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看見了傳說中的科研界新秀,羅恩先生。
瘦瘦高高,頭發枯黃,像是營養不良一樣。
“癮君子。”姜琉音聽裴寂湊過來說了這麼一句。
溫看了羅恩一眼,他對孟西洲很尊敬,甚至有些懼怕。
孟西洲只問了一句,“發表的研究生明出自誰的手。”
他問的直接干脆,羅恩愣了下,搖頭笑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應該知道。”
孟西洲對溫有著謎一樣的信任。
羅恩猶豫片刻,無奈承認,“好吧,是有人發了郵件給我。”
“誰?”
羅恩抓了抓一頭枯黃的頭發,“一個朋友。”
“把你這位朋友的信息發給我,你就可以走了。”
羅恩看了看孟西洲,拿出手機,很快,“發過去了。”
孟西洲隨意地揮了下手,“走吧。”
事比溫想象的解決的還要快。
孟西洲拿出電腦,把賬號輸進去,很快定位到現在的住址。
“臨城。”
溫不意外,拿手機拍下了這個地址,起,“謝了。”
“這就走?”孟西洲挑眉,閑散地靠在沙發上,沒說挽留,“剩下還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
這地址悉,要是沒猜錯的話,黎雅雅這蠢貨應該是又被人當槍使了。
孟西洲抬了抬胳膊,“慢走不送。”
溫笑笑,“走之前,請你吃飯。”
“嗯。”孟西洲抬了抬眼皮。
走出這個房子,裴寂終于忍不住問,“你怎麼認識孟西洲的?”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知道,我們很早就認識。”
溫拉開車門,坐進去。
“陸辭遇知道嗎?”
溫系上安全帶,想了想,“他嗎?他也認識。”
“你跟孟西洲有仇?”溫才想起來問他。
裴寂發車子,單手握著方向盤,“仇倒是算不上,他跟我一個客戶關系不大好。”
“正常,我也時常想打他一頓。”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裴寂問。
“我想去陸辭遇的大學看看。”
“現在?”
溫笑笑,“今晚的飛機。”
裴寂愣了下,“不留下休息一晚了?”
說完,他還慨,“老陸在國外讀書這幾年,跟我們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這是你理想的學校。”
“對,當時我們一起挑的學校,我喜歡這里,但后來是我食言了。”
溫垂眸,淡淡笑笑,恬靜的臉上出幾分落寞。
裴寂帶溫進了學校,兩人在學校的大禮堂坐了會兒。
裴寂拿手機要給溫拍照,笑著說,“本來今天坐在這里的人應該是老陸,我這是把他的活兒給干了,拍張照片吧,這可是我們學校的打卡圣地。”
“好。”
溫笑著對鏡頭比耶。
“老陸畢業那年,在這做了一場匯報,溫,信我的話,回去問問他,匯報最后他說了什麼。”
“什麼?”溫詫異。
裴寂笑笑,“這話還是他親自說比較好。”
兩人又逛了逛校園,下午,溫收拾好所有東西。
飛機是晚上,這樣到國時正好是白天。
“裴先生,晚上一起吃個飯吧。”溫問裴寂。
“我下周回國,到時候肯定會宰老陸一頓,你不用替他給我省錢。”
“那好,等你回國,我們請你吃飯,謝謝你這兩天對我的照顧。”
裴寂幫著溫把行李箱從屋中拉出來,放在車上。
“是要去跟孟西洲見面?”
溫淡淡一笑,點頭,“有一件事,還要拜托他。”
裴寂繞過車頭坐進車里,溫彎腰坐到副駕駛。
“我真好奇,你們兩個是怎麼認識的他的。”
溫想了想,“應該是不打不相識吧。”
跟孟西洲的關系,其實也就那樣。
屬于很長時間都不聯系,但只要對方有事,都會第一時間站出來的那種。
這種關系在陸辭遇的口中,被形容了一種非常穩定的革命戰有關系。
溫想想,覺得也是。
孟西洲從前在國外的孤兒院里長大,他從小到大的生活環境都很差。
直到后來被爸爸的朋友收養,他才真正有了一個屬于自己的家。
只是兒時到的那些傷害,永遠無法從心里抹去,他的格不被同齡人接,所以也沒什麼朋友。
算是孟西洲唯一承認的朋友了。
“你那天沒仔細跟我說,孟西洲是不是給你添了些麻煩?”
“麻煩到時算不上,只是你能不能幫我跟他傳句話,讓他別再黑我的電腦跟手機了。”裴寂耳朵有些紅,說起這話時,有些不自在,“我就是接了一個案子,誰知道他跟我的客戶有點,結果從那兒開始,時不時的就黑一下我的電腦。”
“行,我會跟他說的。”
裴寂把溫送過去就走了。
溫輕車路的走進去,孟西洲是個怪人,他常年都住在這個古老的莊園里。
他的養父去世之后,這個曾經十分繁榮的莊園也漸漸敗落。
溫走進屋中,先是拉開窗簾,巨大的黑遮窗簾被拉開之后,外面的驕照進來,冷調的房間瞬間變了暖調。
溫轉頭去了樓上,推開房門。
床上躺著的男人淡淡的挑起眼皮,看見進來,慵懶的拿起被子蓋住臉,“滾出去。”
溫沒有搭理他,又走過去把臥室的窗簾拉開。
孟西洲從床上坐起來,煩躁的了滿頭黑的頭發。
“溫,你什麼時候走?”
“怎麼?想提前趕我回去?”
溫說著提起包就要走,“你要這麼說,那我可就不請你吃飯了。”
“在家吃。”
孟西洲不樂意出去,溫也知道他的德,“行,你先起來,我去樓下做飯。”
孟西洲勾了勾,極為配合的撈了一件t恤穿在上。
溫看了他一眼,無奈搖著頭走出去。
孟西洲吃東西極為挑剔,溫不慣他這個病。
會做的菜不多,孟西洲收拾完自己晃晃悠悠的走進廚房里,“還是老三樣啊。”
“知道。”溫翻了個白眼,口袋里的手機嗡嗡,震了幾下。
“孟西洲,過來幫我接電話。”
雙手都在洗菜,漉漉的拿不起手機。
“你現在喜歡我是越來越有底氣。”
孟西洲嘟囔了句,還是拿出手機,看到打電話的人是陸辭遇,笑了笑,“破鏡重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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