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昨天還烏云布的，怎麼今天就烏云轉晴了？

搞什麼啊？

馮明亮丈二不著頭腦。

“發什麼呆？過一會到你上戲了，劇本都看悉了？臺詞都背完了？”

被顧子漾這麼一提醒，馮明亮才反應過來，趕一拍腦子：“對啊，老子的臺詞也多，得再趕再看一下。”

馮明亮飛快地坐到邊上去看劇本了。

顧子漾在遲清畔的位置坐下來，表淡淡的，低聲道：“戲拍完了，上我的車吧。”

上他的車？

遲清眼珠子轉了轉，“不太好吧？其實我覺得在手機上流也是可以的，又或者我們一塊出去吃飯。當然，要帶上亮哥一起。”

否則們二人去的話，實在太招黑了。

“帶他干什麼？”顧子漾聽了這話以后直皺眉頭，“你覺得我們談論的問題他能聽？”

“自然是不能，但我們直接敲重點不就好了，就說是調查事，帶著他一起。”

“不帶不行？”顧子漾并不覺得要帶上馮明亮，一來帶上他說話不方便，二來帶上馮明亮的話這小子總是想管自己。

就像這次的事，他其實什麼都不懂，非要一個勁地拉著自己，讓自己別犯糊涂。

遲清卻堅持要帶，這讓顧子漾有些不喜，他知道帶上馮明亮，主要是不想讓和旁人對他們二人產生誤會。

“其實我一點都不介意。”

一開始遲清沒聽明白他說的不介意是指什麼，但很快也反應了過來，抿了抿，半晌才接話：“我很介意。”

“你介意什麼？”

“我們現在是有份的人，做什麼事都應該為邊的人著想。”

顧子漾扯冷笑，“不就是為了秦衍？難不你到現在還沒想通？”

原本遲清跟他說話時語氣緩和，表也沒有攻擊，聽了他這一番后，遲清的眼神和臉都冷了下來。

“顧子漾。”

“？”

“作為一個男人，應該要有擔當，是嗎？”

顧子漾微愕，這話是什麼意思？

“是，你覺得這個世界是虛幻的，人都是假的，怎麼樣都好，我就問你一句話，如果現在讓你站出去抹黑馮明亮，說他壞話你做得到嗎？”

顧子漾：“……”

“說一些能讓他敗名裂的話，能做到嗎？”

顧子漾抿著薄，沒有接話，但明顯周的氣息已經郁了下來。

“是不是做不了？因為你和他認識的時間很長了，就算你在心里認定了他是個虛幻的人，但每日陪你說笑，稱兄道弟這些難道都是假的麼？我們是人是有七六的，最重要的是，如果你是真的想離開這個世界，那便更不應該給你的原添麻煩，不是麼？”

說這段話時，遲清的表很認真，旁邊馮明亮在那里大聲地背臺詞，聲音大到幾乎要蓋過遲清的，可的話卻還是一字不落地進了顧子漾的耳中。

周遭似乎很繁雜，但又很安靜，這是顧子漾來到這個世界之后，第一次覺得心居然這麼平靜。

遲清的話，他聽進去了。

“你說的沒錯，若是真想離開這個世界的話，的確沒有必要再給原添麻煩。”

沒想到他竟然能聽得進去，遲清還以為照他的脾氣，非得跟死倔著不可，幸好他想通了。

“那就帶上馮明亮，到時候涉及到私的事用其他語言代替，我能聽懂。”

“好。”

畢竟馮明亮什麼都不知道，所以們流的時候只需要用特別一點的文字，馮明亮就算聽見了也不會懂。

正說著話，馮明亮突然停下了背臺詞，湊到二人跟前。

“你們在說什麼？”

二人的談話啞然而止。

“從我剛剛背臺詞的時候，你們的就一直在說個不停，是不是背著我商量什麼？”

遲清笑地接話道：“亮哥，我是想請你拍完戲去吃火鍋，去不去？”

“吃火鍋？”馮明亮看了顧子漾一眼，表有些莫名：“怎麼突然要去吃火鍋？”

“吃個火鍋而已也要問理由？”顧子漾面上的表直接不耐煩，語氣催促：“去還是不去？不去的話就……”

“去！”馮明亮舉手，“當然要去，漾哥請客？”

“嗤。”這個問題讓顧子漾覺有些好笑，忍不住踹了他一腳，吐槽他：“怎麼到現在還是沒有改掉你摳門的病？”

“嘿嘿嘿。”馮明亮往旁邊躲開，兩人兄弟多年，他早就在話說出來以后就猜到了顧子漾下一步會做什麼，所以在他踹過來之前就提前避開了，然后賤兮兮地對著顧子漾笑。

先前聽了遲清那一番話后，這會兒再看馮明亮這一言一行，顧子漾心里竟然有些嘆。

盡管他一直認為馮明亮是虛幻人，可是二人相的卻也是實打實的，若是馮明亮出了事他本做不到袖手旁觀，更不要說主去害他了。

遲清的戲在下午，而且場景在外邊。

被許多工作人員包圍著，周薇薇地站在邊，替拿著各種東西，化妝師不斷地拿著定妝的往臉上各種撲騰。

周圍有很多圍觀他們拍戲的路人，還有特地趕過來的。

不過因為是新戲，所以是不允許拍攝的。

導演拿著劇本走到遲清面前，指手劃腳地道：“清啊，呆會你就拿著這個傘，然后下雨的時候走過來，場務會給你放音樂配合你配合場景，怎麼樣？”

“好。”

遲清接過明的傘，站到一旁等待著。

因為這場戲是男主和男配先，然后二人對話了好一陣才到遲清出場。

那兩人拍戲的時候，遲清只能在旁邊看著，等候自己出場的機會，偶爾揮揮手跟自己的打招呼。

造型師一直在替整理頭發，唯恐落下了細節。

這是遲清第一次看顧子漾拍戲，他演戲時跟平時完全不是同一個人，是于完全進角的狀態。

遲清忘了自己是在哪里聽過的了，演員就是要去進角，當導演喊開始的時候，你便不是再是你，你就是那個角，角就是你，不用刻意去做表和作，只要你對這個角足夠了解和代，完全可以演出觀眾想要的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