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鶯兒忙滿臉陪笑道:“小的多謝趙公公,趙公公大仁大義,小的實是恩不盡。”說著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一手接過包裹,一手遞了過去。
趙公公接在手中一掂份量,臉上頓時出幾分笑意,呵呵笑道:“王府里這幾樣珍貴的補藥,都快讓我們掏弄了,下回你就是有錢也沒得買了,怎麼樣,你那親戚的病好些了麼?”
崔鶯兒把補藥揣進懷里,陪笑道:“好多了,再吃了這幾服就能痊愈,多謝公公了”。
趙公公拍拍口道:“哎喲,那就好,咱家也算做了件善事,呵呵,你那親戚雖是有錢人,可這幾樣補藥都是天下間難得掏弄得到的好東西,這是先帝爺賜給咱們王爺的,大的寶呀,收了你們這麼多錢,要是還治不好病,咱家心里也過意不去。
崔鶯兒又千恩萬謝一番,這才退出來趕著空車出宮離城了。一輛普通的驢車,一個看起來最普通貧窮的送菜小販,能有什麼人注意呢?驢車慢悠悠地出了城,順著鄉間小路緩緩行去。
懷里的藥,崔鶯兒心中激不已,這些皇宮大的寶,民間就是有錢也買不到,花了重金找到趙公公這條門路,總算從王宮里分批的把這些藥都弄了出來,把這些藥再吃完,他就能完全好了。
想到這里,崔鶯兒抑止不住心頭的興,刷地揚了下鞭子,挽了個漂亮的鞭花,鞭花炸響,尤如一聲竹聲起,可是兩頭老驢仍然不慌不忙,悠然自若,本不理會。崔鶯兒這才省起自已一時忘形,竟以為是乘著駿馬而行了,不由苦笑一聲。
鞭花引起了兩個人的注意。他們是綺韻安布在青州城各的廠番子,趕大車的大多能耍得鞭花,可是這里邊門道也不,驢車上那小伙子幾乎不見手臂彈,就能揮得響這樣漂亮的鞭花,那手腕得多大力氣?尤其是趕的是輛驢車,用的鞭子也不是那種長長的烏梢大馬鞭,奇怪!
只是一點點疑問,但是對于苦無任何線索的番子們來說,這一點線索就值得查個明白,兩人互相使個眼,遠遠的輟了下去。
黑瓦、青磚、紅欄、白墻,這幢民宅在這個村落里看起來還是比較富裕的。車子趕到門前,崔鶯兒急急地在門口木樁上拴好韁繩,然后匆匆地進了院子。
一個青布袍的五旬老人正推著一盤石磨,看見回來,忙拍拍雙手,一瘸一拐地迎了上來,欣笑道:“鶯兒,回來了,藥........”。
崔鶯兒一笑道:“三叔,藥取回來了,咱們回屋再說”。
“那就好”,老漢一聽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來,屋里炕頭上一個老婆婆正逗弄著一個孩子,小家伙兒大眼睛尖下,白白凈凈的,頭戴虎皮帽,穿百家,躺在被子圍的護欄中間。
雖說看起來比較瘦,可是小家伙力卻旺盛,正力地出小手,抓著老婆婆的手指,一抓住了就不松開。兩手指被他一雙小手握住的話,往上一提,就能把他帶起來,只是孩子脖頸尚,不敢把他提高罷了,這麼小的嬰兒,有這把力氣也極見了。
看到崔鶯兒進來,老婆婆也笑瞇瞇地直起腰來。
“三嬸兒”。
“噯,回來啦,藥弄回來了?”
三叔笑道:“拿回來了,這下好了,這孩子命也達苦了點兒。多俊的男娃兒呀,就是早產了個把月,胎里帶了點病,父母就狠心給丟了,虧得遇到鶯兒,給拾回山來,要不然,嘖嘖,還不喂了狼啊”。
崔鶯兒臉不太自在,轉口問道:“三嬸,快到晌午了,水燒了麼?”
“嗯,燒開了,放著呢”,三嬸起,撣撣前襟,拿了個大木盆放在炕上,然后慢吞吞的去提水,里嘮叼道:“老頭子,也別這麼說,我看是這孩子有福氣,才讓鶯兒給撿到了,要不然就這早產帶的胎里病,尋常人家治得起嗎?現在呀,百姓們都活不下去了,大人都顧不上,誰還顧得上孩子呀”。
三叔沒搭理,他彎著腰逗弄著孩子,嘿嘿笑道:“瞧這孩子多俊吶,長大了可不得了,不定迷倒多大閨呢。棄仇啊,給三爺爺笑一個,嘿,瞧瞧,瞧他笑了,這孩子,一笑起來喜眉喜眼的特招人稀罕。”
他刮著小家伙的臉蛋兒,逗他道:“呵呵,你這個小鬼,一說給你娶媳婦兒就樂啦。噯,鶯兒呀,還別說,這孩子和你是有緣,越長和你越有面緣呢,這眉眼兒......”。
他在炕邊坐下,說道:“不過話說回來,干兒子總歸是干兒子,你和虎子倒底鬧什麼別扭呢?以前不是好的?打從去年去了京師,瞧你們倆鬧的,上次回來,老大也跟虎子吹胡子瞪眼的,是不是........他在外邊捻花惹草了?”
崔鶯兒煩惱地道:“三叔,您別說了”。
“不說不說,有時候啊,該睜只眼閉只眼,就裝糊涂算了,看你三叔老實吧,年輕的時候,哼哼,那也是一只的貓兒!夫妻之間,可使不得子,這都鬧了一年多了,俗話說床頭打架床尾和,這都鬧了快一年的別扭了,也該和好了。三嬸還盼著替你抱孩子呢,人吶,總得有個自已親生的不是?”。
三嬸一邊嘮叼,一邊提著只大水壺往大木盆里倒著熱水,大水壺注足了水足有十多斤重,在手中卻輕若無。別看慈眉善目,走起路來也慢吞吞的,這老太婆當年也是崔家山寨的一只母老虎,手中使一對寒閃閃的獵叉,武藝絕不在丈夫之下。
崔鶯兒母親死的早,是三嬸把帶大的,和這對夫妻的覺實不下于和親生父母,明知不喜歡聽,可是也只有這夫妻倆才敢在面前嘮叼。
三叔一聽老婆又提起他年輕時候的往事,忙把脖子一梗,擰到一邊不說話了。
崔鶯兒嘆了口氣,也沒有搭話。知道三叔三嬸是一番好意,可是和楊虎之間還能和好麼?最初,不肯說出楊虎對不起兄弟義氣的事,只是因為自已失在先,覺得有虧于他。
后來楊虎利熏心,造反之念越來越烈,不過在崔老大嚴令之下,崔家老宅的人馬已經全部退了出去,紅娘子獨舊日閨樓,時而下山走,獨來獨往,儼然是未嫁時的作派,和他斷了來往,也就更懶的再理會他的事。
孰料,霸州指揮周德安奉圣旨剿匪,由于楊虎的山寨主力已經聞風遠遁,沒有多山賊可剿,為了建功立業,他開始株連無辜,使了降計攻破崔家大寨,殺死許多婦孺,毫無防范的崔家大寨被攻了個措手不及,連崔老大也中了利箭送了命。
如此海深仇怎能不報?朝廷背信棄義如何不恨?幸存下來的崔家老宅人馬一致決定加楊虎義軍,起兵造反,為崔家大寨枉死的千百條命報仇。事到了這一步,崔鶯兒無法阻止,只好對二叔把楊虎的丑行說了。
可是崔家山寨現在滿心仇恨的就是府、就是那個負山寨里上千條人命的周德安,至于楊虎,他害死的是他楊家山寨的人,崔老五畢竟只是被楊虎使了調虎離山計引開,以方便他滅口,卻巧遇彌勒教主送了命而已。
真要算,這份仇怎麼比得了山寨被毀、老大被殺,千余兄弟婦孺棄尸山野的大仇?老三早年傷致瘸,早就不大理會寨中事務,老五又死了,所以二叔和四叔商量了一下,決定對此消息而不宣,利用楊虎起兵造反之勢,達自已報仇的心愿,楊虎要的是天下,他們要的是周德安的人頭,正是互相利用、各取所需?
崔鶯兒萬般無奈,長輩和兄弟們一心要為父親報仇,做為兒難道能為了一已之私置事外?楊虎勢大,元氣大傷的崔家老寨在楊虎面前已經沒有了往日那種鎮懾威力,實在放心不下把崔家老寨的人馬送到這看似虎王,實則豺狼的楊虎邊。
可是要盡量保全他們,那就唯有做他們的頭領,牢牢控制住這支力量。只要崔鶯兒愿意留在山寨,那就是這支隊伍理所當然的首領,沒有人能取代的位置,因為這份誼、這份牽絆,只能隨著報仇心切的部屬們一同來到了青州。
然而另一份牽絆呢........
輕輕著孩子的臉頰,幽幽地嘆了口氣。
水放好了,崔鶯兒從癡怔中清醒過來,試了試水溫適宜,取出調制好的藥倒進盆中化開,然后解開那小家伙的服,把他輕輕泡在溫暖的水中。
三叔砸砸,說道:“你小時候,你爹就是開了這個方子,讓你三嬸每天子午用這種藥水給你浸泡,這樣練功夫底子好。唔,這孩子骨比你還好,就是有點先天不足,胎里帶了點病,等吃了你抓回來的藥就好了,這孩子好好教,將來比你還高明幾分。”
崔鶯兒心中喜悅,笑微微地抿了抿兒沒有作聲。孩子躺進溫水很舒服,他的頭枕在崔鶯兒的手中,四仰八叉地躺在水里,時不時的蹬踹幾下,一雙烏亮的眼睛看著人,總象是帶著三分笑。
水溫漸漸涼了,崔鶯兒把孩子溫地抱出來,放在早鋪好的墊褥上,用巾著他上的水滴,聲哄道:“不要哭呵,給你干子,抱你到門口兒曬曬太,好不好?”
這時,院子里騰騰騰的腳步聲響,一個青布包頭的漢子急急閃了進來,喊道:“三爺!”
三叔一個箭步閃了出去,問道:“什麼事?”
那人急道:“剛剛有人尾隨大小姐的車子回來,還在村中和人聊天,打聽咱們這戶人家搬來多久,做何營生,我看他們舉止作,極象是鷹爪孫”。
三叔面皮子一,急道:“人呢?”
“他們機警的很,我們剛剛注意他們,兩人就藉故離開,奔青州城去了”。
三叔略一沉,揮手道:“去,村口看著”,說完一閃進了屋。
崔鶯兒已將孩子包好到三嬸手中,說道:“我聽到了,追蹤的人未必知道我的份,不過以后不需要去王府求藥,這個份也用不上了,不必留在這兒冒險,我們回山上去,馬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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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您的威如日中天,如今不但太行群盜唯您馬首是瞻,就說這青州百姓也是人心所向,不但許多獵戶、佃戶、貧民上山投奔,這不,最近有三位地方豪紳也傾盡家財投到您的麾下,人心所向、大勢所趨呀”。
木云對坐在虎皮椅上的楊虎恭維說道。他是新近投靠上山的,帶來了十幾個兄弟。他原是青州諸縣的獵戶,由于儀表堂堂、武藝不凡,為人明又能言善道,所以沒多久就穎而出,甚楊虎看重。
楊虎臉上掠過一得,不過想想目前局勢,卻搖搖頭道:“在青州人心所向是不假,在這太行山上是大勢所趨也不假,不過要讓天下人心所向,卻大不易呀。我們北有邊陲要塞,西有京師重兵,東臨無邊大海,在這太行山上稱王也罷了,一旦揭竿而起,朝廷大軍云集........”。
他搖搖頭,喟然長嘆道:“這一年多來連挫折,若再失了這片基業,那就真的一敗涂地了,不可不慎。”
楊虎鎖起愁眉道:“可是一直不起兵,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辦法,這麼多人,原來各自分開打家劫舍的還能生存,如今為了起事聚在一起,上萬大軍要吃要喝,咱們的錢糧支撐不了多久,而且這麼多兵馬聚在一起,也很難保持,再這樣下去必被府發覺異,唉,難呀”。
木云微笑道:“大哥,東面、北方、西邊都去不得,那麼南方呢?萬里江山花花世界,自太行山俯沖下去,一縱千里,還不是予取予求?投靠您的三位財主攜全部家產上山,您也看到了,在這貧瘠之地,他們有多富有,長江南北,比他們富有十倍、百倍、千倍的富紳比比皆是,如果到了那里,大哥要籌措軍費,要招兵買馬,還不易如反掌?”
楊虎搖頭道:“木老弟,此言差矣,盡起太行之兵,有多人馬?不過萬余,一旦起事,從青州各縣治估計頂多還能招起三萬人馬,以四萬之眾深中原?呵呵,泥鰍海,能掀得起什麼浪花麼?”
木云眼中閃過一詭,低聲說道:“大哥,您是明磊落的大英雄,行事講究明正大,有些事兒就不如我們這些沒見過世面的窮獵戶們看的明白了。”
他湊到楊虎耳邊,竊竊私語一番,楊虎聽得雙目大張,一臉驚駭地道:“這........這也太毒了,這計策可行麼?”
木云微微一笑,說道:“大哥,自古道‘一將功萬骨枯’,何況是做皇帝?古往今來哪個開國帝王的寶座不是用壘壘白骨堆砌起來的?大哥若用此計,百萬大軍瞬息可得,那時大哥便是下山的猛虎、海的蛟龍,這大明江山說不定就這麼換了主人,大哥,咱們局于一隅,地窮人稀,除此一法,你還另有妙計與朝廷抗衡麼?”
楊虎臉一連數變,閃爍的目終于漸漸穩定下來,慢慢凝起一片殺機,他緩緩點頭道:“如今之計,也唯有如此了。木兄弟,加招兵買馬,積蓄錢糧,再籌備一個月,然后......”。
他霍地立起,并起手掌,斜斜在空中一揮,一臉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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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冷嗖嗖的,站在城頭手搭涼蓬看著楊凌的車隊漸漸遠去,梁洪長長吁了口氣,一時間還有種踩在棉花上的覺:“老奴......咱家........我........爺也能當家作主啦?”
梁洪做夢似的四下一看,霸州所有的員都站在自已后三步遠的地方,畢恭畢敬,不油然而生叱咤風云、睥睨天下的豪邁覺。
沐大人走上前來,恭恭敬敬地道:“梁公公,國公爺已經去遠了,這兒風急的,咱們回了吧。呃........為慶祝公公您榮任霸州鎮守,員們在‘觀魚軒’備下盛宴,今晚請您赴宴,還梁公公莫要推辭,一定要賞蒞臨吶”。
一聽說霸州大小員要為自已設宴慶祝,梁洪立即習慣地哈下腰來,帶上一臉諂笑,正想表示一番謝意,忽然意識到自已如今是霸州鎮守,霸州最大的兒,眼前這些人都要看自已的臉行事,習慣佝僂的腰桿兒便了起來,他矜持地一笑,慢條斯理地道:“這個........本鎮守剛剛就任,公務繁忙,迎來送往的事兒,就不必了吧?”
沐大人陪著笑臉道:“應該的,應該的,下等今后與梁公公共事,還有諸多事宜向您請教,大家對公公還不悉,見見面,絡絡,這是應該的,公公務必要賞大家這個面子”。
“是呀是呀,梁公公務必賞呀”。
梁洪格格一笑,說道:“嗯........盛難卻呀,好吧,這一次,本鎮守就破例赴宴,咱們可下不為例呀,嗯?”
“是是是,下不為例,下不為例”。
“嗯”,梁洪得志意滿地一笑,說道:“那就........先散了吧,本鎮守還要回鎮守府,接清點一些事務,咱們晚上見,晚上見,呵呵呵........”。
眾員忙陪笑拱手,紛紛散去。梁洪得意洋洋地走向自已的轎子,上了轎子,前頭“咣”地一聲響鑼開道,直奔鎮守太監府。
坐在轎中了一陣兒,梁洪忽想起莫云翔昨夜和他單獨的一番談話,不又犯起愁來。做多大的就得擔多大的責任,現在做了一方鎮守,威風是威風了,可這責任......這撈錢的責任...... 唉!
劉瑾代給他兩件事,一是想辦法把張忠和一眾霸州員保下來,這些人該不該殺是一回事,可是他們是劉瑾一派的,如果被楊凌整治了,那麼損的就是劉瑾的聲和政治地位,如果還有機會援救他自然不余力。
可惜,莫云翔本沒料到楊凌會擅作主張,這麼快就手除掉了張忠,這也幫了梁洪的大忙,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如何替張忠開,把他救出來。第二件事,就是原本給梁忠的差使現在給了他,那十萬兩銀子,他還得想辦法籌措。
梁洪著下發起愁來:“張忠剛剛被殺,他那套榨富戶豪紳的手段勢必不能再用,依我看老張之所以毀了,就是因為他也太黑了點,窮富一把撈,得罪的人太多了。
地方豪紳和府總有千萬縷的關系,指不定哪條線就能通天,全都得罪了還能站穩腳跟嗎?豪紳地主那得多聯系,孝敬自然不了,可也得讓人家活下去。
加稅........倒是可行,可是現在不行,怎麼也得等這陣風兒過去。那該怎麼辦呢?劉公公委了我這個差使,一共就辦了兩件事,張忠現在掛在旗桿上呢,那是不用救了,如果這十萬兩銀子籌不到,劉公公一生氣,就能馬上撤了我的職,把我調回司禮監,只怕失了劉公公的歡心,司禮監都待不了了,這要是把我調去冷宮擔任灑掃........”。
梁洪心里一寒,飄飄然的覺一掃而空,剛剛品嘗到為人矚目、眾星捧月般的覺,心里尤其覺得珍貴,現在讓他回復到昨日以前那種份,都是一種難以忍的痛苦,更別說從此淪落為一個無權無勢無無人過問的冷宮老太監了。
“劉公公待的事,一定得辦,否則我的下場比那張忠好不了多!可是........銀子,足足十萬兩銀子,咱家上哪兒去籌措啊?”一念至此,新上任的第一把火,在梁洪的心里熊熊燃燒起來,燒的他抓心撓肝的難。
梁洪氣悶地打開轎簾,了幾口氣,一抬眼,正瞧見張茂、江彬、劉七等武將騎著馬有說有笑地走在大街另一側,他們指指點點的似乎正要進一家酒樓。梁洪見了這景,心里霍地一下亮堂起來
:現在的霸州,要籌這十萬兩銀子,不能打員的主意、不能打士紳的主意、不能打百姓的主意,那還能打誰的主意?天上不會掉銀子,打這些響馬盜的主意呀?
梁洪心安理得地想:“張茂可是有錢人吶,劉六劉七那幫人錢也一定不了,這麼多年打家劫舍的,那錢來的還不容易?嗯........他們剛剛歸順,場上沒有多人,要整治他們沒人說,要容易的多。而且地方豪紳和百姓暗中恨著這幫賊呢,咱家整治了他們,還能得個好名聲。
這些人現在都見了、了白,再也做不得響馬大盜了,退路已經絕了,那還不乖乖任我擺布?只要威利,恫嚇一番,讓這些大盜乖乖奉上十萬兩........不!十二萬兩白銀,那還不易如反掌?
楊凌這個大掃把!真能掃啊,掃的真干凈啊!記得張忠的鎮守府里可是金銀無數啊,楊凌這只大掃把去掃了一圈,掃得塵土飛揚,等我到了,就給我留下一幢空宅子,值錢的東西全都登記造冊了府庫。
的,現在咱家是霸州鎮守了,也不能太寒酸了,這家丁護院、侍婢丫環,該有的排場得有呀。多要他們兩萬兩不多吧?”
自轎中再向外去,張茂、劉六、封雷、邢老虎等人,在梁洪眼中已經變得紅彤彤的,就象一枚枚了的柿子,真是......真是好人吶!
“主神,宿主已經被你送去快穿三年了。”“她說什麼了?”“呃,她……她正忙著跟您的分身談戀愛。”*身為妖女,就是要隨心所欲,恣意妄為,將這天下攪得腥風血雨!直到某天,一個自稱惡毒女配係統的傢夥找上她,要她犧牲自我成全男女主間爭執的感情——楚嫵:“對不起,我拒絕。”從此,楚嫵就好像一匹野馬,穿梭在每個世界,愉快的毀天滅地。原男主都哭著求她原諒;原女主都嫉妒得滿目猙獰;還有無數或溫柔或偏執或驕傲的男配甘心為她獻上一切……可惜,每個世界楚嫵隻挑最靚的一隻美人兒談戀愛!直到某天,她終於發現,什麼陰狠反派、光明聖子、偏執影帝、病嬌弟弟……“怎麼每個世界都是你!!”*主神:我創造世界,任你肆意破壞。又名《這惡毒女配我當定了!》《大佬都為我神魂顛倒》《每次快穿都在和主神秀恩愛!》
被人推下懸崖醒來發現自己竟身處異世,沒人知道她是誰來自哪裡。恰好那位有點冷的王爺受了點「小傷」被安雨落救回。「我身無分文,隻好以身相許了」,『什麼,你穿得這麼華貴的衣服還身無分文,雖然有點小帥,但我不能被你的美色誘惑!』幾月後,「相公,要抱抱!」
曹茂一覺醒來,穿越成曹操最不成器兒子曹茂。“我怎麼生了這麼個逆子啊?”曹操仰天哀歎。“叮,叛逆一次,擒下呂布!”“叮,叛逆兩次,攻下吳郡!”“叮,叛逆三次,斬殺袁紹!”“哈哈……真是吾麒麟兒啊!”曹操大笑。
初秋的天氣還是有些悶熱,偶爾的一陣了涼風吹來才讓人恍然意識到秋天的腳步已經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