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是一個青年男子,他穿著一簡潔利落的月白長衫,纖塵不染,立領上扣子扣得一不茍,袖口整好合手腕,寸頭打理得整整齊齊,讓人一眼看去,就知道他是一個很干凈的人。
他生得清秀俊,月白長衫襯得他愈發白凈,也偏白,似沒有一般,平添一抹病弱。
最讓人吃驚的是,他竟坐在椅上!月白長衫的擺蓋住了雙,只出一雙穿著米帆布鞋的腳。
“可惜了,生得一表人才,氣質不凡,卻是個癱子。”
“他誰啊?在京城好像沒見過這號人。”
“……”
眾人議論紛紛,目全都聚集在突然出現的那人上。
池淺也是。
定定地看著他,眼睛一眨也不眨。
坐在椅上的男子也在看,角帶著笑,跟夜堯的笑不一樣,他的笑是溫和的,仿佛帶著治愈的力量,讓人看一眼就覺得心靜平和。
“好久不見。”東道主夜堯朝著坐在椅上的男人,十分紳士地彎了彎腰,“L醫生。”
他一句話說出來,頓時全場嘩然!
“他竟是L醫生!”
“是了,傳聞L醫生雙不良于行,哎我現在收回我說的話還來得及嗎?L醫生,我沒有惡意的……”
“得了吧,你就是欠。”
“……”
世人最不想得罪的就是醫生,特別是那些醫了得的醫學大拿。
因為誰也不敢保證,自己或自己的家人,這輩子都不會生病,不會有求醫問藥的時候。
“夜兄。”男人來到他們面前,朝夜堯溫和一笑,“喚我清離即可。”
夜堯回以一笑:“清離,我為你引見,這位是我……一個朋友,蘇城陸庭深,旁邊是他的太太池淺。”
“你好。”陸庭深頷首問好。
清離淡漠的輕點了一下頭。
池淺卻似傻了一般,依然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
陸庭深和夜堯就在邊,很快發現的異樣,兩人都看向。
“怎麼了?”兩人同時問道。
池淺驟然回神,左右看了看二人,又看向清離,忽然心虛的低下頭:“沒什麼……”
陸庭深和夜堯就更加覺得奇怪了。
這時,坐在椅上的清離忽然笑著開口:“星兒,連師兄也不會了?”
池淺:……
“噢,我是不是應該喚你一聲淺兒?”清離眼神清明,目沉靜地落在池淺上。
池淺:……
好吧,逃不掉,也躲不了!
“師兄,對不起,當年我不該用假名騙你和師父,其實我中文名字池淺,姜繁星是我姐姐。”池淺低著頭,恨不得埋進膛,不敢見人。
當年,經歷火災,昏迷不醒,家人把送到國外醫治。
昏迷了好長時間,醒來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眼前的清離。
當時失去了一部分記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事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國外的,那段時間很迷茫很彷徨,覺自己是個破碎的、不完整的人,很不想做自己。
于是,就對照看自己的人撒了一個謊,說姜繁星。
久而久之,整個研究所里的人都星星。
再次見到清離是在康復之后,做最后一次復查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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