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點‘驚喜’都不給他，還真來了。

老爺子喝了一口豆漿，才正眼看向他，“想說什麼？”

應淮序上前，給他倒了杯茶，說：“老爺子沒有邀請我，我不請自來，壞了您的心，特別過來請罪。”

他說著，將茶杯遞了過去。

老爺子瞥了眼，沒有接過，卻也沒有徹底拒絕。

想想南丫頭那樣子，他也清楚，這兩個人要斷沒那麼容易。就塞給他的五百萬，鐵定是那丫頭在耍什麼花樣。

他沉聲道：“我跟你非親非故，倒也用不著特意來賠罪，再說了，你昨天也沒出現。這避暑山莊又不是我開的，你要來，我也攔不住。我也還沒霸道到那個地步。”

應淮序端著茶杯沒，“您這樣疼南梔，您也是最在乎的長輩之一，我希您不會因為我，而跟有隔閡。我自知沒有資格再站在邊，我也不會因為的原諒，而原諒我自己。現在對我還未死心，等到有一天，不再喜歡我，我會自覺的離開，永遠不會再出現。”

老爺子不錯眼的看著他，能夠從他的神里看到真誠。

他沉默了良久，最終還是接過了應淮序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道：“來這套，你再敢讓我看到南南不高興，我肯定打廢你。”

應淮序：“現在也該打。”

老爺子眉梢一挑，突然悟出了他的用意，“你小子專門來挨打的，是吧？”

“我知道方爺爺治人有一套。以前開武行的時候，對手下的弟子要求嚴格，若是違反了規矩，是有專門的懲罰機制。”

老爺子放下茶杯，雙手放在膝蓋上，想了下，說：“你去給我把方塍進來。”

第907章 ：知錯

十分鐘后。

應淮序和方塍一前一后的站在老爺子的跟前，方塍站在前面，等待著老爺子的發落。

方老爺子讓人重新給泡了一壺茶，山莊的服務人員進來撤走早餐。

等人都走了。

老爺子才發話，“知道你自己錯在哪里嗎？”

這個問題，老爺子昨天也問過，方塍的回答沒有讓他滿意，經過兩個晚上的認真思考，方塍重新回答，“我不應該瞞，即便對方并不是讓您滿意的那種人，也不應該欺瞞。為此還白白讓南梔壞了名聲。”

老爺子的臉略微緩和，冷哼一聲，說：“還算你腦子清醒，知道自己究竟錯在哪里。要是再說出昨天那種話，我一定不會輕饒了你。”

“我自知做的不妥，您不必輕饒我。”

老爺子抿了一口茶，余朝著應淮序的方向看了一眼，說：“那麼等這邊全部結束，把所有賓客招待好了以后，你自去武行那邊領罰。你們現在一個兩個年紀都不小，有些事不該我再耳提面命，若真心認為自己做錯，且愿意改過，罰或不罰都沒關系。我設定那樣的懲戒，是為了讓那些容易犯錯的年輕人，牢記錯誤。”

“而不是用來填補心的愧疚，皮和之痛，經過時間是會慢慢消除的。錯誤不能回頭，卻能重新審視自己，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跟著，他咳嗽了一聲，看向應淮序，道：“你不是我方家的人，更是不必到我跟前來認錯。你在我這里，沒有錯，認錯也不該是找我。你也不是我的弟子，我更沒有義務教育和懲罰你。方塍，你給他送回去。”

應淮序道了聲謝，就跟著方塍出去了。

老爺子瞧著這兩人的背影，輕輕哼笑一聲，便唱起了小調，心好了不。

方塍找了電瓶車，親自送應淮序回院子。

方塍：“我跟南南沒什麼，從始至終我都把當做是妹妹一樣。老爺子念母親走的早，可憐邊沒個人疼，所以對格外照顧。時常跟我講，我這個當大哥的要做表率，我若是拿南梔是親妹妹一樣，下面的人自然也不會怠慢。”

他說著，微微嘆口氣，從口袋里拿出煙盒，遞給應淮序，“要嗎？”

應淮序拒絕。

方塍點了煙，說：“大哥并不好當，總要犧牲一些自己的好，我從小就不敢任，做什麼事兒，都要按照大哥的標準來，喜歡的東西，也得讓給下面的弟弟妹妹。”

應淮序沒當過大哥，自然不明白為長兄的苦惱。

方塍似是想到什麼，打趣說；“我應該跟你哥去聊聊，說不定能有共同語言，我說的這些，你肯定不懂。”

應淮序：“有一點懂。我以前最聽我大哥的話，也因為有這個大哥，也確實會任一些。”

方塍出笑容，“這麼懂事的弟弟，見了。”

應淮序只是笑了笑，沒有說什麼。

方塍也不再說話。

到了院門口，方塍朝里看了一眼，問；“南梔還在睡覺？要不要安排早餐過來？”

應淮序想了下，“可以。我讓起來吃點再睡。”

“你這選的也太遠了。”

應淮序；“唐棠也在這附近。”

方塍的表微凝，什麼也沒多說，讓工作人員開車走人。

應淮序沖了個澡，坐在床邊，沒有立刻睡下。

南梔睡的很沉，折騰了一夜，這會夢里都還是顛鸞倒的，呢喃著應淮序的名字。

應淮序將的手牢牢握住，努力克制了，才沒有太過用力。怕弄疼，也怕把弄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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