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徐科先是驚慌錯愕地睜大了眼睛,接著,仔細打量起溫雨綿的長相。
半晌后,他松了一口氣。
這是在詐他,這人,跟五年前那人長得本不像。
好歹找個有幾分相似的來混淆視聽啊。
男人仍然心存僥幸,說什麼都不承認。
“紀爺,您有權有勢,但不能顛倒是非黑白吧?”
徐科上這麼說著,心里卻在納悶。
唐茹不是跟他說,紀存修一點都不他的妻子,就算死了,也不會有人追究麼?
那個人,娘家人不,夫家人嫌棄,懷了孕,邊也沒個人照顧。
就這樣不得寵的,好端端的,紀存修為什麼會來調查當年真相?
正當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溫雨綿彎下腰,湊近了一些。
看著徐科的臉,心無比恐慌。
可自己是個醫生,知道,要克服心理障礙,就得自己去直面。
所以盡管此刻的手在抖,還是表面佯裝冷靜,把手背在了后,不讓徐科發現的恐懼。
“五年前,你和另外一個男人把我迷暈,拖去廚房,然后點燃廚房的煤氣灶縱火,老天有眼,我沒死,不過,我的臉大面積毀容,所以我做了十幾次整容手,才修復了現在的模樣,你沒想到吧,天網恢恢,疏而不。”
溫雨綿的語氣很平靜,可是說出這話的時候,卻需要很大的勇氣。
紀存修看到背在后不停抖的手,他急了,大步走到邊,將攬在了懷里。
臉沉下來,低吼道:“劉寬,拿槍來。”
“爺,槍。”劉寬立馬從保鏢腰間拔出一把槍,恭敬地遞了過去。
紀存修暴怒地上膛,把槍口對準徐科的腦袋。
“老子沒時間跟你廢話,劉寬,給他看視頻!”
劉寬立即把手機拿出來,找到一段視頻,放在徐科面前。
視頻里,他一家三口被捆綁在一間黑暗的地下室,父母的都被封條封上了,只有妹妹的沒封。
一家三口眼神里都充滿了恐懼,父母害怕地全發抖,嚎啕大哭。
妹妹歇斯底里的尖:“哥哥,救命,救救我們……”
徐科看到視頻,整個人像犯了狂犬病一般,掙扎著,雙腳蹬。
可劉寬不給他機會,揚起手,一掌一掌地甩在男人臉上。
“你的家人已經在我們手里,如果不想他們缺胳膊斷,你最好老實代當年的事!”
“紀存修!你要殺就殺我!別搞我家人!”徐科怒吼了起來,雙眼里全是憤怒的火苗。
紀存修的臉沉,黑的槍口指著他:“殺你是肯定的,搞不搞你家人,就看你配不配合。五年前,你殺的可是我的妻子以及我的孩子,這筆賬,怎麼算?”
徐科啞然了,皮子不停地抖。
紀存修的耐心耗盡,瞥了眼劉寬:“吩咐那邊,先把他妹妹的一條卸了!給他開直播。”
“是!”劉寬把視頻退出,直接邀對方視頻通話。
很快連線接通,那邊立馬哭嚎了起來。
“哥哥,你到底做了什麼事?為什麼他們說你殺了人,要債償?他們說要把我和爸媽的都卸下來,哥哥,你救救我們,救救我們啊。”
生哭得嗓子都啞了。
劉寬繃著臉,吩咐那邊:“爺說了,徐科不配合,把他妹妹的一條先卸下來。”
“收到。”
很快,視頻里鏡了一張蒙著面的男人臉,手里拿著一把電鋸。
電鋸發出嘈雜的聲音,慢慢落下,就要朝生的大切去。
“哥哥!!!”
“慢!我招,我什麼都招,別再搞我家人了,我招,我招還不行麼?”
徐科緒崩潰,嚎啕大哭起來。
“紀爺,這一切都是你的人唐茹吩咐的啊,給了我和王文一人一百萬,讓我們縱火燒死溫雨綿。我們是拿錢辦事,冤有頭,債有主,你應該去找唐茹啊……”
聽到‘唐茹’三個字,紀存修愣了一下。
在他印象中,唐茹確實有些仗勢欺人,會仗著他的份,在外面頤指氣使。
但實際上他很清楚,就是狐假虎威罷了。
原本以為就是這樣的格,卻沒想到,真實的狠勁,比表現出來的,還要厲害十倍,百倍!
紀存修整個人都傻眼了,到了此時此刻,他才總算明白過來,溫雨綿說‘錯都在他’是為什麼了!
是他,是他引狼室。
要不是他最開始跟唐茹逢場作戲,唐茹也不可能膨脹到想取而代之。
“說到底,紀爺您不能怪我啊,怪您自己……”徐科紅著眼,控訴著。
劉寬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一掌甩在徐科臉上:“你閉!”
紀存修覺自己像是被人灌了鉛一般,忽然很沉重,并且有些不上氣。
他看著邊的人,的表異樣冷靜,好像早就知道幕后真兇是唐茹一般,一點都不驚訝。
“另外一名兇手什麼名字?人在哪?”
溫雨綿質問道。
徐科搖了搖頭:“唐茹讓我們拿了錢就出國,我不知道他去了哪里,那人王文,地道的北城人,經常作犯科,沒進局子,他家里有個瞎眼的,他父母從小就拋棄了他,他是一手養長大的。你們要想抓到他,就派人去他那蹲著吧,總能逮到人。”
徐科說完這番話,忽然抱住溫雨綿的大。
“我現在什麼都招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家人吧?你們要殺我,這條命隨時給你們,反正我現在欠了高利貸一屁債,遲早會被他們砍死……”
“想死?好!”紀存修總算緩過神來,作勢要扣扳機。
卻被溫雨綿握住了手:“你殺他滅口,是想讓唐茹逍遙法外麼?”
溫雨綿瞪著他,眼里全是恨意。
紀存修百口莫辯,苦笑起來:“我怎麼可能會讓唐茹逍遙法外?我恨不得一槍斃了!”
“是麼?我、不、信。”溫雨綿譏誚了一聲,角勾了勾。
這三個字,深深刺痛了紀存修的心。
紀存修錯愕著:“在你心中,我就是這樣十惡不赦的人?”
溫雨綿不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對劉寬道:“把人先綁起來,一定留活口,我會從紐約調人過來,之后這個人就給我。”
“……是,”劉寬有些心虛,看向紀存修。
紀存修很沮喪,頹廢萬分:“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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