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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當王爺》 354 借勢呼風

正德被這幫員的無理取鬧氣的發昏,見了楊凌時還無打彩的,楊凌好言寬一番,簡單介紹了下霸州形,隨即請求告假幾天,順便把霸州詳細細整理冊,然后再繳覆圣旨。楊凌連大年都是在外邊過的,正德皇帝每有要事,常要楊凌在外奔波,心中也覺過意不去,自然并無不允。

楊凌自乾清宮出來,繞到前殿,有意地往武英殿一看,焦閣老果然正在殿門口兒打晃,一見楊凌到了,才轉往殿走去。楊凌也不言語,腳步一轉,也跟了過去。

一進武英殿,焦閣老就急不可耐地打發了小太監出去,然后焦灼地問道:“國公,今天的形不對勁兒,一開始不過是幾個沽名釣譽的兒被皇上斥責,有些惱怒罷了,可是后來滿朝文武群洶洶,分明是別有所圖。門下看到許多劉瑾的人也圍著楊廷和、王華,要求他們帶頭向皇上進諫,不懷好意呀”。

楊凌每次來,焦芳都要親手為他斟茶,這次是真急了,憂心忡忡的,也顧不上這些禮節了。楊凌瞧他急的團團轉,不由笑道:“呵呵,我自然知道,這事都不用拿腦子想,劉瑾肯鼓支持,還能是好事嗎?”

焦芳奇道:“國公看出來了?那........您怎麼不阻止呢,以您的威地位,若是出面安,再加上楊大學士和王尚書對您十分推崇,必定隨之應和,劉瑾的計怎能得逞?現如今那些人抬出來的全是冠冕堂皇的大道理,楊、王二人正當其位、不由已,明知是為虎驅羊,甚至陷其中,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唉!依門下之見,劉瑾必是覬覦禮部尚書之位,這可怎麼辦呢?皇上正在震怒之中,李大學士還未趕回來,國公不能言政,門下孤掌難鳴。說不定劉瑾能一箭雙雕,順道把楊大學士也一起拉下馬,清流派要是被徹底打垮,國公的大計來日就更難實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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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凌坦然自若地一笑,說道:“閣老請坐,何須憂心?”

他翻過茶杯,悠悠然為焦閣老斟上一杯茶,一邊推茶過去,一邊道:“何須來日?我,準備手了!”

焦閣老一怔,失聲道:“現在?李大學士還未回來,一個助力,另外,總要一個契口突破,這時機........”。

他目一閃,忽地說道:“國公莫非也要利用百議禮,迫皇上下罪已詔的機會?”

楊凌沉靜地一笑道:“正是!”

焦閣老疑道:“皇上今日雖是一番好意,可是所言所行卻有悖于孝行禮道,百以此為據向皇上施,目的各一,理由卻相同,理字在手,無往不利。

然而當今皇上最恨別人挾據以制,愈愈抗,劉瑾也正是看到了這一點,才想利用九五至尊無上之權,來制百掌握的禮,趁機把清流一派撤底打垮。

國公,他們手中的利,一個是禮,一個是權,國公要手其中,要以何目的?如何以制劉瑾?門下........實實的想不通,這件事要怎麼做才能把火引到劉瑾上?”

楊凌哈哈大笑,說到:“閣老,我就知道你會有所疑問,怕你沉不住氣,才來知會你一聲。現在的朝堂,一場議禮,各懷目的,刮的是百的八面風,燒的是皇上的無名火,這火是對著百們去的,看起來似乎引不到劉瑾上........”。

楊凌起說道:“閣老這幾天不妨冷眼旁觀,不鼓、不阻止、不參與,讓那風刮的再一些,讓那火燒的再大一些,等我上朝覆旨的時候........”。

他臉上的笑容漸漸冷了下去,目慢慢凌厲起來,一字字道:“那時,就是我和劉瑾,在這紫城中最后決戰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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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子之職,莫大于禮,禮莫大于孝,孝莫大于祭。

而正德皇帝,正是不屑于這一點,犯了員、士子們一直奉行不渝的宗旨,犯了他們心中的道德底線,百正是抓住了天子不孝、有失人君之道這一條份量十足的理由,開始向皇上發難。

諫議大夫舒芬對皇帝今日妄言妄行,猶不知悔改到怒不可遏,回到府中便洋洋灑灑,寫就一篇《隆圣孝以答人心書》,公開上書指責皇帝,并和皇帝辯論孝道,天理,人

說起這舒芬,知者寥寥,可是提起他后來寫的一首詩:“千里捎書只為墻,讓他三尺又何妨。萬里長城今猶在,不見當年秦始皇”,那就耳能詳了。

這位仁兄不但才華橫溢,而且為人至孝,后來慈母病逝,竟憂傷疾,因而辭世,孝字在他心中,實比天還大,如何能容忍皇帝如此蔑視孝道。

舒芬是翰林院修撰兼諫議大夫,事實上督察院、翰林院許多員本就是互相兼職的。舒芬這篇奏疏聯絡同僚崔桐等七人聯名呈上,所以不但宮里宮外知道了,就是民間也廣為流傳,士紳學子爭相傳閱,擊節贊賞。

正德皇帝本不和他玩這種無聊的口舌之爭,舒大夫花了一晚上時間引經據典寫就的錦繡文章,正德只花了一彈指的功夫,就把它扔到墻角里去了。

舒芬是那種執拗的書生脾氣,愈挫愈勇,繼續上書,言辭也越來越激烈,弄得正德皇帝頭痛不已,只要一見奏折封皮上有“臣舒芬”三字,他立即奏折一合,不屑地往墻角一扔。

臣子奏折,天子也不可如此輕侮,否則起居錄上注上一筆,那就是千古難抹的污名,所以小黃門也練就了一本事,這邊一扔,那邊立刻就象拾骨頭的狗,嗖地一下躥過去,趕的拾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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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芬對天子抗言直書,立即在士子間獲得了無上榮耀,眾翰林、使紛紛效仿,強烈要求皇帝悔過自責,反省過失,同時大批的員不斷向楊廷和、王華施加道德力,要求兩位大人帶頭上書,勸諫天子。

這時,正德皇帝卻患了傷風,還嚴重。原來百至長壽宮祭拜時,正德從溫暖如春的西暖閣匆匆趕來,穿的單薄了點兒,腦門上一層細汗被風一吹,著了涼,接著被那幾個不識好歹的臣子氣的夠嗆,回去還沒一會兒,又讓太后喚去委婉責備了一番,連憋氣帶窩火,就此昏昏沉沉,高臥不起。

皇上這兒肢,倦怠不起,言翰林們可不知道皇上是真病假病,就算真病,一場傷風就能掩過回頭有悖孝道的事麼?天子之職,莫大于禮呀。

奏疏持續不斷,正德皇帝下旨司禮監,這些奏折一概留中不發,劉瑾聞旨,又拖出那兩口大箱子來,興高彩烈地收廢紙,不過這回他卻沒有用些卡削各部用度的手段整治言翰林們,因為他需要這些書呆子造聲勢,聲勢造的大了,為清流領袖的楊廷和以及執掌禮部的王華就不得不出面挑起這場議禮之戰的大旗。

翰林們本來就是碼字兒的,你留中,我再寫,權當練筆了。奏折越來越多,語氣越來越激烈,混水魚的、別有用心的員在里邊煸風點火,到串聯,哄的那幫書呆子心甘愿地去打頭陣。

楊廷和與王華并非沒有意識到其中包藏的險惡,可這卻是說不出口的理由,百緒越來越激烈,被劉瑾制許久的緒,終于在占得理字先機的形下,向皇帝完全發了,他們揚眉吐氣、意氣風發,終于找回了失去已久的責任,意識到自已對朝廷、對江山是多麼的重要,為了爭取下跪的權利,為了爭取做忠臣孝子的機會,他們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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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廷和與王華承不住日夜上門哭訴哀請的員強大的力,道德風向已經不是他們的權力和個人威能夠控制的了,兩人商量了一下,只好寫了一份措辭還算溫和的奏折,聯名呈于前。

正德皇帝真的苦悶之極,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讓他無可辯駁,可是他就是想不通,不就是看見百們跪在冷水地上,好心好意他們以躬代跪麼,就為了這麼點事兒,至于說的如此嚴重,好象天就要塌下來似的?

天真的要‘塌’下來了,大學士和禮部尚書進諫,代表著閣和執掌禮的衙門也贊同百們的意見,第一回合取得了階段勝利,風向標至此完全明顯了,清流們圖窮匕現,上書從指斥皇帝有悖人倫禮儀、不守孝道,開始直接要求皇帝下罪已詔,反省已,修正錯誤。

正德皇帝病稍愈還抱病上朝,此時漸好,卻拒絕臨朝,開始恢復他剛剛登基為帝時那種玩世不恭的態度,正德的態度激起群臣更大的憤怒,也給了他們更多的攻擊理由。

恰好此時宣府巡陸完進京,他的轄地離的近,是奉令最先回京述職的一批巡。本來這些封疆大吏們還從來沒遇到過這種荒唐事,所以對劉瑾這項命令還有些不以為然。

可是延綏巡不理會劉瑾的命令,拖延不行,劉瑾竟然派了錦衛直接把他下了大獄,陸完聞訊嚇破了膽,一路快馬進了京,到底還是遲到了。無奈之下,陸完只好在重禮之外又多備了一份,上門叩見劉瑾,劉瑾收了禮,又對他痛罵一番,開恩要他留職察看,稱為‘代職’。

這位老哥送完了禮,私事辦完了公事還沒辦呢,進了京總得見見皇上,可是皇上現在偏偏誰也不見,只好天天在朝房里混日子,一來二去的,和六部九卿們都混的了。

陸完并不知其中幕,可是眼見京中形如此張,六部九卿躍躍試地要跟著楊廷和及王華上書,以便博個好名聲,便出言勸道:”各位大人,皇上年氣方剛,那是吃不吃的,群臣上書,皇上生病,這麼僵持著對朝廷諸多不利,各位大人此時上書,那不是火上澆油嗎?”

六部九卿想想,也的確不能把皇上的太,劉宇和張彩雖已為劉瑾死黨,但他們打的主意就是讓別人當出頭鳥,其他尚書們不出頭了,他們也就罷了手。

劉瑾聞訊大怒,找個由頭把這位壞其好事的巡去,又是一頓臭罵,把他罵的狗噴頭,可憐的陸大人不知緣由,還當是送的禮劉公公還是嫌,可是帶來的銀子全用了,只好東家西家的借,然后陪著笑臉給劉瑾送去。

劉瑾收了禮,也知道他是無心之舉,本打算就這麼放過他了,可是沒料到這位試職巡不放心,想想威國公那是宣府出來的人,本鄉本土的,還能不照顧一下,所以登門拜訪,又求托楊凌,萬一皇上要貶他的,請楊凌代為說和。

劉瑾就怕楊凌壞他的事,早派人盯著他呢,聞報陸完去走楊凌的門路,老劉又是大怒,難道我堂堂廷首相,權傾朝野的劉公公,比不得他一個在野的威國公?

陸完再次被劉瑾去,痛罵不休。這三罵下來,陸完皮了,快讓人榨干了,他老劉還讓不讓人活了?反正京我是進了,遲到之罪已經免了,你還能把我怎麼樣?打不了罷,老子不干啦!

陸完做了這麼多年的,當年一點書生意氣、士子早就磨了,今日卻被劉瑾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給激出來了,老陸也不跪著裝孫子了,噌地一下站起來,脖子一梗梗,扭頭就走。劉瑾還沒見過這樣求人的呢,倒被他弄愣了。

陸完回去就收拾包袱準備滾蛋,不料等了兩天,由于劉瑾他為什麼見過楊凌之后,態度突然變的這麼強,如今他正要對付王華,可不愿節外生枝壞了大事,所以愣沒敢他。

堂堂宣府巡,摞下地方那麼多大事不管,走也走不了,留著又不知道還能不能做,無所事事的,只好整天介在京里窮晃。

高層如此,還能維持表面平靜,但是低級員卻無所顧忌,他們不象高級員們久經場老持重,持政久了分得清孰重孰輕,知道迂回委婉的斗爭手段,這些從認字兒就捧著圣賢書灌輸了一腦子‘禮義廉恥’的書生們,說理論頭頭是道,可是遠沒達到‘世’的水平。

真理在自已手中,那還怕什麼?皇上不知禮、不守禮,為人臣子的此時不盡臣子之道,不表忠心,那什麼時候出頭?忠臣不怕死,怕死非忠臣。高級員顧慮重重推諉不出,那我們自已出面。

弘治十八年進士、刑部主事黃鞏,求閱狀元舒芬的疏稿后,到尚未盡切,怕皇帝不夠覺悟,于是又獨奏一疏,給正德皇帝當頭來了一棒子,矛頭直指正德寵臣劉瑾,開始擴大打擊目標,他的這份奏折為朝爭的導火線,議禮就此變了議政:

“如今天下只知有佞幸權臣,而不慮有陛下。寧肯違忤陛下,而不敢稍抗佞幸。禍本已生,陛下尚不知也,待禍變將起,恐陛下知之晚矣!為陛下計,請崇正學;開言路;正名號及綱紀法度;排除佞幸小人........,否則,恐國難已急至眉睫!臣自知此言必為佞所不容,斥臣為誹謗朝政,但臣寧死直言,諫請陛下勿為佞所誤。”

黃鞏確是一片忠心,知此折上奏,必劉瑾打擊,罷丟命也不稀奇,卻仍雄糾糾氣昂昂,慨然上書。車駕員外郎陸震,見此奏稿義正辭切,比自已文化水平高,就把自己的疏稿撕碎了,在后邊填上了自已的名字,其他位卑員見狀,紛紛簽名,聯名上奏。

這小兒批評語氣之激烈,毫不下于后世著名的狂生海瑞寫給嘉靖皇帝的奏疏,正德一肚子火正沒發呢,這封奏折出來,立即讓正德也抓住了把柄:“朕失禮違和?罷了,誰朕說錯了話辦錯了事呢,朕是自作自,早知道這樣,跪死你這幫孫子!可是你現在扯的也太遠了吧?我就是沒讓你們下跪而已,怎麼嚴重到國將不國了?臣,誰是臣?”

正德皇帝批轉劉瑾懲辦,劉瑾見折然大怒,手敕刑部收黃鞏、陸震等五人下詔獄,其認罪。黃鞏慨然道:“人生仕宦至公卿,大都三四十年,惟立行道,斯千載不朽之人。世之人,愿以彼易此何耶!”

陸震四人紛紛應和,劉瑾大怒,首犯黃鞏、陸震被拖去廷杖一百,罰跪五日,車駕員外郎陸震子骨兒弱,打完了拖回獄中沒一會兒就死了,黃鞏居然咬著牙撐了下來,然后又跪足五日,收拾行李,罷為民了。

五壯士義舉風靡全城,士子們的敬仰尊重,讓更多的低階員熱沸騰了起來,各種條陳五花八門,居然還有人從議禮煞有介事地提到皇上沒有后嗣事,大談皇帝大婚兩年,一后二妃,卻始終不見有孕,萬一皇上不測,為禍不淺,憂心忡忡地勸告皇上早些立嗣,還暗示皇帝是否請個太醫看看,以免誤了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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