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團忽閃著自己的大眼睛，聲音糯糯：“……媽咪說，我們爹地早就死了。”

“就是，五年前拋棄我媽咪的時候，就出意外走了。”糖球附和著，煞有其事的樣子。

村民們：“……”

紀存修扯了扯角，臉上無，最后的倔強讓他死撐著，握住團團兩只呼呼的小手，對道：“你們爹地沒死，又活過來了，我就是你們爹地，你看，你們眉眼睛，長得多像我？”

團團嘟起小，朝溫雨綿投去求助的目。

“吃飯吧。”

溫雨綿沒有正面回應，而是輕飄飄一句，轉移了話題。

“吃飯，吃飯。”村長一家頓時尷尬不已，急忙附和。

他們都在猜測紀存修和溫暖的關系，大概就是男的以前辜負過的，現在要重新追求，的不答應吧？

不過，像紀存修這樣的鉆石王老五，居然也有一鼻子灰的時候，倒是稀罕。

一餐飯下來，紀存修基本上已經沒什麼面了，全程都沒再發言。

吃完飯回招待所的途中，糖球拉著溫雨綿有說有笑。

團團則趴在紀存修肩膀上連連打著哈欠。

只有果寶，一路上很安靜，時不時會打量一下紀存修，看看他這會兒是不是傷心難過了。

回到房間，溫雨綿把團團抱走，聲音很冷：“今晚你去跟劉寬。”

“溫雨綿，你這麼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不讓孩子認我這個爹就算了，還要大半夜不讓我回房？”

溫雨綿不理會他，瞪了他一眼，示意果寶和糖球進屋。

‘砰’的一聲關門時，紀存修苦笑了一下。

劉寬看在眼里，難在心里。

他何曾見過紀爺這麼卑微過？

就算是冰塊，被紀爺這樣誠心的追求，也該捂化了吧？

可溫小姐就是這麼讓人捉不，明明覺跟紀爺的關系就要和解了，但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戛然而止，然后關系又忽然僵持，甚至回到最開始的狀態。

他搞不懂，真搞不懂，難道溫小姐的心捂不熱的？

“爺，要不去屬下房間吧？”

“我煙。”

“唉，好，那屬下先回去了……”

……

房間里，溫雨綿給團團洗漱好，給蓋好被子，小家伙立馬就呼呼大睡了。

“媽咪，咱們這樣對渣爹，是不是太殘忍了？剛才那些村民，都在笑話渣爹呢。”

果寶忍了許久，覺得此刻是時候跟媽咪坦白了。

糖球靠在沙發上自己跟自己玩撲克牌，不滿地哼了哼：“他那麼厲害，誰敢笑話他？沒聽村長伯伯說麼？他要把整個村子都買下來。他以后就是村子的老大，誰敢惹他？”

“我覺得渣爹是因為媽咪才要買下村子的吧？村子的桑樹長得都很好，蠶寶寶都很，繅出來的都很棒……”

“大果，你想多了，江山易改，本難移，渣爹就是渣，做再多事也改變不了。”

“好了，你們兩個自己去洗澡。”溫雨綿打斷了兩個寶寶的話。

果寶言又止，嘆了口氣，走進洗手間。

糖球大步跟了上去。

房間里終于安靜下來，溫雨綿剛靠在沙發上沒多久，手機便響了。

拿起來一看，是一個久違的名字——蘇煦炎。

猶豫了好久，在考慮要不要假裝沒聽見，不接了。

可電話一直不掛斷，咬了咬牙，拿起房間鑰匙，起出去接電話。

“喂，大師兄……”

“我得到消息，現在警方在查紀存修，你別跟他走太近，懂我意思嗎？”

聽到蘇煦炎這話，溫雨綿很驚訝：“消息？你哪來的消息？陸琳琳給的？曝陸先勇和劉雅蘭的人是我，陸家要尋仇，也該找我吧？”

“暖暖，你不懂，紀存修雖然認了陸司令做爺爺，但整個陸家都排斥他，紀陸兩家明爭暗斗多年，你沒必要攪和進去。”

蘇煦炎苦口婆心，聲音很輕。

分手是他主提的，可當他得知溫雨綿會有潛在的危險時，還是忍不住想關心，保護。

“恩，我知道了。”溫雨綿沒有反駁蘇煦炎。

兩人之間，好像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溫雨綿說完這話，氣氛瞬間就凝固了。

正當溫雨綿打算開口提掛斷時，那頭再次響起蘇煦炎的聲音，沙啞，低沉：“和他在一起，你開心麼？”

“時間不早了，大師兄，我先去睡了。”

“好……”蘇煦炎的聲音，比剛才還沙啞了。

……

夜里，溫雨綿被肚子疼醒。

五年前就得過巧克力囊腫，當時生孩子的時候，因為是三胞胎，囊腫還一度有裂的風險。

是頂著巨大風險把三個孩子生下來的。

不過巧囊這東西，會發作，盡管五年前把囊腫切掉了，但是沒過兩年又復發了。

每次來例假，都會痛到懷疑人生，而且例假的日子不準。

這一次就在的計劃外，提前了三天。

由于不想吵醒三個寶貝，所以著黑下床，準備去洗手間。

果寶睡地淺，睜了睜眼，便發現屋子里有人影在慢慢移。

“媽咪？”他迷迷糊糊問道。

“吵醒你了？”溫雨綿低聲音，但還是聽得出聲音在抖。

果寶了眼睛，抹黑下地，跑過來攙扶溫雨綿：“媽咪，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你快回去睡覺。”

“哦。”

果寶上應著，看著溫雨綿走進洗手間打開燈，他悄悄地拿走房間的鑰匙，溜了出去。

……

紀存修和劉寬睡在標間里。

鄉下條件不好，所以只能將就。

紀存修睡不著，便拉著劉寬陪他下象棋。

忽然，咚咚咚，有人敲門。

“誰？”

“渣爹，是我。”

聽到是果寶的聲音，紀存修立馬撂了棋子，起開門。

“怎麼了臭小子？”

果寶氣吁吁：“媽咪不舒服，你快來看看！”

聽到溫雨綿不舒服，紀存修立馬急了。

把果寶抱起來，邁著大步便朝一樓大步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