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凌面上一呆,心里卻忽然一松:“我猜的不錯,果然無心再反,果然..........棄太原而北返,投向太行山脈去了。紅娘子,那莽莽叢林、數不盡的青山,就是你這野難馴的子最終的歸宿麼?唉,去吧,留在那里,永遠也不要出來了..........”。
苗逵見他發怔,不由急道:“國公,你知道我老苗,為皇上辦差那是盡心竭力,誰料想在大同打韃子還立下幾樁功勞,可是抹過來剿匪,是連出昏招啊。中條山的事兒就不說了,咱家負責長江北岸,確實是大意了,哪曉得趙瘋子那麼狡猾,竟在山中留下一支伏兵接應。
為了將功補過,此次剿滅余匪,咱家可真是旦夕小心,用兵謹慎啊,自接到國公令諭,說可能進襲陜西..........”。
“咳咳,不錯,本國公從得到的報分析,他們的確是意攻陜,從他們先攻陜西也證明了這一點,見事不可為即取道北上,不過是權變之計。臨敵應變,本是戰場主將之責,本國公又不是活神仙,哪里能事事預料?再說,我不是告訴過你,亦要提防他們北返麼?”
苗逵一聽楊凌一推二五六,啥責任都沒了,頓時哭的心都有了,他連聲道:“是是是,國公爺是囑咐過,都怪我老苗先記了一過,因而立功心切,擔心紅娘子全是騎兵,若要突圍步卒不宜追趕,為求全殲,所以把主力全部調往西線..........。
我..........事到如今,恐皇上聞知必不再容我,天下之間能救我的唯的國公,咱家一路打聽國公行程路線,飛馬趕來,只求國公能慨然救我呀”。
“噯,咱們是什麼關系,說這話可就見外了”,楊凌拍拍苗逵肩膀,然后一轉,把盼兒送回車上,拍拍的小屁,哄道:“乖,進去陪娘親玩,爹爹和‘李逵’叔叔說點事”。
“好!”楊盼兒聽著有趣,“咭咭”笑著鉆進車轎中去了。
楊凌心虛地回頭看看愁眉苦臉的苗逵,心里有點虛。如果不是自已在信中強調重點關注西線,不斷暗示他這是得自趙瘋子軍中的消息,而苗逵又過度相信自已這個百勝將軍的判斷和廠的神通廣大,怎麼會讓紅娘子區區五千人馬輕易過河,遁太行山去?
說起來,自已是為了一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心思,利用了苗逵,楊凌心下有點慚然:他信中前邊講了這麼多能夠全殲白余孽可能,以苗逵急于立下大功,挽回過失的急切心理,后邊輕描淡寫地那些什麼注意北邊防線、預留機、審時度勢、隨機應變,縱覽全局、勿留破綻的套話,他又怎麼可能聽得進去?
可是有這些話在,白紙黑字的證據在那兒,苗逵想攀自已下水,那就絕無可能。否則別看平時兩人是同進同退的,現在苗逵接連失利,圣心必然大怒,紅娘子只要一過河,苗逵保證毫不猶豫,立即進京摘清責任,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他楊凌的上。
在楊凌的龐大勢力圈子里,誰是依附、誰是合作,誰是心腹、誰是同盟,誰能生死與共,誰是有利則合無利則去,他還是心中有數的。
楊凌陪著苗逵到了路旁一棵樹下,二人在探出泥土青草的一塊橢圓形石塊上坐下,楊凌仔細了解了紅娘子一路人馬聲東擊西,逃太行的經過,然后托著下沉思良久,這才一本正經地道:“苗公公,白匪不同于普通的山賊,他們是造朝廷的反的,如今逃回河北,遁群山之中,誰敢保證他們不會東山再起繼續作?所以,這匪,還是要剿的”。
苗逵一聽直哆嗦,他何嘗不知道造反的匪一定要掃,必須斬盡殺絕。可他管著西廠和馬監呢,皇上缺錢的事他比誰都清楚。進太行山剿匪?說說容易,可是難道能上翅膀飛進去呀?
那連綿不斷的原始森林、縱橫錯的壑山巒,扔進去十萬大軍連個響兒都聽不著,就算糧餉充足,不花上三年兩年的功夫也休想剿清了,何況現在朝廷哪經得起那麼折騰?
要不是他在長江北岸消極備戰,對集中船只看管,以長江為天塹阻止白軍逃逸的軍事安排沒當回事,讓潛伏下來準備接應的白匪輕易得手,他也不會急于扳回一局,明明兵力已經取得絕對優勢,但是為了一舉全殲,打個漂亮的大勝仗,把軍隊調的后方一空,如今可怎麼辦?
楊凌見他凄凄惶惶的,便笑了笑道:“公公是一路追著我來的?”
“啊?喔,不是,咱家領兵追回河北,聽說國公正取道反京,偏那紅娘子又遁深山不出,一時也奈何不得,這才飛馬趕來,向國公討個對策。不瞞國公,咱家心中著急呀,我的大隊人馬都被我扔在后邊了,就怕追不上你”。
楊凌拍拍他的肩膀,說道:“此事..........已經稟明圣上了?”
苗逵聽了擺出一副苦瓜臉,使勁兒搖了搖頭。他哪敢吶,漫說稟報皇上,就說楊凌吧,明明是楊凌提出重點關注西線的,信現在還在他手里呢,他都不敢撕破臉皮撇清責任,什麼重點?重點不是你孤注一擲,而且紅娘子也確實去了,那就推論沒錯。
至于臨時改了主意,那是你調兵遣將給了可乘之機,當時你在總督河南道兵馬,關人家大江東邊的威國公什麼事?
楊凌呵呵一笑,說道:“還沒稟明皇上?嗯,那就好!苗公公,其實你也知道,白軍到了今天這一步,已經不能算是白軍了,紅娘子領軍,而且只有區區五千人馬,返回已經不利于們發展的北方,本就是無大志,重做山賊去了,所以只要解決了迫在眉睫的縱敵逃逸之罪,們安份地呆在山里邊,不出來鬧事,漸漸的事也就淡下來了。
你看,他們過江的約五千多人,加上事先潛伏在山中的約一千人,這里就有一些重要首領的家眷。紅娘子的崔家老寨,其實早就變了駐扎在深山里的一個自給自足的山寨,男老非常多,這些人在他們起兵時并不見蹤影,這麼多家眷必然是留在太行山脈中藏。紅娘子去尋他們,帶了一個大拖累,還能鬧得起事來嗎?”
苗逵連連點頭,又迫不及待地問道:“可是,眼前咱家指揮不利,使紅娘子輕易逃遁,皇上追究起來,咱家該如何是好?”
楊凌詫異地道:“縱敵逃逸?此話從何說起?響馬盜賊心不死,意潛關中積蓄力量以圖東山再起,公公料敵機先,集結重兵挫敗他們的謀,迫使賊眾被迫放棄大計,逃山中困厄難出,這怎麼是指揮不利呢?”
“啊?”苗逵張口結舌,臉皮子跟筋似的了半天,才吭哧憋肚地道:“這..........這..........啊!是..........這樣嗎??”
楊凌抬頭著婆挲的樹影和葉間斑斕的,悠悠地道:“在一個遙遠的朝代,曾有幾位士子大肆抨擊朝廷弊政,地方大員因這些人名氣甚大,不知該如何理,便上奏天子。皇帝震怒,他下了一道口諭,只有八個字:‘有可原,罪無可恕’,苗公公,如果你是那位接旨的地方大員,你會怎麼做?”
苗逵莫名其妙,不知他為何忽地提起一件毫不相干的佚事,但仍謹慎答道:“從這語氣,上意分明是要嚴懲,如果咱們是地方鎮守,自然要將這些不識相的士子砍頭,頂多大方一點,容他家眷收斂,不懸尸示眾罷了”。
楊凌笑笑,手折斷一朵淡黃的野雛,湊到鼻端嗅著,說道:“那傳口諭的人心有不忍,傳達上諭時就了點手腳,結果救了那幾個士子命”。
苗逵驚詫地道:“傳達上諭,故意稍作修飾緩和,以曲上意,其實乃是臣常事,但這道上諭僅有區區八個字,如何能得了手腳?”
楊凌漫聲道:“簡單,那傳諭的人說:‘罪無可恕,有可原’,一字未改,只是把前后兩句斷語顛了個個兒,苗公公,若是你聽了這樣的上諭,你是殺人,還是放人?”
苗逵啊啊半晌,似有所悟。
楊凌又一笑道:“還有一位將軍,因連吃敗仗,敗績難以遮掩,又恐皇帝責怒,因此他上奏戰報時,不得不實上奏,但是提到敗績時,他不說屢戰屢敗,而說屢敗屢戰,皇帝見此奏章,其英勇,便沒有降罪,苗公公明白了麼?”
“那..........紅娘子余部?”
“打呀,白余孽毫無還手之力,被迫逃深山,曾經不可一世、縱橫天下的白匪,淪落為食地著的山賊。不過..........朝廷財賦張,不可再重兵,以我之見,只調遣太行山麓各關隘要驛的駐軍就在嚴防,權當練兵演武了,又不多費糧餉”。
苗逵反手“啪”地一掌擊在自已腦門上,臉上剛剛綻出笑意,忽又張道:“不會有人彈劾麼?”
楊凌一攤手道:“未必有人不識相吧,再說,我是主帥,你是監軍,當初戰略意圖如何,如今是否達到目的,除了你我,還有誰說的清?”
苗逵這一聽簡直就是孫猴子了金箍籀,喜得就差抓耳撓腮了,他沒口子地道謝、點頭,鞠躬,恩戴德的又和楊凌暢談良久,這才想及自已拋下大軍輕騎追來,離的隊伍也太久了,這才執手相、淚眼凝噎,依依不舍地告辭離去。
楊凌笑地看著他高興而去,心道:“李逵..........呃,苗逵兄弟,你就放心吧,我雖用了你一回,可我決不會干出宋江下毒的腌臜事來,有什麼事,我盡量替你兜著就是了”。
苗逵打馬而行,心輕快,比之來時大不相同:“還得是威國公啊,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哎呀,國公那封信..........”。
苗逵想到這里,連忙從懷里掏出那封信來撕的碎,丟到馬蹄下的清清溪水中:“若依國公之計,這信可不能留,否則我就是非勝實敗了,這重責還得我擔著”。
著碎紙屑順水飄去,苗公公長長出了口氣,慨地自語道:“還得是讀書人吶,回了大營我就把劉主事的《西廂記》借來,認字不行,還得多讀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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