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蘇珺說這個大兒子不管事,只是應付老人接手,他只好按照之前說好的辦就行。
徐晏清昨天晚上給他打了個電話詢問況,林律師就把陳念約見的事代了一下,順便也代了如何應對。
這件事其實不用他們親自出面,林律師自己就能搞定。
徐晏清這一爭鋒,也是意料之外,反倒讓律師不太好談。
談判是要有技巧的,但事要是弄到警局,就會變得復雜一些。
如果只是誹謗,那是自訴案件還好,頂多就是打司。
林律師的戰績可觀,在東源市,倒是沒幾個人能是他的對手。
但牽扯到現在這個事就不好弄。
正好林律師的助理送茶水進來,緩和了氣氛。
林律師將茶杯分別送到陳念和徐晏清的手。
“先別那麼激,喝口茶一火氣。我知道大家都是為了自己弟弟,不想自己的弟弟傷吃虧。但陳小姐,您現在好好想一下蘇曜的況,對了,您對他的況知道多?”
陳念:“傷殘鑒定上不是都寫清楚了嗎?我沒有瞎,但我不相信這個鑒定。”
徐晏清:“你是覺得我作假?”
“有沒有作假我不清楚,但我不相信。”
林律師立刻進去,“陳小姐,我知道你是弟心切,但也不能這樣說話。這件事真鬧到警局去立案,也是小宇吃虧。我相信你今天來這里,應該不是為了鬧去警察局吧?”
“就這件事,真的鬧到警局,小宇就算不是故意的,蘇曜傷那樣,恐怕也逃不了。如今兩個人都是一樣,你再想一想,小宇沒傷著腦子,他還是可以正常考試,但蘇曜就不同,他現在的況很不好,我昨天也是看過了,腦出的況沒有好轉,他甚至有半昏迷的況。誰也不能保證他能夠正常參加考試。”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徐先生剛才才會這樣激。”
陳念回頭看了趙程宇一眼,緩和了語氣,“我愿意賠醫藥費。”
“我們缺這醫藥費?”徐晏清冷淡開口,滿含諷刺。
陳念著杯子的手了,沒有搭腔。
林律師:“蘇家并不缺錢,所以醫藥費,神損失費都不需要你們賠償。只要趙程宇做一件事。”
陳念覺得不會是什麼好事。
“換績。”
這是蘇珺的要求。
“什麼?”陳念一下子沒有理解進去,“你說什麼?”
林律師淡淡一笑,“這話原本不該是我說出來,但蘇家這邊確實只這一個要求。”
怪不得進會議室要收走手機。
林律師還要再說。
陳念沒再聽他說下去,拎個包,抓著趙程宇的手就走。
兩人坐上了地鐵,陳念找了范德。
剛要說話的時候,趙程宇把手機搶了過來,掛斷了。
他說:“蘇曜從來也沒有直接的欺凌過我,就算報警,也很難找到他的錯。我在學校獨來獨往慣了,不會有人幫我說話。真要論起來,他們每個人都不無辜,你覺得他們會站出來幫我嗎?”
陳念朝著他笑了笑,“沒事,我會想辦法的。”
“算了……”
“算什麼算!之前曹老師跟我說,只要你發揮正常,清北名校你都能考的上!憑什麼要為這種人買單呢?我現在不得不懷疑,他自己績不行,故意用這一招,想搶走你的東西。”
陳念把趙程宇送到宋滄這邊,讓他專門學習,這些瑣事,會解決。
但趙程宇顯然已經想要妥協。
“姐,其實考上什麼學校都沒關系,甚至上不上大學都行。他想要就給他好了,我就看他怎麼摔下來。我到時候再考一年就好。往后,他再看到我,只會覺得害怕。”
陳念笑了笑,說:“他看到你不會害怕,只會更囂張。只要蘇家不倒,他就摔不下來,你明白嗎?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之后,陳念去范德辦公室坐了一會,咨詢了一下。
得到的結果,還是不理想。
這件事要判起來,家屬若是反復上訴,趙程宇的結果很難講。
很有可能會告到他坐牢為止。
陳念離開警局,又去了一趟學校。
跑了一個下午,無功而返。
這次的希,反倒是落在了盛恬的上。
……
盛恬下班去了一趟醫院。
到的時候,看到蘇曜在玩手機,看到來,立刻將手機藏起來,裝出一副很不舒服的樣子。
盛恬嘖了一聲,說:“我都已經看見了,你還裝。”
蘇曜繼續裝,不搭理。
盛恬在旁邊坐下來,一只手托著下,說:“你跟那趙程宇什麼仇什麼怨?不能和解?”
“我都快死了,我為什麼要原諒他?我腦子里出了,多嚴重啊,影響我高考發揮。”
盛恬:“那你當是給我個面子。”
“為什麼要給你面子?”
“因為我知道你那些績是怎麼來的呀。”
蘇曜余看過去,臉冷了下來,“你站誰啊?”
“我當然是站真理啊。”盛恬笑了笑,半威脅道:“給我個面子唄。”
蘇曜斜了一眼,不吃這一套,“你去跟我媽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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