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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321 沒個消停

如今見了楊凌,三人猶如告狀一般,不斷訴說這些日子的劉瑾的窩囊氣,說到憤怒,不由破口大罵,害的楊府周圍四下巡邏的番子們都到奇怪,怎麼楊府今日一會哭一會笑,一會張罵人的?

可是奇怪的是,朝中百整整一天都沒有人登門造訪,這就有點不尋常了,旁人就算不方便公開上門,焦芳上可是明明白白打著楊派烙印的,沒理由有什麼顧忌,楊凌立即派人進京打探消息,傳回的訊息是:朝會未散!

楊凌聽了大吃一驚,朝中出了什麼大事了?正德皇上從來不開午朝,如今莫說早朝,午朝時間也早就過了,什麼事竟讓文武百在宮中待了整整一天?

此時,朝會仍在慷慨激昂的爭論中,文武百中午只不過喝了碗稀粥而已,宮里的飯不是那麼容易吃的,皇上賞賜大多時候賞的就是個面子,三十兩銀子兩匹綢,禮輕意重,要的就是那麼個意思,膳房聽說皇上要賜膳當然也不會實惠到七個碟子八個碗的真給你往上端。

可是百仍在爭吵之中,一大早兒正德高高興興地上朝來,就有翰林院、都察院的人上折請旨,要求撤銷對楊凌的加封和賞賜,許多老持重的員都覺得楊凌小小年紀,縱然真有大功,堂堂世襲侯爺也足以褒獎他的大功,是以立即站出來聲援。劉瑾一派已經得到他的示意,立即出班反對,正德也覺得自已說出去的話,就是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再說楊凌的功勞在他心中,那是足以稱得上國公稱號的。

劉瑾派對楊凌如此熱衷,立即引起了三大學士的警覺,只略一思忖,便猜出這是架空之計,明升暗降剝楊凌的權,現在朝中能與劉瑾抗衡的唯此一人而已,不管出于什麼目的,他們現在都需要楊凌這個人在位,以防止劉瑾一家獨大,于是三人立即出班,眾口一辭贊取消對于楊凌的加封,撤去國公封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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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此時劉瑾控制著吏部,掌著百升降大權,隨波逐流趟渾水的員大有人在,都察院的主要力量也掌握在他的手中,這就是舌,他們旁征博引、又抓住皇帝金口玉言,圣旨一下沒有收回的理由予以反對。

他們的力量實際上已經在朝中占據了絕對多數,再加上正德皇帝也覺得剝去楊凌國公的封賞于于理都說不過去,而三大學士和已經醒悟過來的清流派苦于無法對皇上直言其中厲害,很難招架得住這位總裁判吹黑哨下的進攻。

他們總不能對皇帝直接說:您最信賴的左膀右臂,早就明爭暗斗打的不可開啦,劉瑾是個大壞蛋,他是想奪了楊凌的權,獨霸朝綱。虧得是三大學士一齊反對,這才勉強抵住劉瑾派對皇帝和楊凌的阿諛奉承之詞。

爭論一直持續到下午也沒有個結果,正德高高興興上朝來的那點兒喜氣早被這些大臣們給氣沒了,于是沒好氣地宣布散朝,明日再議。

等到朝會一散,三大學士湊在一塊兒簡單地商量了幾句,便委托和楊凌走的最近的焦芳趕快找他陳述利害,讓他明日一早立即上朝,主辭去所有加封職務。

楊凌在府中不知出了何事,金鑾殿上未曾散朝前又沒人能打聽到消息,他坐立不安,最后喚人牽出馬來,正要親自去城里打聽一下消息,焦芳的轎急匆匆地到了。

楊凌聽了焦芳的話,才知道今天京里鬧出這麼大靜竟是為了自已這個威國公,楊凌對于當王當侯原本就興趣不大,如果不是想在這個時代做出一番事業,用自已的努力避免后世的諸多悲劇,就是這個權威赫赫的廠廠公他也不愿意就任,所以只是淡淡一笑,對于主請辭國公一口答應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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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芳這才松了口氣,如果楊凌主請辭,想來皇上也能夠應允了。小皇帝到底年輕,對于場上的機謀詭詐看不澈。而劉瑾派的人又只提楊凌論功應當加封,本不提他現在的職務和權力,這些東西,只要楊凌彀,把威國公的爵位正式定下來,就不怕他不出來。

焦芳與楊凌在書房議到日向西山,這才告辭離去,準備召集楊凌派的人明日早朝集造勢,幫著楊凌把這個綁手縛腳的威國公給辭掉。

送別了焦芳,楊凌回到書房將整件事又細細思索了一遍,劉瑾這麼做倒是一步難得的好棋,在皇上和天下人面前,他造出一套大公無私,與楊凌親無間的假象,贏取皇帝的好,同時又著自已一步步把手中的權力出去,以劉瑾現在的勢力,只要權,豈有不落到他手里的道理?

不過劉瑾能咬死的不過是皇帝旨意不可輕易撤回,楊凌的功勞足以加封國公,而且篤定自已也不便直接向皇上點明他們捧自已是要撤自已的權,想讓自已吃個啞虧。

不過這謀識不破也就罷了,既稱謀,就是不能點明,一旦被人悉你的用心,便很難起到想要的效果。朝中的老臣們混了一輩子場,又豈是后宮里幾個沒有經驗的太監能對付得了的?這計謀既已被識破,只要自已也拿出一副冠冕堂皇的理由堅決辭職不干,他還能玩出什麼花樣兒?

劉瑾厲害,厲害在能揣皇上的心思,厲害在他和皇帝的親關系,可不是他在場上有多麼厲害的詭計,否則憑他的權力和人脈,又不象自已搞種種改革和保守派有不可調和的利害關系,其勢力發展何止是現在的局面?但他手下張彩和張文冕等人可不是吃素的,他們必然也會料到我一定請辭,他們還能有什麼殺手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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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出一笑意:我的邊就有一個大謀家,可惜,不在這兒。不然,十有八九能燭劉瑾等人想要使用的謀,我便可以智珠在握,料敵機先了,現在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了,反正這仗不會一下兩下打完,我想著削劉瑾的權,劉瑾也想著削我的權,這日子長著呢。

這時,楊凌看到漸漸淡了,正要人掌上燈來,云兒扎撒著淋淋的小手跑了進來,手里還提著一把剪子,向楊凌施禮道:“老爺,高管家讓我來知會老爺,前宅有人前來拜,說是姓楊名慎,老爺見不見?”

“楊慎?見!見見!請他到后..........不不,我親自去接他”,楊凌喜出外,急忙站起往外走,他走到門邊瞧了云兒一眼,忽地問道:“你在洗服?”

“是呀,老爺”。

“嗯?那你拎把剪刀做什麼?”

“喔..........”,云兒干笑道:“服破了,我剪剪布頭補一補”。

楊凌瞪大了眼睛,好奇地道:“邊洗服邊打補丁?呃..........好了,你忙你的去吧”。

“是,老爺!”云兒一溜煙地跑了。

楊凌不及細想,也急忙奔向前廳,一見那儒雅斯文的青袍書生正是楊慎,楊凌大笑道:“楊慎,果然是你,哈哈,想不到你來的這麼快,我剛剛到京還沒來得及向皇上舉薦,你便到了”。

楊慎微笑施禮道:“呵呵,小可比大人早走了十多天,不過昨日才到京師,剛剛到了便聽說大人遇難,驚得小可七魂丟了六魄,正自神游太虛,便又聽說大人策馬還京了,幸好是虛驚一場呀”。

“大人剛剛回京,諸事繁雜,小可本想過兩日再來叼擾,今日聽了一個消息,卻是不得不提前來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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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楊凌目一閃,若有所察地道:“走,咱們去書房慢慢聊”。

……

書房,楊凌便斂起笑容,肅然道:“慎老弟可是為了今日朝議罷免我威國公之事而來?”

“呵呵,大人料事如神,小可正是為此而來”。

楊凌哈哈一笑,說道:“請坐”,他自已也在桌后坐了,吩咐人上了茶,掩了房門,然后問道:“不知慎老弟何以教我?”

楊慎微笑道:“這國公爺當也罷,不當也罷,原本不打,真要的,該是這想往上推大人的,和往下拉大人的,都打的什麼主意,大人說是麼?”

楊凌微微一笑道:“哈哈,我來開門見山,你來以誠相待罷了,要說的不過是一個劉瑾而已,是麼?”

楊慎肅然起立,深深一揖道:“正是!小可請教大人,劉太監此人如何?”

嘖嘖,這語氣..........,楊凌差點兒也起一揖,肅然答對:“董卓,名為漢相,實乃漢賊也”。

楊凌想了想徐徐道:“若說他宦,稱得;若說他佞臣,也稱得;其害,不只在宮闈之中也。”

楊慎直勾勾地看著他,問道:“大人現在能為國除賊麼?”

“不能!”

“放眼朝野,能與劉瑾抗衡者,唯大人一人,小可也知道大人與劉瑾勢同水火,不知大人何時可對劉瑾一擊必殺?”

“..........削弱他的勢力,打擊他的氣焰,我辦得到。要徹底除掉這個禍害,難!除非劉瑾失去圣寵,否則無人除得掉他。可是他若真的已失寵,便也沒有了危害,又何必除掉他?”

“大人與劉瑾互相忌憚,縱有爭斗,互有勝負,勢力消長不過一時,只要仍匿在皇上羽翼之下,朝爭綿綿,就是斗上幾十年也不稀奇,最終誰勝誰負,難以預料。

大人此刻聲地位如日中天,又是皇上最寵信的大臣,可是也不能徹底扳倒劉瑾,因為有圣眷在。而只要有大人在,就是時刻提醒劉瑾,不可飛揚跋扈失了圣眷。皇上的寵信,就是劉瑾的免死金牌,劉瑾時刻待在皇上邊,除了他自已,誰也不能破壞這份圣眷。”

楊凌目一深,凝目道:“你有什麼妙計?”

楊慎施施然站起,坐回桌旁呷了口茶道:“今日聽家父談起朝議剝奪大人國公之爵,而劉瑾力保,慎覺的這倒是個好機會,所以才急急趕來。大人,劉瑾這個謀陷阱,小可覺得大人不妨去踩一踩,讓他得一時之利,換來朝廷長遠之利”。

“哦?你仔細說說看”,蜀第一鬼才雖然年紀尚小,也沒有為經驗,可是博覽天下群書,見識非凡,楊凌也上了心。

楊慎侃侃而談道:“劉瑾想以謀奪大人之權,難!你們都不是一個人,位高權重者,邊必然也依附著許多志同道合的人。同樣的,大人如想除掉劉瑾這個禍害,也難。因為他牽涉到的,也有層層面面的關系,甚至還有皇上這一層。

在朝政中,是很難用謀詭計打敗對方的,因為朝政中,不同政見者的派系是十分明顯的,你的行為代表著你的立場,你的每一項舉措,代表著你的利益,敵人自可由此判斷出你的意圖。

就象今天,大人并不在朝中,而劉瑾的謀照樣有人識破,并據他的利益推測出他的目的,于是竭力阻止。等明日大人上朝堅決請辭,他的謀失敗,這一局便打和了,劉瑾無傷,大人亦無損。

謀若要功,除非對手識不破,或者等他大徹大悟時為時已晚。但是大人和劉瑾不是普通的宦,你們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要想扳倒對手,無論用盡多心機,最終還是要圖窮匕現,而此時對方只要求助于皇上,便可挽回頹勢,至可以保存實力,然后等待機會卷土重來。我說朝爭甚至可能延續幾十年,便是這個道理,時而彼強、時而彼弱,終是難分軒輊。”

楊凌的眼睛微微瞇了起來,點頭道:“說下去”。

楊慎道:“真正決定勝負的,唯有實力。春秋五霸,戰國七雄,乃至古今豪杰,哪個不是憑借著自己的強橫實力,強迫對手低頭,照自己的規矩行事?以大人和劉瑾的實力,要怎麼樣才能強大到徹底擊敗對方?那就是圣心,得圣心與失圣心,這是最大的一實力。”

楊凌呵呵一笑,借用了魯迅的一句話:“不錯,以大事者,古來無有。一切謀,在絕對實力面前,都會不堪一擊。謀只能輔助實力,卻取代不了實力。

我和劉瑾的權力,的確都已到了人臣的巔峰,而且都極得圣上信任。說穿了,我們的實力,我們想要用來擊敗對方的實力,全來自至高無上的皇帝,那麼,要如何令對方失圣心呢?”

楊慎微笑道:“昨日若不是大人死而復生,今日早朝,劉瑾就要做出第一件開始失圣心的事了,將滿朝文武全部關大獄,亙古未有之奇聞。大人拂了他的面子,卻也替他了一劫,劉瑾可謂是失之東墻,得之桑榆了。

大人這一出現,劉瑾有了顧忌,必然會有所收斂,就很難再抓到他失圣心的證據了。如果大人坦然接這個國公之位,除去他的顧忌,劉瑾必然故態復萌,倒行逆施、缺德失行、、喪義寡信、翻云覆雨,真能瞞過天下人耳目?

劉瑾此人,飛揚跋扈,現在有大人在,他還知道收買人心,大人若不為威脅,那幾人便會為完全的奴才,他們甘心?現在有大人在,那幾人需要劉瑾來挑頭對抗,那時劉瑾大權獨掌,他們不眼紅?廷殺機起矣!

昨日以為大人已死,劉瑾便視百為芻狗,行事比皇帝還要無憚,到那時又會是什麼模樣?外廷殺機起矣!

劉瑾施政偏頗,有諸多不合時宜之法,導致民怨沸騰,大權獨掌,則將天下所有的怨恨集中于一,天下殺機起矣!”

楊慎微微一笑,沉著地道:“劉瑾邊聚合的,都是些反復無常、唯利是圖之輩,可是眼實比劉瑾明十倍,當劉瑾無可救藥,已天下公敵時,為免引火燒,這些人也會起意除掉劉瑾,邊殺機起矣!

廷、外廷、天下、殺機,不利之言必源源不斷傳到皇上耳中。當此時也,大人振臂一呼,天下景從;皇上一拍龍案,人頭落地。大局從此定了!”

楊凌聽的倒一口冷氣:“這小子,看著多好的一個孩子,比他爹可多了,太會利用人心了”。

他可不知道,要不是他把這個楊慎招攬到邊來,十幾年后,楊慎就會在金水橋邊喊出那句明代史上最響亮的口號:“國家養士百五十年,仗節死義,正在今日!”

就這一句話,把讀書人的全激發起來了,當場就有兩百多個京跟著他跑到皇宮門口找皇上鬧事去了,利用人心正是楊慎所長,這個看似無害的小子實在是個危險人

楊凌低頭沉:“楊慎這是在造勢呀,權力如火,劉瑾不是個能夠很好地掌握權力的人,給他更大的實力,就是讓他自毀實力。只是這將取之,必先與之之計卻也把自已的退路斷了,如果劉瑾肯聽從邊幕僚勸阻,不能玩火自焚的話,我不是弄巧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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