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路？

沒有立刻回答顧子漾的話，而是轉著遠方，眼神和語氣都很堅定。

“自然。”

角微微翹起：“我的歸路就是秦衍。”

“……”

于空間里的秦衍聽見這一句，眼中彌漫起笑意，接著笑意越來越深，巨大的滿足充斥整個腔。

來自同一個地方又如何，他該自信一些的。

在旁聽的馮明亮悄悄地對著遲清豎了個大拇指。

劇組有專車送遲清回酒店。

回到酒店的第一件事，遲清就是將秦衍出來，然后馬上去洗淋浴熱水澡。

在深山拍戲這段時間，遲清都沒有認真洗過一個澡，雖說并不是有潔癖的人，但時間久了總覺上的味道有些怪怪的。

洗去了連日的疲憊過后，遲清包好了頭發從浴室里出來。

秦衍不在客廳，遲清猜測他大概是去隔壁客房洗漱去了，從空間取出一盤水果走到沙發上坐下來。

手機在震，遲清看了一眼，竟然是沈桑橋發來的微信電話。

沈桑橋？

遲清還沒去找呢，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愜意地將最后一口水果緩慢咽下，干凈了手指，遲清才接了電話。

“喂？”

沈桑橋這邊本以為遲清不想接的電話了，沒想到在快掛斷的最后一刻居然接通了，松了口氣，想到了遲清發的那條微博，咬咬牙道，“我們見一面吧。”

“好啊，地點在哪？”

“我選好地點之后把地址和時間發給你。”

“行。”

“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見你嗎？”沈桑橋詫異，這個人怎麼回事，說要見一面，遲清就已經答應了。

難道說，已經猜到自己也是穿書的了？要不然，怎麼可能會這麼淡定，畢竟之前遲清對的態度沈桑橋一直都是知道的。

現在轉變這麼大，那就只有一個原因，而這個原因除了知道也是穿書者以外沒有別的了。

“需要嗎？”遲清反問。

“好，那我晚點給你發地址。”

掛掉電話后沒多久，沈桑橋就發了地址和時間給，居然約的是今天下午。

時間還早，遲清等秦衍洗完澡出來，讓酒店送了餐食，二人一塊進餐后，才去把頭發吹干。

等遲清將頭發吹干出來后，看見簡楊抱了一堆文件正好要跟著秦衍進書房。

“夫人。”

簡楊率先向遲清打招呼。

“這麼多文件？你們要工作？”

簡楊點點頭：“是啊，這都是這段時間積累的一些重要的項目，得讓秦總過下目。”

“哦，那你們忙吧。”

“你要出去？”秦衍盯著手中挎的那個包，以及戴上的墨鏡和口罩。

“嗯，約了沈桑橋見面，說點事。”

聽言，秦衍微蹙起眉頭：“讓簡楊送你過去。”

抱著文件準備向秦衍報告卻又陡然被點名的簡楊：“？”

反應過來之后，簡楊趕道：“不是，秦總，最近這半個月堆積的重要文件實在太多了，我……”

“都已經半個月了，也不多這一時半刻的。”

簡楊心：說的還有道理，居然無法反駁！

無法反駁個錘子，要不是看在秦總的份上，簡楊覺自己有一萬個反駁的原因。

“不用啦。”倒是遲清自己拒絕了秦衍的提議，“你們先忙工作，半個月堆積的文件肯定很多，晚飯就不用等我了，我經紀人過來接我，然后晚上還有事要談。”

簡楊馬上道：“既然是夫人的經紀人來接，那就可以放心了。”

話音還未落下，簡楊便覺到一道利箭般的目落在自己的臉上，他噤聲不敢言語。

“早些回來。”

“好。”

簡楊狗地放下手中的文件，迅速跟上前去，“夫人，我送您下樓吧。”

“真的不用，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你留下來幫忙吧。”

遲清很快就將酒店的房門關上離開，簡楊差點了一鼻子的灰，只能自己的后腦勺，轉回頭。

“秦總，夫人這跑得也太……”

簡楊到了邊的話語啞然而止，整個人猶如靈魂出竅般地著前面。

只見原本該坐在椅上的秦衍，居然在他的面前站了起來，一臉冷漠地將簡楊放置的那些文件搬起來進了書房。

簡楊不可置信地手著自己的眼睛，他剛才眼睛是出現問題了嗎？

對對，一定是出現問題了，要不然怎麼會看見一直坐在椅上的秦衍站起來了呢？

“幻覺，一定是幻覺！”

自言自語的簡楊閉上了眼睛，做了好幾次深呼吸，再睜開眼睛，眼前依然不見秦衍的影，只剩下一副空的椅在那里。

這，究竟怎麼回事？秦總他……

“不想干了？”

秦衍清冷的聲音從書房傳來，簡楊才如夢初醒，踉蹌著步子跑過去，接近書房前時又聽到秦衍說了句：“把椅推進來。”

簡楊懷揣著震驚無比的心推著椅進了書房，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秦衍的雙，見他雙筆直地站在那里，整個人高大拔。

“秦，秦總，您的已經完全好了？”

“嗯。”秦衍翻開其中一份文件，細細瀏覽起來，他進工作的狀態很快。

而簡楊卻一直在神游天外，而且問題很多。

“秦總，您的是什麼時候好起來的？夫人知道了嗎？”

之所以會問這個問題，主要還是因為剛才在外面的時候秦總是坐在椅上的，等夫人走了以后秦總才站起來，作為秦衍這麼多年的書兼助理，簡楊自然能嗅到特殊的緒。

“不知道。”提起遲清，秦衍微頓，片刻后抬頭目落在簡楊臉上：“暫時不要告訴。”

簡楊：“這是為何？”

秦衍挑了挑眉，“你連我的心思都想知道了？”

“不不不。”簡楊飛快地擺手，“秦總的心思我不敢猜，既然您不說，自然是有您的道理，我不問。”

他嘆了口氣，“就是跟著您的時間長了，沒想到居然還能看見秦總從椅上站起來的一天，今天真是個值得紀念的好日子，那秦總，這個好消息要告訴老爺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