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沒有任何攔阻的意思,只是氣笑道:“你倒是會撿。”
不過斷矛鄧茂已經繞過那道柱,出現在兩名子前,恰好攔住徽山紫的去路。
————
拒北城城頭,一聲比起先前鼓聲都要沉重悲壯的鼓響,重重響起!
也隨之朗聲笑道:“大秦風起!”
柱之中,那個肩挑天道的年輕人如聞城頭鼓聲,如聽大秦皇后的言語。
有白縞素子那次重捶大鼓之后,帶著哭腔高喊道:“不許死!”
但是如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四名替天行道的四方仙人,也開始先后向前踏出一步,主融柱。
每個影每次向前踩出那一步,柱便增添幾分聲勢。
柱之中,年輕人右手攥的涼刀在逐漸崩碎,微,雖無任何言語傳出柱,甚至連他自己都聽不到聲音。
但是這位年輕藩王,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當年那個涼州關外風雪夜,一位年邁老人對臨時擔任馬夫的嫡長子詢問,挑不挑得起那副擔子。
年輕人當時點了點頭。
此時此刻,徐年緩緩直起腰,一寸一寸站直軀。
先前那句自言自語,正是:“徐驍,答應過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就算挑不起,也得挑!”
每一次仙人踏出一步,每一次柱壯大聲勢,年輕人哪怕數次形搖晃,可到底他還是一直在站起!
當徐年終于徹底扛起天道,直腰桿的一剎那,最后僅剩的那位仙人出手臂,他并未消散天地間,而是握住了一芒耀眼的長槍,緩緩前行,向徐年走去。
鄧茂開始前沖,向軒轅青鋒沖去。
猛然轉,橫移數丈,雙手錯格擋在前,生生扛住一道魁梧形的撞擊。
桃花劍神鄧太阿手持太阿劍,瞬息便至,掠向高空,橫劍抹向那道壯柱。
這一劍,堪稱人間極致!
魁梧男子在一拳擊退白之后,并未追擊,也沒有攔阻鄧太阿的那一劍,冷漠道:“晚了。”
柱驀然消失。
但是徐年也被那名手持雪白長槍的仙人,一槍捅膛!
年輕藩王并未流,那桿雪白長槍而出后,出那一截格外刺眼的雪亮芒。
天地之間,仿佛在這一刻萬籟寂靜。
率先打破沉默的竟然是,轉頭怒視那個背影,質問道:“為什麼?!”
恍惚之間,好似有兩個白,一個是實實在在的魄,一個是飄渺虛幻的神魂,兩者不斷重疊和分離。
原來之前打算以神魂出竅,前者擋下拓拔菩薩的趁火打劫,后者去替徐年下那一擊,也確實這麼做了,只是被徐年攔阻了而已。
腦袋低垂的年輕藩王抬起手臂,握住那桿長槍,嗓音沙啞道:“爺們的事,娘們別管!”
那名仙人終于形消散,趨于灰飛煙滅,他向拓拔菩薩,后者面無表,只是輕輕點頭。
這名仙人這才笑而消逝。
徐年手腕一擰,折斷長槍,緩緩轉,直視拓拔菩薩。
拓拔菩薩瞥了眼鄧太阿,然后對年輕藩王笑問道:“兩人聯手夠不夠?不夠的話,再加上們兩人便是,我可以讓鄧茂退下。”
徐年一笑置之,對鄧太阿說道:“帶們離開這邊。”
鄧太阿皺了皺眉頭,徐年眼神堅定,桃花劍神只能說道:“你放心便是。”
徐年這才抖了抖袖口,對那位北莽軍神說道:“拓拔菩薩,雖然我不認識你爹娘。”
然后徐年說了第二句話。
“但我會打得你爹娘不認識你!”
似乎在聲音尚未消散之前,徐年和拓拔菩薩的形都已經消失在原地。
兩人這一戰,是千年未有之巔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