,看來是間空置已久的倉房,抱著膝蓋坐在房子中央,燭太弱,偶爾聽到老鼠爬的聲音就會嚇得驚跳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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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上嘩啦啦一陣鐵鎖響,“吱呀”一聲,一個穿著青袍的男子走了進來,柳緋舞慌忙站起,恐懼地后退了一步。

門關上了,那員年紀甚輕,二十多歲年紀,笑的十分和氣,他提聲對柳緋舞道:“柳小姐,今晚先委屈你在這地方住上一宿,天明大人就要親自提審,要是你果真沒有什麼謀,自會放你離去”。

柳緋舞鎮靜了一下,輕輕襝衽施禮道:“多謝大人,不知大人尊姓大名?”

“我麼?”柳彪笑笑,忽地一步邁到面前,駭得柳緋舞急退兩步,抱雙臂靠在一房柱上,聲道:“你........你做什麼?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喊啦!”

柳彪一愣,有些啼笑皆非,他假意向門口看看,才悄聲道:“不要怕,我是了上邊囑咐,前來探小姐的,你放心,紅姑一口咬定是貪圖小利,才助你下藥,只要你們兩邊口供一致,楊大........咳咳,楊大欽差也奈何不了你”。

柳緋舞眼睛一亮,絕之際陡見援奧真是狂喜不不由驚喜地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柳彪的手道:“甚麼?你也是我們的人?教主果然........果然是神通廣大”。

荑素手,但覺翠袖輕羅,暗香浮,把個雖曾逛過花街柳巷,卻沒和正經清白的大小姐接過的柳千戶弄得臉上一紅,一時恍惚不及領會,他還微帶窘意地道:“當然,咱們大人當然神通廣大,你都和楊凌說過什麼了,可曾了什麼機,快快告訴我,我好通知紅姑........”。

“大人?!”

“教主?!”

兩人一齊大,然后刷地放手,各自猛退一步,柳緋舞一雙眸子睜得大大的,俏臉脹得通紅,惱怒地道:“你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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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彪卻指著,興狂地道:“彌勒教!你是彌勒教中人!”

柳緋舞臉刷地一下,全無,心中所想盡是滿門抄斬,點天燈、五分分尸、凌遲死的恐怖場面。

門“哐啷”一聲打開了,楊凌蟒袍玉帶昂然而,左右兩列侍衛腰間佩刀,手執熊熊燃燒的火把隨了進來,左右一字排開,楊凌掌笑道:“好厲害,彌勒教真是無孔不,本真有些好奇,大同到底還有多你們的人?”

他笑容一肅,厲聲道:“看好,立即去巡衙門,本要馬上提審柳!”

衙門大牢可被折騰慘了,半夜三更的在暖被窩里睡得正香,楊凌就提來一大群犯人,雖說鶯鶯燕燕千的,看著十分養眼,可一眨眼的功夫,都進了監,外邊的牢頭獄卒們爬起來就為了賞賞這風景未免牢滿腹。

好不容易把男犯人全安置妥當了,剛剛回去解睡下,被窩才焐暖和,上差又到了,這回是欽差大人親自趕到大牢,上上下下誰敢還在房中睡覺,趕的都爬起來侍候。

戰戰兢兢將楊凌和如狼似虎的一班廠番子迎進來,一聽自已牢中關著的那些大人真有彌勒教徒,連忙引著他們進了大牢。

雖說有東廠番子監督,獄吏們用刑不管循私,不過他們也知道這些大人回頭十有八九還得出去做,居住倒不敢馬虎,牢里關著數十位大大小小的兒全是住的單間,沿著森森的甬道拐過幾牢房,見木柵欄土炕上蜷著一個人。

喚了幾聲,不見柳答應,生怕惹惱了楊凌,他急忙從獄卒手中搶過鑰匙,打開牢門,沖進去拍那兒肩頭,喚道:“柳大人,柳大人,你快醒........啊!”

他一聲尖,跌跌撞撞地跑出來,失魂落魄地道:“大........大人,柳大人他........他死了!”

“甚麼?”楊凌大吃一驚,隨即半晌默然不語,只聽見火把的獵獵之聲。過了半天,楊凌忽地怒喝道:“什麼死因?忤作何在?給我查!”

他的厲喝在牢房不已,已被驚醒的牢中大人們一個個雙手抓著木欄,向這邊張著,上帶傷、臉冷漠,眼神中說不出是種什麼味道。

忤作半夜三更被了起來,慌慌張張趕來一番察看,卻驗不出柳死因,只得小心翼翼對楊凌道:“大人,柳大人應該是........是虛弱,不得重刑,故此傷重逝去”。

楊凌聽了冷笑一聲,經過這段時間,他已平靜下來,楊凌矮進了牢房,看了看柳尸首,回問道:“鄭典獄,今日給柳大人用刑的是哪些人?看管這一片牢房的都有誰?給我帶過來”。

鄭典獄連忙向邊獄吏詢問幾句,然后把那幾個獄卒都喚到楊凌面前,楊凌看了看那五六個獄卒,淡淡地道:“柳是重要人犯,是彌勒教中的人,可是好巧不巧,獄的員恰恰是這位品秩不高的照磨大人承蒙各位照應,一命嗚呼了,本只好請諸位跟我回去聊聊了,統統帶走!”

五更啼,天已經亮了。

楊凌可不敢再把重要人犯留在巡衙門,如今信得過的只有自已這座變兵營的驛館了。各倉房臨時改了牢房,幾個獄卒被分離看押,番帶出盤問,這些人口供中盡有彼此矛盾之,據此找出可疑之人,詳加盤問,以大刑,不怕得不到柳死去的真正原因。

但是楊凌可不敢奢獄卒中加彌勒教的人會知道多,想來想去,也只有柳緋舞可能知道些有價值的報,于是便著人將帶了上來。

柳緋舞被帶進房來,瞧見滿屋帶的刑,臉上不出恐懼的神,卻仍強撐著道:“我爹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楊凌不答,說道:“本已經知道你的份,你該知道朝廷對付邪教是什麼手段!柳姑娘,你小小年紀,又俊俏伶俐,不要誤了自已大好前程,是懸崖勒馬將功補過,還是執迷不悟砍頭送命,應該會有個聰明的選擇吧?”

柳緋舞焦灼地道:“我爹呢?你們把他怎麼樣了?”

楊凌繼續道:“你的命,他的命,按律都是死罪,還能怎麼樣?不過你若坦白招供,本可以網開一面,從輕發落,你可肯招供麼?”

柳緋舞暗道:“爹爹已經落在他們手中,我們的份也被府知道了,可是說出來他真的肯放過我們麼?他在‘艷來樓’剛剛騙過我一次,這個人這麼狡猾,怎麼會說真話?爹不說,我也不說,二主知道了消息,一定會來救我。”

楊凌見搖頭不答,只一擺手,兩個番子就沖上來,毫無憐香惜玉的風度,把架上了刑架,提著摞篩將纖纖十指進去要施以酷刑。

楊凌不忍再看,一見番子們要用刑,正離去,后番子喚道:“大人,........暈過去了........”。

“呃?”楊凌急忙轉,只見柳小姐被綁在刑架上,頭垂在前,真的暈迷不醒了,兩個番子又是潑涼水,又是拍打臉頰,氣不過又扯起摞篩吱呀呀拉了想讓疼醒過來,可還是毫無效果。

原來這門白蓮教傳的法,一向只傳高級教徒,用來被府抓住后可以抵痛過死亡的酷刑,免得暴教中機

李大義曾私下將這門功夫傳給,其目的也只是因為小姑娘吃不得練功的苦,這門功夫卻只是心志的鍛煉,拿來讓覺得好玩而已,想不到這時卻派上了用場。

楊凌一開始以為是膽子小嚇暈了,可是待醒來,這邊剛用刑,又暈迷不醒了,如是者三,楊凌便猜到和王龍一樣,懂得這門自我催眠

待柳緋舞第三次醒來,見楊凌已將自已從刑架上卸了下來,眸中不出一得意之。楊凌坐在椅上,翹著二郎,手里端著一杯茶,笑地道:“不了起,知道用這法子逃避酷刑。可惜,本對付人,卻是最有辦法的”。

他向旁邊一努道:“先別忙著暈,喏,瞧見了麼,那只水桶”。

柳緋舞見旁邊擱著一個半人高的木桶,里邊盛滿了清水,一時猜不楊凌用意,但本能的覺得他不懷好意,不道:“你想怎麼樣?你是朝廷員,不是山賊土匪,如要辱我清白,史言也不會放過你!”

楊凌呵呵一笑,說道:“好一張利,本不會予人口實,授人把柄說我假借問案,囚的”。

這時,兩個番子端了兩個大簸箕,上邊蒙了塊布兜了,帶著一腥臭氣興沖沖地跑了進來,說道:“大人,小的把東西帶來了,嘿!發了一幫兄弟,后廚房倒餿水的地方全挖遍了,一鍬一大團,看得卑職都頭皮發麻”。

楊凌著鼻子道:“行了行了,快放進去吧,這味兒實在是不了”。

“哎!”兩個番子答應一聲,跑到木桶前扯開蒙布,象篩豆子似的開始向水桶里傾倒。室火把通明,柳緋舞睜大了眼睛,這才看清那簸箕里邊的東西,這一瞧幾乎當場吐了出來,只覺頭皮發麻,渾嗖嗖的冷氣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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