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建沒跟唐父唐母同乘一輛車,而是道完別,上了自己的豪車。
剛坐進車里,他的手機便響了。
“喂,楊先生,您這次總共消費一萬八千塊,已經給您記賬了,月底麻煩您派書過來把賬結清。”
“一萬八?哪家?”楊建一臉莫名,第一反應就是自己被詐騙了。
“紅楓酒莊,我是涂經理呀。”
對方自報家門后,楊建這才后知后覺:“知道了。”
靠!那兩個瘋人,居然消費了他一萬多塊錢!
……
一個月后,第一次庭審開始。
由于案件是非公開審理的,所以不允許公民旁聽,也不允許報道。
這次的法姓閔,和楊建是老朋友。
楊建已經私底下跟閔法打過招呼,所以這次庭審,他志在必得,結果肯定是會給唐茹判刑,但必定會延期執行。
法庭上,除了老爺子外,紀家幾口,包括文珞蘭都在場。
除去他們之外,溫雨綿的師父,以及二師兄也在。
趙言冰被扭送回國,一時半刻拿不到簽證,所以這會兒只能等結果。
除去他們之外,另一邊則坐著唐茹的父母。
在庭審快要開始的時候,蘇煦炎走了進來,坐在最后排角落的位置。
溫雨綿沒注意到他,全程都在整理自己的案件文檔。
當正式開庭時,全場起立,奏國歌。
……
溫雨綿作為原告,又作為辯護律師,自己給自己陳述。
當把五年前的遭遇娓娓道來時,在場的人,沒有一個不沉默的。
“這是我五年以來全部的整容報告,所有的整形手,都是由我師父以及幾位師兄一起做的。
這是我的DNA報告,證明我就是溫雨綿本人。”
材料被呈上去放大,當大家看到視頻里像木乃伊一般的人,經歷過無數次開刀切骨磨皮,線修補后,所有人的心都在抖。
“面部的手很功,但是由于是從自上剝皮植到臉上,所以我的上,留下了一大片疤痕,大家可以看視頻。”
下一個視頻播出,全場噤若寒蟬。
視頻里,溫雨綿的兩條大上,有兩片皮都沒了,只剩下暗紅的一片,看得人目驚心。
這是那場大火,給留下的永久疤痕。
“是,我命大,沒有死,可是接下來無休無止的整形手,以及手后帶來的并發癥,讓我苦不堪言。
唐茹殺人未遂,并不是主觀意志中止殺人行為,而是我本人意志堅定,逃出生天,否則,一尸四命。”
的這番話,聲音不大,卻鏗鏘有力。
被告席上,唐茹開始坐立不安了。
向臺下,紀存修的雙眼已經紅了,他的眼里,溢滿了懺悔,一瞬不瞬,盯著溫雨綿,眼里只有。
接下來,到楊建辯護了,沒說什麼,只是各種換概念,說唐茹從來沒有想過殺人,只是縱火嚇唬嚇唬溫雨綿,沒想到意外發生了。
都到了這個時候,對方還在咬住‘意外’兩個字。
溫雨綿自然而然,順著流程,讓兩名證人,同時也是幫兇出庭作證。
臺下的唐父和唐母很張,他們找到王文,承諾會幫他治好他的眼盲,送他去最好的養老院。
還承諾徐科,會供他妹妹上完大學,并承諾給妹妹一百萬作為嫁妝。
他們相信,有錢能使鬼推磨。
“放心放心。”唐父著唐母的手,安道。
楊建不過是走個過場,就等著兩位證人跟他一樣的說辭——嚇唬嚇唬溫雨綿,并沒有蓄意殺人,火起來了純屬意外。
唐茹張地摳手。
楊建卻朝遞去放心的眼神。
唐茹這才安心地點頭。
沒想到,陸先勇這麼靠譜。
更沒想到,陸先勇對母親這麼迷。
唐茹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心里盤算著,等出去了,絕對不會放過溫雨綿這個賤人!
“唐茹撒謊,很清楚明白地吩咐我,讓我和王文放火燒死溫雨綿,在這之前,提前給我和王文分別打了五十萬定金,事之后,又各打了五十萬,這些你們查銀行流水,都能查到。”
徐科這話一出,全場一片嘩然。
包括唐茹那一邊的人,全都不可置信。
到王文上庭,和徐科的說辭一模一樣。
“這是當年的銀行流水,徐科和王文確實在同一時間收到相同金額的巨額匯款,賬戶來自海外。”
“那也不能證明是我收買的啊……海外賬戶又沒寫我名字……”唐茹當庭狡辯。
“是,是沒寫你名字,但是這一次收買他倆,可寫著你父親唐冠中的名字!”
溫雨綿再次遞證據。
新的銀行流水和匯款明細,上面明明確確寫著匯一百萬到徐科的名下。
唐父萬萬沒想到,徐科居然不要錢,出賣他?
這怎麼可能?
怎麼會有人不錢?
楊建見兩名證人沒指了,于是趕啟下一個計劃。
“法大人,我請求公開我當事人的一份檢報告。”
當報告顯示出來時,在場的人又是一片驚呼。
上面顯示唐茹有妊娠反應五周!
“這什麼況啊?”
“五周前,還沒被關吧?”
“誰的孩子啊……”
紀家人不約而同看向紀存禮。
就連文珞蘭,都不可置信,瞥著他。
紀存禮皺著眉,有些氣急敗壞:“都看我做什麼?與我無關啊!誰知道這個賤人跟誰好上了?”
“肅靜!”法拍下法槌。
溫雨綿預料過很多種楊建會使用的套路,但從來沒想過,會來一招這麼狠的,鉆法律的空子,打邊球。
“暖暖,我不信會這麼巧合,唐茹不會是假懷孕吧?”
溫雨綿沉默了,不管真假,這次肯定定不了唐茹的罪,案子得二審了。
……
庭審結束,紀家這邊鬧哄哄的。
溫雨綿和唐父、唐母在法院樓外到。
唐母的神態舉止和上次明顯有差別,此刻神氣了不。
“溫雨綿,我告訴你,想治我兒的罪,省省吧。”
“低調點。”唐父趕拽唐母,生怕說。
“好囂張!氣死我了!”徐琳看著夫妻二人離去的背影,氣得不行。
倒是溫雨綿,著唐母的背影,蹙了蹙眉,發現了一點端倪。
“琳琳,你有沒有覺得,劉雅蘭比一個月前見到,大了些?”
“有嗎?沒覺啊。”
“還記得那條卡地亞手鏈麼?從它著手,或許順藤瓜,能查到端倪。”溫雨綿瞇了瞇眼睛,心里有了一個特別荒唐的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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