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不要來找我

    第二十二章 不要來找我

    霍無憂顯然很難過，說話都一一的：“我醒來沒有看到媽媽，以為媽媽不要我了。”

    我牽著，走到客廳裏。

    霍無憂乖乖的坐在沙發上，眼淚忍不住的往下落。

    我幫著眼淚，溫聲安：“怪媽媽不好，醒得早了，就想幫無憂準備早飯，都忘了無憂看不到我，會難過。”

    霍無憂眼淚汪汪的：“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我好脾氣的哄著：“所以無憂不要哭了好嗎？”

    霍無憂止住眼淚，輕輕的點頭。

    接著撲到我的懷裏，甕聲甕氣的說：“不過媽媽，早起做飯太累，我想讓媽媽多睡一會兒。”

    早飯既然有人做，那我也沒有必要搶別人的活兒。

    我輕輕蹭著無憂的頭發：“我們無憂真心。”

    霍無憂的出個笑容。

    眼見哄好了霍無憂，我這才問：“那我們現在去洗漱好嗎？”

    霍無憂從沙發上跳下來：“那走吧。”

    走到樓梯口，想起什麽，停下來，轉看著霍知。

    霍知也在看。

    霍無憂沉默許久才說：“爸爸，早上好。”

    霍知總是冷冰冰的臉，此時也出笑容，像是融化的雪山：“無憂，你也是。”

    得到他的回答，霍無憂才牽著我的手上樓。

    雖然才五歲，卻也非常獨立，雖然要我陪著，但大部分事都是自己做的。

    刷牙洗臉。

    連服也都是自己選，自己換的。

    我在旁邊看著，小大人似的坐著這一切，忽然意識到，昨天拿著睡讓我幫換，隻是想撒。

    驗一下有媽媽慣著的覺而已。

    等換好服，霍無憂走到我的麵前問：“媽媽，你可以幫我紮頭發嗎？”

    “可以。”

    霍無憂聽到我的回答，旋風似的衝到自己的臥室裏，拿起一盒皮筋之後，又跑到我的麵前。

    氣籲籲的把盒子遞給我。

    我接過盒子，從裏取出兩個小皮筋，幫梳頭。

    霍無憂的臉還都帶著嬰兒，頭發全部編好，然後紮一個小辮子。

    致得就像是話裏的小公主。

    衝到浴室，踩著小凳子，看著鏡子裏的自己，長得很大。

    霍無憂故作誇張的說：“這是誰的媽媽呀，手太巧了吧！”

    真的很會誇人。

    也很會別人，我配合的回答：“應該是霍無憂的媽媽吧。”

    霍無憂抬著下：“我覺得也是！”

    隻是自己照鏡子已經滿足不了了，又拉著我的手，急衝衝的下樓。

    跑到霍知的麵前。

    霍知看著：“無憂。”

    還沒有來得及把話說完，霍無憂就昂著頭：“爸爸，你怎麽知道，我媽媽幫我紮頭發了？”

    霍知：“……”

    隻是跟霍知顯擺，還覺得不滿足，又跑到其他人麵前。

    別人剛跟打招呼，霍無憂就抬著小下，回答別人：“是吧，我媽媽給我紮的頭發，確實很好看。”

    “……”

    所有人都顯擺一個遍，這才回到座位上。

    我看著熱鬧活潑的樣子，心裏也是高興的。

    霍知止不住的覺得好笑，以前無憂一句話都不說，現在突然開口了，竟然是叭叭的炫耀媽媽親手為紮的頭發。

    回到餐桌上，霍無憂又變回了之前的樣子，安安靜靜的。

    家裏的其他人，見願意說話了，都湊過來逗。

    可除了我和霍知之外，還是誰都不願意搭理。

    我一邊吃著飯，一邊認真的想著。

    既然我隻是簡單的幫紮個小辮子，都能樂得到跟人說話……

    那麽接下來，是不是我多做一些類似的事，跟別人說的話，也會增多呢？

    ……

    吃完飯，霍無憂牽著我的手，跟站在客廳裏的霍知告別：“爸爸，我去上學啦。”

    霍知原本是打算直接去上班的，聽到這麽一聲，他直接改變計劃：“我送你們。”

    霍無憂歪著腦袋，不明白霍知怎麽突然改主意了。

    霍知卻直接把車開到的邊：“上車。”

    霍無憂還小，不能坐在前排，所以我就陪著一起，坐在後麵的座位上。

    霍知一邊開車，一邊過後視鏡，看著霍無憂：“這個周六周日，我會把時間空出來，陪你玩兒，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有！”霍無憂掰著手指頭開始數：“我兒園的同學，閑暇時候，都會去遊樂園！”

    “我也要帶著媽媽一起去！”

    “讓他們都好好看看，我有全世界最好的媽媽！”

    霍無憂越說，眼睛彎得越厲害，最後甚至開心的笑出聲。

    霍知收回視線：“其中一天去遊樂場，另外一天去哪裏？”

    “唔……”霍無憂認真的思考著，可怎麽都想不出來一個合適的答案。

    有些苦惱：“媽媽，你有想去的地方嗎？”

    我回答：“我想去圖書館。”

    霍無憂當機立斷的作出決定：“那就聽媽媽的！”

    說著，又鑽到我的懷裏，抱住我。

    我也回抱住。

    大約是自小就沒有了父親和母親的原因，霍無憂像是怕會失去我一樣，但凡事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間，都會粘著我。

    很沒安全的樣子。

    我抬起手，輕輕的拍著的後背。

    所以……

    接下來我要做的就是，對好一點，更好一點……

    直到相信，不論發生什麽，我都不會拋棄為止。

    ……

    抵達兒園。

    我牽著霍無憂下車，把送到兒園門口。

    霍無憂不想跟我分開：“媽媽，你能陪我上課嗎？”

    問得很認真。

    “我是大人了。”我的語氣也很誠懇：“恐怕不能上兒園了。”

    霍無憂有些失落：“那好吧。”

    我知道，我們相的時間不長，馬上又要分開，肯定舍不得。

    所以我得好好的哄著：“你在學校裏好好學習，等你回到家裏，媽媽就陪你玩兒，好不好？”

    “好。”

    得到我的保證，霍無憂才轉走到兒園裏。

    我也起打算離開。

    一道影卻攔在我的麵前。

    是裴湛，他直直的注視著我：“以後，你最好都像昨天晚上一樣。”

    “不管是誰給你打電話，你都不要來接我。”

    “隻有這樣，皎月媽媽才會相信，你是真的不要我了。”

    “才會把我當親生兒子對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